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镜台一把将手中的白布抖开,围绕在腰间,转身冷冷看着冲入帐篷的陶征。
“陶征。不得对大王无礼,还不向大王赔罪。”
赫连曼秋好整以暇地挽起一头秀发,优雅地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看着陶征用目光示意。
“大王,请大王赐罚。臣等无能。向大王请罪。”
帐篷外面,传来膝盖落地的铿锵声音,还有鲜于镜台部下们的请罪声。
陶征看到赫连曼秋没有任何事。身上衣服完整无损,目光不由得落在鲜于镜台的身上,鲜于镜台也没有避忌。就那样只在腰间围绕了一块白布。带着杀意的目光,落在陶征身上。
“想和本王较量,好……”
“咳咳……大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何必与我部下一个小小的将领计较。有失大王王族血统和身份。陶征。还不向大王赔罪!”
赫连曼秋急忙打断鲜于镜台的话,陶征绝不是狼王的对手。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得力的部下。
“是,末将遵命。”
陶征无奈。明白赫连曼秋的意思,躬身一揖到地,低头道:“大王恕罪。是陶征一时冲动冒犯大王威严,向大王赔罪。”
“算了,狼王是何等人,岂会和你一般见识,出去,不得我的命令,不得再如此放肆!”
“是,末将遵令。”
见赫连曼秋无事,陶征的心微微松了下来,但是看到鲜于镜台的模样,他心中还是极度的不舒服,不愿意就这样出去。
“大王也请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不喜欢有任何人旁观。”
鲜于镜台冷哼了一声,随手拿起奴婢们备好的衣服,草草地穿在了身上,披上一件皮袍,迈步走出帐篷的大门。
“陶征,你还不出去,是要旁观我沐浴吗?”
“不敢,末将……”
一句话让陶征的脸,立时就红了起来,急忙躬身向门外退了出去。
“陶征,休要再去触怒鲜于镜台,切勿冲动,多多忍耐。”
“是,末将遵命。”
陶征走了出去,看到那位狼王郁闷地抬头矗立在帐篷外不远的地方,看着夜色降临的夜空,脸色阴沉不快。
他不敢再过去惹鲜于镜台,就想走开,离这位危险的狼王远一点。
“陶征,你过来。”
见鲜于镜台指名道姓叫他,陶征无奈迈步走了过去,躬身抱拳施礼:“大王有何吩咐?”
“本王不是你的主子,也吩咐不了你,刚才本王听到,你意欲和本王较量,可是如此?”
陶征低下头,咬牙沉吟片刻,终于躬身恭敬地向鲜于镜台施礼:“大王乃是鲜卑族有名的英雄骁将,陶征如何是大王的对手,冒犯大王威严,请大王恕罪。”
鲜于镜台冷冷看了陶征片刻,看到陶征一直深深躬身站在他的面前,终于冷哼了一声,微微抬头望向远方:“来人,把那可于给本王带过来。”
“是。”
有人去带那可于,陶征松了一口气:“不敢打扰大王处理军务,陶征告退。”
见鲜于镜台微微点头,陶征微微躬身退了几步,转身命令几个部下,和他一起亲自守护在帐篷周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心爱的少将军在沐浴,可不能被任何人靠近帐篷,偷看到少将军。他知道,那位少将军,可是女儿身。
有人换好了干净的热水,退了出去,被陶征统统都赶到远处,奴婢和亲兵们,看到他们的主子狼王没有说话,只得被陶征赶走,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赫连曼秋褪下衣服,进入木盆之中沐浴,温热的水浸没了她,这一瞬间,她很想叫出来。
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是酸痛的,散了架子一般的难耐,被热水一泡,酸痛难忍。咬牙忍住,用清水洗干净,她的速度很快,不想在鲜卑狼王的帐篷里面,磨蹭太久。
温热的呼吸,忽然从背后喷了出来,手中的暗器备好,随时都可以出手。
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敢偷偷进入帐篷,偷看她沐浴,不会是那位狼王吧?
微微回眸,却看到一簇白色的毛发,尖利的吻,离她的后背只有不到三尺远,一双幽绿色的眸子,正用好奇的目光在打量她。
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猛犬。
不,不对,不是猛犬,而是一只白色的巨型狼。
赫连曼秋的目光,直视这只白色的狼,从这只狼幽绿色的眼眸中,她没有看到丝毫的杀意,身体的神经微微松懈下来。就算是这条狼对她有杀意,她也有把握在这条狼攻击她时,杀了这条罕见的白色巨狼。
“赫连擎宇,本王的白狼是不是在你身边?”
鲜于镜台问了那可于几句,终于发现帐篷外面少了点什么,目光掠过微微扬起剑眉,向帐篷中问了一句。
“休要伤了本王的宝贝,闪电不会伤害你的,闪电,还不出来!”
赫连曼秋拿过盘子,把盘子中的肉送到白色巨狼的尖利吻边,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