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予玄,那位高贵的大将军,尊贵的擎天侯。会为难意伯,她的大管家吗?
“带我过去见主上。”
亲兵推着轮椅到了大帐外,赫连曼秋出声求见。良久也没有得到甘予玄的传召,大帐之中悄无声息。赫连曼秋微微眯起眼。主上不传召。她不能轻进,敢闯入主上的大帐,乃是重罪。
此地乃是甘予玄的军营。她如今是甘予玄的部下,军令如山倒这个道理,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在军营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不可违背,一旦违背必定要承受处罚。
她也不敢闯入甘予玄的大帐,给甘予玄机会将她治罪处罚。不是她害怕甘予玄的处罚。此乃是甘予玄的尊严和威仪。令行禁止。她纵然不怕甘予玄的处罚,也不能在甘予玄的军营中。军帐之外,触犯军规。冒犯甘予玄的威严。
“末将赫连擎宇,求见主上,恳请主上赐见。”
赫连曼秋无奈扶额。只能提高了声音在大帐门口回了一句,等待甘予玄召见。
无声,诡异地悄无声息,甘予玄静默不语,处理公文军务,似没有听到赫连曼秋的求见。
归尘淡淡看着大帐门口,那位少将军无礼的态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否敢于在军中闯入主上的大帐,冒犯主上虎威?
等了片刻,只听到大帐外,赫连曼秋又扬声求见,语气恭敬却没有敢闯入,归尘冷冷一笑,那位少将军也不是毫无矜持规矩的人,明白在军营中私闯主上军帐是何罪。
赫连曼秋一连说了三句,也没有得到甘予玄的传召,心中略感焦虑,侧耳倾听,大帐中唯有轻微的呼吸声音,她却只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似乎是何意的呼吸声音,再没有听到甘予玄和归尘的呼吸声。
她沉思片刻,猜测甘予玄会如何为难何意,何意又会如何应对。
大帐内外一片静寂,赫连曼秋低着头,眼中神色变幻不明,静静地等待甘予玄肯传她进去。
良久,大帐中仍然毫无动静,赫连曼秋扬声道:“主上,末将今日去让军州众将到此,言道主上正午赐宴,未知可否?主上有何吩咐?”
大帐中仍然没有声音,似没有人一般。
沉思片刻,赫连曼秋微微暗叹,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这里是甘予玄的军营,甘予玄此刻是军州的主人,她的主子,她心中如何焦虑,也要恭候在这里,不得到甘予玄的允许,不能进入大帐中。
何意跪在地上,双手支撑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听到外面赫连曼秋求见的声音心中焦虑,担心赫连曼秋会不分青红皂白闯了进来,让主上抓到赫连曼秋的错处。
他想提醒赫连曼秋,却不敢出言,唯有默默跪在地上,暗暗盯着大帐的门帘。
何意是想,若赫连曼秋敢有闯入大帐的动作,他也顾不得甘予玄的处罚,先出言提醒赫连曼秋。
“主上,末将未曾事先回禀主上,私自做主宴请众将,末将知罪。最多末将多准备些,宴请主上麾下所有的将官,恳请主上息怒俯允。”
赫连曼秋轻轻的一句话,听上去倒似甘予玄小气,责怪她只宴请军州将官,不曾带上甘予玄的部下一般。
归尘握紧拳,险些冲出去,他有一拳把外面那个小子,一拳打到吐血三升,再一脚从主上的军营中踢出去的冲动。
“主上,可是用您的名义宴请的,末将丢人也不算什么,就担心堕了主上的威名。”
“准!”
甘予玄唇角微微一动,凉薄的薄唇边吐出一个字,片刻又道:“宴请所有一切都是你去准备,少来废话。”
赫连曼秋扶额,这人当着众人的面前,开始摆主子的谱了。
“是,谢主上。”
赫连曼秋转动轮椅离开大帐,似乎准备闪人去准备宴会的事情,何意微微松了一口气,少将军不私闯主上大帐就好。主上该不会杀了他,顶多一顿鞭挞军杖责罚于他,他还受得起。
“主上,您喜欢什么口味?辣的主上可是能吃吗?”
忽然,赫连曼秋又回到大帐门口,扬声问了一句:“不问清楚主上的口味,末将不知道该如何为主上准备食物,这可是末将第一次亲手为主上准备饮食。”
“随意。”
甘予玄冷冷回了一句,唇角微微翘起,看这个小子胆大到什么程度,是否敢闯入他的大帐。
赫连曼秋也在算计,是闯进去好,还是不闯进去好。
轮椅声再度离开大帐,两分钟后,轮椅忽然又滑行到大帐门外:“主上喜欢吃口味重一些,还是轻淡一些?甜的吃吗?”
此时,就连甘予玄大帐内外的那些隐卫和侍卫们,也知道赫连曼秋是故意的了。
他们低着头,哭笑不得,谁敢如这位少将军一般,来回在主上的大帐外溜达,问这些废话出来。
“随意,爷相信擎宇的手艺。”
赫连曼秋无语,她费心费力地要准备材料,还要去做菜,这位主上连见她一面的兴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