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曼秋眸光微寒:“可羽,甘予玄对我已然生疑,今日你看到甘予玄亲手为我敷药。乃是要探明我是否受伤。之前有两个刺客前来刺杀我,却没有对我下杀手,只是用剑割破了我的衣服。分明是要探看我是否真的受伤。”
“我知道主上可能对你起疑,却不想会是如此。”
“甘予玄知道我会武功。也知道我身上的伤不重。恐怕在怀疑我双腿,不曾不良于行。”
“主上今日清晨传召我,我猜测主上便是对你的伤和是否会武功生疑。主上问我你是否会武功,我言道少将军素来不爱习武,不会武功。”
“无妨。可羽是还不会说谎吧。呵呵,你也不算是说谎,赫连擎宇自然是不会武功的。”
“少将军。主上对你生疑并非好事。你的伤也不能永远如此隐瞒下去。”
“还不到时候。我在等,以后叫我擎宇即可。”
“你休息片刻吧。今日受伤不轻,原来的伤口裂开。少要活动才是。”
“好,我休息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路可羽告辞走到门口。矗立片刻回眸看着闭上眼睛侧身躺在床上休息的赫连曼秋,推开门,轻步走了出去,她太累了。
稚嫩玉肩上,担负了怎样的一副担子?
他能否为她承担一点,哪怕是只有一点,能对她有所助益?
或许,该把祖父留下来的那两本书籍,拿出来看看,研究其中奥秘。或许祖父当初没有烧掉那两本古籍,而是一直留下来,封存起来,预知到以后路家的后人,会有用到的一天。
今日是时也!
毒经,当年的太医令路仙手,最精通的就是解毒,能解毒者,必是用毒大家,只是把心思更多地用在解毒上,而不是研制毒药上。不了解各种毒,又如何能解毒?
封存了多年的古籍,今日该重见天日,他路可羽要走当年祖父走过的路,却不知未来会是怎么样。
焚香沐浴,路可羽悄然离开守备府,回到自己的祖宅中,开启了封存在地下的石盒,取出两本秘籍。
一本是毒经,上面记录了各种毒药的使用方法,还有解毒的方法。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只有几页而已,乃是一本修炼内功的秘籍,其中还有一套拳法和剑术。
路可羽把两本古籍揣入怀中,离开祖宅,回到守备府。
赫连曼秋没有睡觉也没有休息,趴伏在床上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直在写。
“少将军,睡了吗?”
外面传来何意的轻问。
“意伯请进,我没有睡。”
“少将军,他们都到了,可是要召见几位将军?”
“请几位伯父和叔父进来,准备晚饭,今儿就在这里一起用吧,我有事和几位伯父叔父要说。”
“是。”
何意答应一声,打开房门,看到赫连曼秋趴伏在床上,床边放着两个椅子,其中一个椅子上有厚厚一叠的纸。
“少将军一直在忙碌没有休息,对伤势恢复不利。”
“无碍,我只是写了几个字,几位伯父叔父请进。”
赫连曼秋对陈宇阳等人都非常客气,陈宇阳等人却没有因为她的客气而有所失礼,进入房间躬身施礼拜见。
“坐,看看我写的东西,陈叔叔,这是给你的,栾叔叔,这是给你的。”
赫连曼秋把手中的纸张都分了出去,抬头看了一眼:“意伯,以后再有事,让狄庆峰也过来,有劳你派人叫他过来。”
“是,少将军。”
何意答应一声,命亲兵把狄庆峰叫了过来,狄庆峰进入房间,先向赫连曼秋施礼,再向陈宇阳等人施礼。他职位不高,只是赫连山身边亲卫队的队长,心腹家将而已。
家将的身份,和仆从差不多,一般都是卖身给主人,地位比较低下。
狄庆峰也是如此,是卖身给赫连山的家将,地位只比奴仆稍微高些,却是赫连山身边最为贴身心腹的人。
“末将拜见少将军。”
前不久,赫连山将卖身契烧掉,还了狄庆峰自由,本想抬举狄庆峰正式担任个军职,从军功出身。不想此事尚未做成就阵亡。
此时狄庆峰乃是自由之身,但是他感念赫连山的恩德,在守备府侍候多年,赫连山前些时日把赫连擎宇兄妹都交与他保护,他因此继续留在府中,带领亲军卫队保护守备府,保护赫连擎宇兄妹。
亲兵和普通的军卒不同,他们这些亲兵是守备府的私兵,只遵从赫连山的命令,以赫连家的人为主人。
亲兵也和狄庆峰一样,是卖身给守备府,生命和人都属于赫连家所有,形同奴仆。这些奴仆身份的亲兵,唯一的目标就是保护主人,保护主家,不惜性命和一切去保护他们的主人。
赫连山阵亡后,他们的主人就是赫连擎宇兄妹。
狄庆峰恢复自由身,和平日一样留在守备府,行使职责守护这里。
“狄大哥,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