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予玄的一句话,让赫连曼秋几乎吐血三升,瞪视甘予玄的冷峻容颜。薄薄无情冷酷的唇,果然这个男人是不好对付的,是所有男人中最耗油的一盏灯!
抿紧唇。因为用力唇显得青白,毫无血色的脸加上这样青白的唇。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令人心悸。
枉她浪费了大好的夜晚。付出这些心力和精神,却不想不能打动甘予玄的心,被甘予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似乎她费尽心力。不惜催眠自己做出的这些,为了目标而做出的这些,不顾羞怯做的这些。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值一哂。只是一个笑柄而已。
咬牙,紧紧握住拳头,好你个甘予玄。走着瞧!
翻身从甘予玄的身上跳了下去。赫连曼秋扭头就走。连头不回。
看着她倔强略带恼怒的神情,轻嗔薄怒的美丽。一瞬间让他怦然心动,看着她的倩影。一身月华冰霜般的白衣,决绝地转身离去,连鞋子也不曾穿。就那样赤足从地面上踩过。
玉白的纤细柔美足踝,几乎透明般羊脂白玉般的纤巧玉足,毫无犹豫地踏过地面,似乎没有感觉到冰冷。
一双淡蓝色的拖鞋,躺在他的床边,咧嘴对他讥嘲地笑着。
甘予玄在赫连曼秋的背后不由得伸出手,想留住她,想说些什么,想提醒她没有穿鞋。
但是她奔跑一般,带着气恼一把推开了房门,从房门冲了出去,一路就那样赤足走过院落,转瞬间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苦笑了一下,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依赖和亲密,她的深情若斯,但是总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低头,伸手从床边拿起她的拖鞋,这种古怪的鞋子也是她的发明之一,如今该是已经从军州,从北疆一直销售到了京都。
他的床边,还有一双淡蓝色的拖鞋,是她送给他的。
当时他总感觉,这位少将军送给他的礼物,总是透出几分的稀奇古怪,虽然不值什么,却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就如这拖鞋一般,穿着方便舒服,让他只用了一次就喜爱上。
“来人,把这拖鞋给擎宇送过去。”
“是,主上!”
隐卫答应了一句,进来躬身施礼后接过拖鞋,看了一眼急忙低头躬身退了出去。拎着手中的拖鞋,隐卫的目光呆呆地凝望远处。
刚才那位少将军到底是做了什么?
为何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跑掉了?
贵为伯爵,穿着一身薄薄的冰丝里衣深更半夜跑到主上的房间,已经是令他们咋舌,几乎就要以为,这位少将军是来*他们主上,或者是已经赢得了主上的宠爱。
只是,这种时候忽然又光着一双如玉的赤足,就这样从他们面前快步走过,让他们这些人的眼珠子几乎都掉落在地,这是什么情况?
回头看了一眼主上的门,无奈地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拎着拖鞋走了几步终是感觉到不妥,急忙找了一块布将鞋子包裹起来,只求地上的石子不会硌到那位少年的玉足。地上的树枝,不会刮破那位少年的脚。
“少……伯爷,小人奉了主上之命,将伯爷的东西给送了回来。”
隐卫红着脸,站在赫连曼秋的门外说了一句,赫连曼秋推开房门,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接过隐卫手中的鞋子:“多谢。”
“不敢,小人不敢当伯爷如此说,请伯爷休息吧,伯爷您的脚……”
隐卫的脸更红,想问赫连曼秋的脚怎么样,目光落了下去,看到赫连曼秋已经穿上了一双淡青色的拖鞋,急忙住口。
门,在隐卫的面前被关闭,赫连曼秋甩手就把手中的鞋子扔了出去。
“啪……”
鞋子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声响,隐卫哆嗦了一下,伯爷这是被主上斥责了,还是被主上拒绝了?
他不敢多想,急忙转身回到甘予玄的院落。
“主上,禀主上,属下已经将东西给伯爷送了过去。”
“她有何反应?”
“伯爷似乎在发怒,把东西扔到了墙上,伯爷脸色很不好,属下听到东西被摔到墙上的声音。”
甘予玄闭上眼睛,挥手熄灭了灯,今晚那个丫头是不是还能安睡?
次日清晨一早,滕化云就派人将礼物,从京城带过来的土特产送到了守备府,当然也不会缺少甘予玄的一份。滕化云胆子再大,再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只给赫连曼秋送礼,不给甘予玄送礼。
他是有心再去见那位美少年一次的,哪怕是能看一眼也好。
但是想到赫连曼秋的话,他若是去的频繁了,只怕给那位美少年带去麻烦。
“哎呀,伯爷,小伯爷,小人还不曾向伯爷道喜。伯爷,小人给伯爷道喜了,恭喜伯爷,贺喜伯爷。节度使伯爷大人,这以后小人是称呼您伯爷好,还是节度使大人好?”
血剑唇边带着戏谑的笑意,嘲讽地问了一句,躬身施礼撩衣作势就要跪下去。
抬眼看到赫连曼秋清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血剑尴尬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