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夏日也是炎热的,连被子也盖不住,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片刻之间,温度就开始在两个人之间燃烧升腾起来。薄薄的被子,只是为了在午夜时分。清晨每日气温最低的时候使用,现在却显得格外的多余。
赫连曼秋一脚就踢开了被子。青葱般的手指。顺着甘予玄的衣襟探入到甘予玄的胸口之中。
甘予玄的衣襟半敞,在夜风中,胸口微微起伏。在赫连曼秋的手指下滑过。
刀疤、剑疤……
甘予玄的身上有很多或者细微,甚至是深深狰狞的伤疤。
手指一路从甘予玄的身体肌肤上滑过,滑过那些伤口伤疤。这个男人能拥有今日的功勋地位。成为大衡皇朝不世出的名将。能有今日的官职兵力,手握北疆封地兵权,并非幸致。乃是用性命换取回来的。
多少次。他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在?
多少次,他死里逃生。一次次建立了不世的奇功?
这个男人如一座凝重的山岳一般,在北疆阻挡了鲜卑异族前进的脚步。把鲜卑人彻底用他的铁腕击碎,不敢直视北疆。
一瞬间,赫连曼秋的心中蓦然一动。如果北疆没有这个男人在,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
想到这里,赫连曼秋忽然就不敢想下去了。
大衡皇朝一直容忍甘予玄在北疆做大,当今那只比老狐狸更加狡诈的老家伙一直对甘予玄示恩,甚至为此不惜下了恩旨,多次加官进爵,就是因为大衡皇朝的北疆,无法缺少甘予玄。
甘予玄是大衡皇朝北疆的一座屏障,大衡皇朝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北疆没有甘予玄,或许那些彪悍的鲜卑人,早已经攻破了一道道防线,马踏大衡皇朝的锦绣江山。
鲜卑异族,大衡皇朝……
赫连曼秋沉吟起来,即便是这个时代,这里仍然和她那个世界的古代极其的相似,中原和异族。
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已经没有异族,五十六个民族相安无事,共同生活在那个时代,其乐融融。相对于原来所谓的中原人,反而是少数民族享有更多的特权和优厚的待遇。
但是这一切,也是用血与火所换取回来的。
如今在这个大衡皇朝,她至少也是中原人,算是和大衡皇朝那些人一样的人。
鲜卑族的残暴和野心,悍不畏死多年来对中原,对大衡皇朝的侵犯,尤其是她亲眼所见,鲜卑族的残酷无情,对待北疆那些百姓们实行的三光政策,让她都不可能允许这些人继续下去。
或许是在北疆,在军州停留的时间久了,她已经爱上了这里,爱上了军州的军民们,将士们,不允许任何人去用残暴的手段对付他们。
眸色一如此刻的夜色一般幽深,无尽的黑,沉暗无底,无边无际。
甘予玄险些用他的大手,一把抓住赫连曼秋的玉手,让这个小丫头的一双手,不能继续在他的身上作怪。
温香软玉满怀,淡淡的清香钻入甘予玄的鼻孔中。
他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男子,怀中的女子又是他喜爱欣赏的女子,他如何会不动情,不动心。
夜色中,唯有他眼中点点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更胜过此时夜空中的星辰。
声色不动,甘予玄握紧拳,想看看怀中这个小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胆子,会做出什么样令他惊讶的事情来。
即便是她做出再怎么样令他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他想他也不会太过惊讶,因为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
在她身上,总是会有奇迹发生,在她身上,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任凭赫连曼秋将娇躯贴入到他的怀中,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略带一丝凉意的手指,从他胸前的肌肤上,一直魅惑而肆无忌惮地向下滑落,不停地向下滑落……
他想看看,她的胆子有多大,脸皮没有到什么程度。
她真的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和模样,便是市井中最为泼辣的女子,有时候也不及她的大胆。
深沉幽暗的夜色,月华如水,清冷地从半敞的窗棂中,吹拂过薄薄的轻纱,透了进来。
如霜的月光,映照在地面上,床榻上,给甘予玄的俊颜,镀上了一层薄薄冰雪般的颜色,如玉容颜俊朗散发柔和微淡光芒,一双眸子,令天空中无数璀璨的星辰为之失色。
终究是少女,二十一世纪的她,也不曾有过和男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她本是想撩拨甘予玄,想再进一步,却在此时心虚的停下了手,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或许这样就已经足够,不必有更多再进一步的动作。
赫连曼秋心虚地微微抬眼,向甘予玄看了过去,却迷失在甘予玄璀璨明亮的眸子中。
夜色中,唯有两个人璀璨的眸子,星光一般闪动。
忽然低头把脸埋进甘予玄的胸口,柔嫩春风中花瓣一般的脸,贴上甘予玄的胸肌。
耳边传来甘予玄有力的心跳,似乎今夜他的心,跳动的格外快速。
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