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脸色一变,他虽然对甘予玄过去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是素日在甘予玄的旧部中也听闻了一些。似乎这位主上的旧事,尤其是家人是一个*话题,不可提起。
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敢触及主上的逆鳞。素日也轻易不敢问主上什么,默默侍候在主上身边。为甘予玄做事。
他们不是跟随在甘予玄身边最久的人。还有几位大将和侍卫,才是跟随在甘予玄身边最久的人,这些人素日谈起甘予玄的过去也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说一句。
因此他们这些人,更不敢去提起,哪里会去问甘予玄。
隐卫中有四个人是超然的存在。他们虽然也是隐卫。但是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和指挥,平时也很少露面,只遵从甘予玄的召唤。甘予玄走到何处。这四个人就跟到何处。无论何时何地。四个人中总有一个人跟在甘予玄的身边,其余三个人在做什么。谁也不清楚。
四个人的手下有些什么人,就连他也不清楚。
魔刀、归尘、血剑、青鸾。是隐卫中的四个头领,他们各自负责一项,魔刀负责外围等事务。很少在主上的身边。他恰好相反,负责主上的日常事务,从来不离主上身边。
血剑负责安排通传消息,甘予玄的行程安排,外围安全和刺探敌情。
青鸾负责监视、打探消息等。
但是在他们之上的四个人,才是超然的存在,每一个都是他们四个人的头领,有权力命令他们做事,而他们不能违背。
那四个人,到底都负责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敢去多问。
他只知道有这样四个人,跟了甘予玄五年,他也只见过其中两个人,平常跟在甘予玄身边的人,也多是这两个人,其余的两个人,他似乎只见过身影,没有真正见过他们的人。
见赫连曼秋问起主上的家人,他不由得色变,暗暗向赫连曼秋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赫连曼秋莫要问起,赶紧岔开话题或者向主上请罪。
赫连曼秋看到归尘的眼神,偏偏装作没有看到,清丽的脸上纯净无辜,眨动眼睛看着甘予玄。
“爷没有家人,都故去了。”
“我还有一个妹妹,除此以外也没有家人。”
赫连曼秋举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的是,擎宇还有要守护的人。”
“主上也有。”
赫连曼秋目光向大帐外望去:“北疆的的安定,主上的部下,主上治下的百姓,这些都是主上要守护的。主上要守护的很多,或许未来会更多。”
“为擎宇此言,当尽此碗酒。”
甘予玄举碗,一饮而尽笑道:“归尘,换杯吧。”
“是。”
归尘见甘予玄不曾动怒生气,行若无事似乎心情不错,急忙答应了一声,拿出杯子换去甘予玄面前的碗。
赫连曼秋也举碗一饮而尽,将空碗放下。
归尘一只手拎住酒坛,一只手扣在瓷坛的地步,一线玉液浆从酒坛中倾泻下来,恰好倒了大半杯,没有一滴洒落。就这份功力,足以让赫连曼秋看得呆了一呆。
“主上身边真是藏龙卧虎,我看出来了,最安全的地方就在跟在主上身边,任凭是谁也休想动我一根汗毛。主上,您要保护我啊,以后我跟在主上身边,您可不能赶走我。”
赫连曼秋抬眼,用无辜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甘予玄,泫然欲泣道:“主上,您看擎宇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无拳无勇,重伤在身,行动不便。身边又没有高手能保护擎宇,唯有死皮赖脸,跟在主上身边,蒙主上庇护了。主上,您可不能不让。”
这样好的借口,她怎么可能放过,就用这个借口,以后只要她愿意,就随时都跟在甘予玄的身边,不信探查不出这人的秘密。
“无礼放肆。”
甘予玄看了赫连曼秋一眼,这小子说话又肆无忌惮了,他身边还有属下在呢。
“主上,末将酒后失言,您大度莫要放在心上,主上,您要保护末将才好。擎宇从今日起,就跟随在主上身边侍候,也好向主上多学些东西,让主上庇护擎宇。”
归尘的手微微一哆嗦,酒险些从酒杯中溢了出去。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位少将军这样无耻脸皮厚的,竟然要跟在主上身边,求得主上庇护,偏偏没有一个“求”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的嚣张无礼赖皮。
“主上,您要答应末将才好,否则末将的小命早晚要被人拿走。主上,您就舍得眼睁睁看着擎宇被人刺杀而死吗?”
赫连曼秋梨花带雨,眼泪汪汪地看着甘予玄,谁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为什么甘予玄那个冷酷的家伙,没有露出半点怜惜之意?
她又忘记她此刻是男人了。
甘予玄优雅地夹菜吃饭,看着赫连曼秋独自表演,心情忽然非常的好,放松了神经略带戏谑的笑意,看着赫连曼秋继续表演。
这小子越来越会演戏了,明明身怀武功却装作文弱无比,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