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曼秋不在意地说了一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精神养好。不然她哪里有精力从这条恶狼身边逃跑。
“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
鲜于镜台说了一句,转身走出帐篷。一把将帐篷的门帘,狠狠地摔落下去。
“大王。赫连擎宇可是愿意留下。为大王效力吗?”
赫哲问了一句,唇角带出一抹笑意,幽深的眼神似已经看透他被嘲弄过。
“赫哲。你那是什么眼神?”
鲜于镜台冷然的眸子盯住赫哲,怒气在一瞬间荡然无存,这个人。他一直都不太看得透。跟了他几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他着想,但是他总感觉。这个人心思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如果去了鲜卑王的身边。段特彦的身边,也会备受重视。又何必一定留在他的身边?
“臣只是很好奇,想见见那位少将军。或许可以劝说他一番。”
“她累了,要睡觉。”
不想让赫哲见到赫连曼秋,实际上。他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看到赫连曼秋。苦笑了一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少将军似乎一直睡觉,已经睡了两天。”
“她就是一只……”
鲜于镜台的话停顿,没有说出“猪”这个字,不明白,那位少女为何毫不介意他这样称呼她,甚至当面对他说,要继续做猪。
“大王,擎天侯再一次派人过来,给大王三日限期,要大王在三日之内,将少将军完好地送回去!”
“什么?”
鲜于镜台眸色幽寒:“甘予玄以为他是谁?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甘予玄,他休要忘记,此刻还是在我鲜卑北国的境内,这里是本王的地盘。”
“连段特彦也不得不退兵,不敢和擎天侯一战,如今有谁敢正面和擎天侯一战?那夜过后,军州少将军的威名,令鲜卑王胆寒,令所有鲜卑人胆寒!”
赫哲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帐篷的门帘上,他是真的想亲眼看看,那位少将军是何许人也,小小年纪如何能成为当世名将。
“大王,可否让臣去见见赫连擎宇,劝说于他?”
“等她睡醒吧,她现在仍然在发热,病情不轻。”
赫哲沉吟良久:“大王真的要留下少将军,不肯归还给擎天侯吗?”
“你不是说,如今她回去,会被甘予玄忌惮猜疑,打压甚至会有危险吗?如今她名声在外,北地还有谁不知道军州少将军赫连擎宇的名声。恐怕,她的名声,在此刻这一段时间,真的已经盖过了甘予玄。”
“是,只是,赫连擎宇的根在军州,臣担心,他不会愿意留在鲜卑。此人心机多变,花样百出,连段特彦都吃了他的亏,鲜卑几位王子,都吃过他的亏。”
“如今她伤势沉重,还能有什么花样?”
赫哲目光闪动了几下,低下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主上,这是清晨少将军留下的记号,他们向南方去了。”
丁子阳说了一句,目光从记号上移开,抬头看着甘予玄,恭候甘予玄下令。
“急速行军,追!”
“是。”
听到甘予玄的命令,丁子阳和仲达都松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目光向甘予玄看了一眼,继续追前行。
赫连曼秋慵懒地被鲜于镜台抱了起来,低头看了她片刻,想着这个少女一直用双腿不能走路骗他,鲜于镜台开始磨牙。
“如今,你还有什么花样?”
“没有力气,哪里有花样,我在狼王您的控制中,又能玩出花样。”
总感觉,她不是如此乖顺的人,不该一连三天都没有半点花样出来,似乎认命一般,就愿意跟着他走了。
“你很想回去吗?”
“我想睡觉!”
赫连曼秋闭上眼睛,连话都懒得和鲜于镜台说,她想怎么样有什么用,如今她是伤病在身,浑身无力。鲜于镜台想怎么样,她只能任凭鲜于镜台摆布。
当然,看在这条恶狼垫子还不错的份儿上,她继续享用就是。
“报,大王,有人在追踪,是擎天侯的部下。”
“擎天侯,他终于来了吗?好快的速度,现在离我们多远?”
“不足百里。”
“走,不要停留,命令斥候严密监视查探!”
闭着眼睛靠在鲜于镜台的臂弯中,赫连曼秋将这些话,都听进耳中,她淡然不语,继续在鲜于镜台的怀中昏睡。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可以探查出鲜于镜台的老巢在何处。
鲜于镜台到底是这里的地主,对地形和环境的熟悉,让他一次次摆脱了身后甘予玄的追踪,但是他忽然间就发现,无论他如何转变方向和路线,背后的那些人,却是离他越来越近一般,没有被甩开。
只是休息了片刻用饭,对方就又靠近了一些。
“赫哲,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大王,臣早已经发现,似乎他们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