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有九位皇子,乃是太子殿下、律王殿下是大皇子,明王殿下乃是二皇子……”
何意沉吟片刻为赫连曼秋介绍几位皇子。
九龙夺嫡?
赫连曼秋扶额。如此烂俗的情景,该不会在这个诡异的大衡皇朝上演吧?
刚才那个黄碧痕如果是皇子,该是哪一位皇子才对?
老家伙有三个儿子符合黄碧痕的年龄。或许也可能是那位律王吗?
不,不会。律王那个阴险的人。该不会私自出现在军州城中,最有可能就是另外三位皇子才是。
太子殿下也不可能私自离开京都到这里,那么只剩下两位皇子。大皇子律王年纪,却是不符合黄碧痕的年纪,要大了一些。
黄碧痕如果是皇子。是安王还是辰王?
安王是五皇子。辰王是六皇子,太子是四皇子,万恶的四皇子啊。
三位皇子的年纪相仿。太子不可能在军州。那么也只有安王和辰王才有可能。
赫连曼秋听着何意介绍。细细地思量,或许黄碧痕幕后的主子才是皇子。黄碧痕不过是某位殿下的一位谋士,也是朝中某位官员的后代。出身官宦世家,因此身上有天然的贵气。
这事,该回去问问甘予玄才是。甘予玄必定可以猜测出那位黄碧痕的身份。
黄碧痕?
“皇”该是皇帝的“皇”,皇子的皇吗?
马车一路到了守备府,赫连曼秋没有回房间,直接去了甘予玄的房间求见。转动轮椅进入甘予玄的房间,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甘予玄一个人在,连鬼老头归尘也不见影踪。
“主上,今日擎宇见到一个人,向主上请教此人的身份。”
甘予玄抬眼看着赫连曼秋进来,起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躬身向他施礼,这个小子说话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他没有做声,等赫连曼秋继续说下去。
“今日在仙霞居,末将看到一位公子,身着白衣,气度高贵。他乃是从京都到此地,末将以为,此人必定不凡。未知主上可曾见过几位殿下?对几位殿下熟悉否?”
“擎宇怀疑是某位殿下私自到了军州吗?”
甘予玄眸色幽深,沉暗微微波动了一下,这位少将军,还有多少惊才和多深的心机?只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坐了片刻,便可以推断对方的身份。他,真的只有十四岁,从未离开过军州吗?
他可以有惊世才华,惊才绝艳,也可以有匪夷所思的发明,但是能和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坐上片刻,交谈几句就猜测到对方身份,这份心思和历练,却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
甘予玄起身,打开床边的一个箱子,从箱子中抽出一个竹筒,竹筒打开,抽出一卷画卷展开:“擎宇看,可是这人?”
赫连曼秋走到甘予玄的身边,低头向甘予玄手中的画卷看了过去,一幅一尺宽,两尺长的画卷上,描绘一个人的头像,惟妙惟肖正是刚才她在仙霞居遇到的黄碧痕。
“他说叫黄碧痕,仙霞居乃是他的产业。”
“擎宇推断他是何人?”
“末将猜测或许是安王和辰王二人中的一位。”
“乃是辰王殿下,殿下私访到此,不愿意透露身份,擎宇不必点破,装作不知就是。”
赫连曼秋轻笑:“主上该早已经知道辰王到军州吧?”
甘予玄淡淡一些:“若是辰王殿下到了北疆爷尚不知,如何主持北疆大事。”
“辰王这小子,今晚特意守候在仙霞居,请我喝茶,主上看是那个小子是何意?”
“擎宇又僭越了,殿*份尊贵,岂是你可以如此背后诋毁称呼?”
“那个小子又不在,我看他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说是要和末将合伙做生意,还问末将是否愿意到京都去。末将明日正午宴请那个小子,主上可是要回避?”
甘予玄点点头,辰王私自前来不欲被人知道,他也不想和辰王碰面,以免双方尴尬。
“主上,辰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何特别之处?”
“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附从太子多年,从无违逆之处。太子殿下对辰王殿下甚为倚重,若辰王殿下肯在太子爷面前为你美言,未曾不可消弭军州祸事。”
“主上可是怀疑末将对主上的忠诚?”
赫连曼秋歪着头看着甘予玄,这人一再提点她,多有疑心之意。
清浅笑意在她唇边勾勒出一抹上弦月优美弧度,云淡风轻撇撇嘴:“即便是太子到此,又如何能让末将动心,末将心中唯有主上,惟愿为主上效力,此心日后主上当知。”
“你的话,且寄放在爷这里。”
甘予玄不动声色说了一句,放好手中的画卷关闭箱子。
赫连曼秋满脸沉思之色,脑海中都是辰王的身影,那个臭小子,到底是不是她亲爱的弟弟,穿越到这个大衡皇朝来?
臭小子,竟然混到当了皇子,比她悲催的穿越可要牛多了。为何从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