两个亲兵悍不畏死地冲了过来:“保护少将军先走,我们挡住!”
“别过来,退回去!”
赫连曼秋嘶声叫了一句。这些人明知过来是送死,却没有半点犹疑,挥舞手中的刀冲了过来。不惜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她遮挡刀剑。只是为了给她赢得一点能退后逃走的机会。
“噗……”
轻微的声音传入赫连曼秋的耳中。挥手射出暗器,轮椅不再后退,而是向前冲了过去。向着从墙壁外面闯进来的那个人,冲了过去。
冲过去的一个亲兵,胸膛一凉。他知道自己被刺中了。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冲过去的一瞬间,他就知道结果,那样的高手。手中持着宝刃。不是他能抵挡的。
“当……”
他听到了刀被砍断。落在地上的声音,此时此刻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只有这个声音如此清晰。
宝剑从亲兵的胸口飞快抽出,手持宝剑的人没有多看亲兵一眼。愚蠢的军卒,敢来阻拦他不过是送死。
忽然,他看到那个军卒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手中的半截刀重重向地面戳了下去,身体前倾,倒向他的怀中。
他本准备杀死另外一个冲过来的亲兵,却被这个亲兵的动作闪了神,另外一个冲过来的亲兵,钢刀闪电一般刺了过来,将刀和人合为一体,向他攻击过来,一往直前的气势,让他几乎想后退。
是的,在这一瞬间,他想后退。
对方只是普通的军卒,他曾经杀过很多的普通军卒,这样人,甚至不是他一招的对手,被他用手中的利刃砍断脖颈或者身体,而他也以如此做为乐。
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
对方明知不是他的对手,明知他一挥手就能杀死他们,他们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冲向他!
脚上一阵剧痛,半截刀刺入他的脚背,直透到地面,将他的脚钉在了地上,退了半步再无法后退。肋下一痛,他急忙将倒入怀中的军卒一掌击了出去,却看到几点寒光没入身体中。
凉意从肋下和几处被没入的寒光处蔓延,传入体内。
“不!”
赫连曼秋嘶声叫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亲兵的尸体被那个人一掌击飞,远远地落在远处,唇角还带着一抹狠戾安慰的笑意。
此时,另外一个亲兵手中发出几道寒光,狠狠地击中了那个手持宝剑的人。
“当啷……”
亲兵手中的刀,也同样被对方的宝剑斩断,落在地上,他微微偏过身体,猛地用彪悍雄伟的身体,狠狠地撞击在对方的身体上,一把短刃悍然刺入那个人的体内。
那个人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军卒,如此彪悍,会用这样的办法将他手中的宝剑夹在身体里面。
“咔咔……”
他可以听到面前这个军卒身体骨头,被他手中宝剑砍断的声音,一个愣神间,剧痛从肋下传来,被军卒撞击,手不由得松开,向后退去。
脚抬起,带起半截断刀,一路血痕,他第一次在两个普通的军卒面前,受了如此重的伤,是致命的伤。也是第一次,被两个普通的军卒逼退。
殷红泉涌一般,他低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体,他是高手,是一代高手,是手持宝刃的高手。
他怎么可以败?怎么可以死?
冷,他忽然感觉到很冷!
在这个暮春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竟然会感觉到冷。
一柄长剑,刺入他的胸口,就那样在他的眼前,闪电一般刺入,毫无滞碍,仿佛是刺穿了一片薄薄的纸。
好剑!
果然是好剑,明如水亮如镜,一泓秋水般,这把剑本来的名字就叫做“长天秋水”!
他甚至可以从镜子般的剑身上,看到自己惊愕扭曲的脸庞,带着恐惧和不信的眼神。
这是他的剑,怎么会插在他的胸膛上?
剑,轻盈地离去,一抹秋波仿佛*分手时,绝情不肯回眸的眼波,就那样轻盈地飘离他的胸膛。
他想抬眼再看一眼,那是他的宝剑,视如性命的宝剑,比他的*更重要,更可靠。
赫连曼秋抽出剑,刚才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她冲过去的时候,身后有人抓住她的轮椅,想把她从这里推走保护她。
从轮椅上扑了出去,一把从缓缓向地面倒下去的亲兵身上抽出宝剑,闪电般刺入那个人的胸前,挥手抽出剑,身体重新飞回轮椅,手中的宝剑飞舞。身后的亲兵一愣,看到轮椅空空。
赫连曼秋借机坐回到轮椅上,眼中满是狠戾,脚尖一点转动轮椅,宝剑一路所向披靡,连连击杀了几个趁机冲过来的刺客。
“栾叔叔,左边这个交给我。”
栾城身形一闪,汗水不停地从他额头身上渗出,若非身上有赫连曼秋给他的暗器,他早已经受伤,支持不下去了。
“当啷……”
对方手中的刀被斩断,赫连曼秋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