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王借口累了,进入后面的书房之中休息,甘予玄自然是要亲自陪同。其他的人仍然在前面继续酒宴。
只是现在的酒宴,未免就有了其他的味道在内。
“殿下,请用茶。”
有人端上茶。躬身放在桌案上,甘予玄说了一句。知道律王必定是有话要对他说。收起心思。刚才他一直在想,仲达用的那种功夫,是什么功夫。见所未见。他是在场为数不多,看清楚仲达动作的人之一。
“军州还有一些地方不在你的手里,擎天侯必定是想要的吧?”
“殿下言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衡皇朝所有的地方,莫不是皇上所有,臣何敢有这种想法。”
甘予玄并没有太把军州其他被律王得到的地方看在眼中。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地方。如果他不想让那些地方发展起来。甚至遭遇危机,都是不难。只是这些地方。现今是在律王的手中,颇有一些麻烦。
“本王可以把那些地方。都交给你,分毫不动。”
听到律王的话,甘予玄神色不动。知道律王肯这样做,必定是有要求和条件的。
“殿下,那些地方既然被殿下得到,当归殿下所有。”
律王眸色幽深阴翳,起身在书房中踱步:“擎天侯,以为太子如何?”
“太子殿下的事情,岂是臣可以置言?殿下此言,令臣惶恐。”
律王盯住甘予玄,从甘予玄的神色中,他丝毫都没有看出惶恐之意,沉吟了片刻笑道:“京中诸多的传闻,你未必就毫无所知,最近太子爷愈加厉害,屡次被谏官们弹劾。外面风传,对太子也十分不利,许多朝臣都以为,太子不堪大用!”
甘予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律王,一言不发。
太子皇储之事,不该是他插手插言的,手握兵权,他不能去过问储君之事,否则便是有不轨之心。这也是他为何多年来,和任何一位皇子,甚至包括太子在内,都不亲近没有密切来往的原因。
皇家之事,储君之位,他不能过问,甚至要避忌。
唯有如此,才能让皇上以为,他是一心效忠当今皇上,没有一点不臣之心。皇子们虽然是皇上的儿子,但是在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在。一旦威胁到皇位,就算是尊贵如太子,也会瞬间被踩在脚下,变成逆贼不得好死。
明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明王,甘予玄眸色愈加深沉起来,他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而已。只要有军权在手,有北疆在手,谁做皇上,都不能动他,要极力拉拢他才可以。
“荒淫失德,残暴无礼,高傲不羁,上不能对父皇尽孝,为父皇分忧。下不能让百官臣服,民心所归,如此的太子殿下,已经大失人心。前些时候,父皇重重斥责了太子殿下,命令太子禁闭不得出入东宫半步,此事擎天侯该知道吧?”
“略有所闻。”
“但是,擎天侯可知道,就在父皇下令的第三天,太子殿下就私自出了东宫,还掠了朝中某位大人的公子回去当做禁*?”
甘予玄微微垂下眼睑,一言不发,这件事虽然隐秘,事后处理也得当,还是有风声传了出来,以至于大衡皇朝无人不知,当今太子爷好男风,看到俊秀的少年,就必定要想方设法,掠夺到东宫去幽禁当做禁*,从此不见天日!
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早些事后,太子行事还颇为隐秘,避着些人。但是近年来,太子殿下越来越过分,颇有些行事无忌,招致了满朝上下的非议和不满。
上次太子殿下看中的那个少年公子,偏偏是朝中某位谏官的公子,被太子掠进东宫,招致谏官们纷纷上表,弹劾太子,一时间谏官们群情汹涌,御史台一片混乱愤怒。
这件事,最后虽然被皇后压了下去,那位少年公子,也被安然从东宫送了出去,但是影响面太大,明面是压了下去,实则暗流汹涌。
随后就是明王的事情,被人捅破,发现明王意欲对太子不利,暗中蓄兵,府邸中有违禁僭越之物。此事发作后,明王公然打起清君侧,废太子的大旗起兵谋逆。
说起来,军州是很悲催的,接到明王的命令后,军州也不得不整备起来,虽然没有跟随明王真的去谋反,攻击大衡皇朝的州府,但是军州毕竟是明王的治下,第一个被围困攻击的目标,除了明王就是军州。
无他,军州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
军州之外,就是鲜卑境内,两国交界之地,通往大衡皇朝的一个重要门户,攻破军州,可以长驱直入攻击大衡皇朝。明王叛乱后的军州,是鲜卑人最垂涎三尺的地方。
“父皇年迈多病,若非如此,早已经该处理此事。太子倒行逆施,如今极其不得人心,如此下去,恐怕储君之位,早晚是要换人的。上次的那件事,若不是皇后娘娘一力压了下去,后果殊难预料。”
律王一连说了好多,甘予玄只是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擎天侯,莫非你真的不在意这些吗?须知,父皇如今已经病情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