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继续抓狂,主上就要走了,也没有说一句是要带他走。还是要把他留下。想问一句,又不敢轻易去开口。宁愿跟在甘予玄的身边,去征战沙场。也不愿意留在赫连擎宇这个小屁孩的身边多一天。
“主上就要走了,你是跟随主上去。还是要留下?”
血剑郁闷地看着赫连曼秋。忽然在脸上摆出最为诚挚讨好的笑容,他想起来,这位少将军在主上的面前。是很有面子的,也什么话都敢说。
也是,就连皇上都被这位少将军称之为“老家伙”。这个小子。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要不是看在,这位少将军颇有血性,博学多才的份儿上。他早就去求着甘予玄。让他离开了。
“少将军。少将军……”
看到血剑讨好的笑容,赫连曼秋一阵恶寒。急忙摆手:“血剑,收起你的贱笑。有什么话就说,你想跟主上离开,这件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也别想我去给你求情!”
听了赫连曼秋的话,血剑顿时就颓丧起来,略带不满地看着赫连曼秋:“少将军,好歹我也保护跟随您鞍前马后这些日子了,您不用这样无情吧。就算少将军您看在我给您训练亲军的份儿上,就去主上面前,给我求情吧。”
“血剑,你不明白吗?枉你跟了主上这么久,这个人情和话,谁都可以去说,唯有我是不能去主上面前说的!”
“为何?”
血剑疑惑了,躬身向赫连曼秋施礼:“少将军,就当血剑求您,欠少将军您一个人情,日后定当补报。能在主上面前说得上话,也就是少将军您了,您说一句话,比别人说十句都有用。”
“血剑,我真奇怪,主上是怎么会用了你的?”
赫连曼秋扶额,这位血剑身手武功是极高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请少将军赐教一二。”
血剑忿忿然说了一句,他都如此低声下气求着这位少将军了,这小子还跟他摆谱。
“你说,主上派你到我身边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保护少将军您的安全。”
血剑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句,挺起胸膛看着赫连曼秋:“少将军,主上对少将军的器重和厚待,少将军不可不知。”
“唉……”
赫连曼秋长叹一声,撇撇嘴看着血剑,哭笑不得,甘予玄是什么意思她要是不明白,也平白的两世为人了。保护她,这个意思是有的,更重要的要监视她。不得不说,甘予玄用人很绝,居然派了血剑这个粗线条脑子简单的人给她。
她如果有意,可以把血剑耍的团团转,但是她一直就把血剑放在身边,任凭血剑监视保护她。
用这样的方式和态度,向甘予玄表明她的坦诚,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
“血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血剑大哥!”
“少将军请说。”
血剑其实不讨厌跟在赫连曼秋身边,至少这位少将军,朝廷正经的命官,是一口一个大哥叫着他,对他很客气的。
“血剑大哥,以后说话,您能先想想再说吗?主上派你过来保护我的深意,你以为我和你说的一样纯洁,不懂吗?”
“哦,少将军以为,主上是什么意思?”
“主上当然是不放心军州,也不放心我,让你盯着。这话,我就和血剑大哥你明言吧,我赫连擎宇也不是糊涂人,你身负主上这样的使命,我如何能去向主上求情,求主上带你走?”
血剑盯着赫连曼秋,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
赫连曼秋扶额:“血剑大哥,别用那种可以杀人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和你明言而已。好歹血剑大哥和我也算有不浅的交情,我再掖着藏着的,也对不起血大哥你。何况,这话要是不和你说明白,你还以为我故意要留下你,不给你办事。”
听到赫连曼秋剖腹挖心一般跟他这样说,血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少将军请您海涵,血剑就是粗人,不懂少将军的心意,这里向少将军请罪了。”
血剑说着,躬身一揖到地。
在他看来,赫连曼秋能这样和他说,说的如此明白,就是没有拿他当外人,肯交心。
“得,血剑大哥,你就别跟我装模作样了,这些虚礼,以后能不叙就不叙,否则显得你不把我当兄弟。我对主上的心,也不想用话说,我在做血剑大哥你在看,主上也在看,日后自然有分晓。”
血剑沉吟良久,愁眉苦脸地坐了下去,捧着腮帮子,经过赫连曼秋这样一说,他也明白是绝对不可能去求着甘予玄带走他了。
“看起来,我以后是要留在军州,留在你这里了。”
“血剑大哥别郁闷,很快就有好玩的事情让你去消遣,我不会让你憋坏的。”
“你要做什么?”
赫连曼秋眼珠转动继续,凑到血剑耳边说了几句:“血剑大哥,那边的动静和消息,能告诉我,尽量就告诉一些,如何?”
“你要对那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