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快走,末将阻拦他一阵。”
陶征转身就要去阻截夫蒙雄天。赫连曼秋一把抓住陶征的手臂:“你是去阻拦他,还是去送死,我自有办法让他追不到我们。走。”
低头看着握住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陶征楞了一下。目光蓦然大亮。眸子中隐藏无尽深情,抬眼看着赫连曼秋的侧脸。
赫连曼秋却已经松开了手:“加速,用最快的速度前进。”
“是。”
有人发出指令。几千轻骑兵同时撤退,最后射出一轮弩箭,放出鞭炮。所有的步兵也都急忙跟上。迅速撤离。
铁浮屠在夫蒙雄天的命令下,也撤离战场,被军州将士攻击的范围。安抚坐下的战马。
夫蒙雄天带着一支轻骑兵。迅速从后方追了上来。要留住赫连曼秋。
双方的距离之间,夫蒙雄天不断挥舞手中的战刀。将军州的将士斩落马下。
赫连曼秋发出指令,任何人都不要和夫蒙雄天对敌。用最快的速度撤离,用暗器和弩箭阻止夫蒙雄天等人的追击。
没有人是夫蒙雄天的对手,交手一合之将。所有军州的将士们,遇到夫蒙雄天,无不在一合之中,被斩落马下,倒地毙命。
步兵们纵身上了轻骑兵的马背,随着轻骑兵冲了出去,外面有部分人看管马匹,把手中的马匹交给那些步兵们。步兵们迅速上马,变成骑兵,一路躲过夫蒙雄天,向北方纵马疾驰。
指令让几路人马从不同的方向前进,躲避夫蒙雄天的追杀,幸好夫蒙雄天只盯着赫连曼秋,没有多去理睬别人。
故意放慢了速度,引的夫蒙雄天前来追赶,她是要给其他的将士们,从容退去的机会。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地让夫蒙雄天跟在后面,一路向北方退却。
夫蒙雄天的部下,不仅有铁浮屠,同样也带领着一支轻骑兵,数目虽然不多,却是鲜卑王架下最精锐的轻骑兵,战斗力同样惊人。
赫连曼秋一路引着夫蒙雄天的轻骑兵跟在后面,算计着怎么坑夫蒙雄天一把,不然这位鲜卑族的第一勇士,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她的后面,她还怎么去莫干城。
总不能一路带着这位大将军,去往莫干城吧?
中途再遇到鲜卑王的其他军队,她不是活腻了吗?
在马背上算计不止,沿途观察道路,此时天空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天光渐渐让周围的景色地形出现在赫连曼秋的眼前,她在马背上回忆这一代的地图,却发现对附近的道路地形所知甚少。
已经深入鲜卑境内太深,这里的地形地势,她真的不是很熟悉。
“陶征,把我们那位那可于将军请过来。”
“是,少将军。”
陶征命人把那可于带了过来,赫连曼秋看着在马背上,被绑得和粽子一般,摇摇晃晃目光呆滞的那可于,不由得失笑,是谁把这位那可于绑成这副模样,太有才了。
“那可于,附近地形有什么特点?可有高山峡谷,密林沟壑?”
“旷野,这附近多是一望无际的旷野,百里之内鲜有可有躲避埋伏之所。”
听到赫连曼秋的问话,那可于似乎清醒了一点,用敬畏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赫连曼秋,应上赫连曼秋略带寒意的眸子,不由得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去正视这位少将军的眼睛。
“哦,没有可有埋伏的地方吗?就连沟壑密林也没有?”
“少将军,那可于不敢欺瞒少将军,向北方一路,百里之内也只有低矮的丘陵缓坡,稀疏的树木。密林不能说没有,大片的密林却是没有。沟壑,似乎没有什么太深的沟壑。”
“向其他方向呢?”
“南方就是刚才夫蒙雄天大将军的方向,西方五十里之外,有一条小河,不足以渡河阻挡夫蒙雄天大将军的追击。东方二百里之内,也没有高山,皆是崎岖道路,荆棘草地。”
“河流,什么样的河流?”
“只是一条小河而已,宽不过数丈,深不过马腹。少将军可以派人去查探附近地形,若是发现那可于有半句谎言,敢情少将军斩了那可于的人头便是。”
赫连曼秋没有说话,淡笑看着那可于:“来人,给那将军松绑,那可于,若要走也无需逃跑,本将军不会阻拦你离开。看在你家五王子对本将军情深义厚的份儿上,放你安然离开。”
听到这些话,那可于的唇微微抽搐了几下,垂头丧气地道:“那可于奉殿下之命,前来给少将军指引道路,如今少将军击败了铁浮屠,我那可于岂是出尔反尔之人,必定为少将军用心指引道路。”
“如此最好,跟着我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一个人休想玩什么花样,看你也是聪明人,将本将军带到莫干城,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是,那可于遵命,少将军用兵如神,心思缜密,那可于在少将军您的面前,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一次他亲眼看到铁浮屠溃败,是从心底服了赫连曼秋,再没有半点要玩花样的心思。
“何况,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