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曼秋毫不在意,她到此地来不曾派人去通知荆州的任何人,虽然派人飞鹰传书给甘予玄。但是若甘予玄不曾通知荆州的人,荆州的那些人,自然是不知道她到来的。
“伯爷。小的去通知荆州的官员。”
亲兵低声说了一句,赫连曼秋笑着摇摇头。一抹无良的笑意在唇边绽开翘起优美弧度。
荆州如今也有从军州派过去的人。即便是原来的荆州官员不把她放在心上,不肯来迎接她,承认她是荆北节度使。从军州来荆州的官员。也必定会来迎接她。
“不必如此,既然如此我们便一路自行进去看看荆州是何等模样。”
赫连曼秋本来就不曾穿着官服,便装在身。此刻命手下众人都脱去了军装。换了便装一起向荆州城门行进。她想看看,如今的荆州是何等模样,她能否接手荆州。
那位腹黑无良的主上。不曾将她要到荆州的消息通传到荆州。是何用意?
“伯爷。是否要小的去通传施将军?”
“不必,且先进去看看。”
“是。”
赫连曼秋带着身边十几个亲兵一路到了城门。城门打开,来往行人车辆不绝如缕。由此可见荆州的繁华。守城门的军兵见有人骑着骏马,身上带着兵刃,一行人。人强马壮。
守护城门的军兵急忙有人走到城门之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众人,其中有人拦住众人的去路审查。
亲兵上前应付,北疆来往行人客商,都是身上带着武器,拥有骏马的人。荆州守护城门的军兵之所以上前来询问,是因为他们看到这些人的骏马,乃是战马。
大衡皇朝的战马,身上是有着烙印标记的。
其他的骏马再神骏,身上没有标记,凡是有着战马标记的乃是军马,是不允许民间买卖拥有,随意骑乘的。因此各地看到有人骑乘的马匹有战马标记,都是要查询清楚的。
战马,只有极其少数老弱的战马,最后会被淘汰杀掉,也是不允许随意流落到民间。
守护荆州城门的军兵,看到这一行人骑乘的骏马都是战马,唯有为首的一位少年美少年骑乘的骏马,浑身没有一根杂毛。一眼便可知,是一匹极其难得的宝马良驹,却是这一行人中唯一没有烙上军马印记的骏马。
目光如烟、就那样望穿秋水一般,一直看着荆州的城门,唇边飘起一抹浅浅烟雾般的笑意,带着秋风的寒意和些微的肃杀之气。
一双秀目如月夜寒江,深沉的不见底,唇像初熟的樱桃般粉嫩,秀逸的双眉泛起柔柔的涟漪。傲雪凌风,芳华孤傲,含苞待放雪莲的清冷。粉嫩绝美的娇颜上,偏偏透出令人心悸的冷傲杀气,隐隐从她眉宇之间透了出来。
见此,守卫城门的军兵也不敢轻易得罪冒犯,抱拳客气地问道:“请问各位是从何处而来?到何处而去?是何等身份?请出示路牌身份,以便查询登记。”
赫连曼秋微微点头,荆州的城门,巡查还是十分严密的。
亲兵上前应付,掏出腰牌表明他们乃是军人的身份,军兵见此并未就如此放赫连曼秋等人入内,而是再度抱拳躬身:“敢问几位乃是哪一路人马,为首的将领是哪一位将军?如今主上有严令,凡是过往行人,若有可疑之处,皆要严密查探清楚登记。尤其是各处将领军卒,不可轻忽。”
血剑走了过来,举手出示腰牌,守护荆州的军卒见了,急忙单膝点地低头:“大人恕罪,小人不知道是大人到此,大人请进。”
血剑向赫连曼秋点点头,赫连曼秋催马带人一路进入城门,军卒急忙派人暗中跟了上去,另外派人回去向荆州守备禀报。
赫连曼秋一路从荆州城中走过,不疾不徐查看荆州一地的民风,沿路走过,赫连曼秋早已经发现有人暗中跟踪,想必他们到此的消息,早已经传入荆州守备府中。
荆州的守备,乃是甘予玄的心腹大将,虽然施恩已经被派到荆州来,但是官职却属于文职,是属于荆州守备的属下。
她没有立即去荆州守备府,而是进入一家小酒楼之中用饭,没有人知道,这家酒楼也是属于她的产业之一。在很久以前,她就安排军州退役伤残的将士,到北疆各地重要州府之中,开办不引人注目的小生意,来打探消息暗中收集各类隐秘。
赫连曼秋借去解手的时间,暗中召来掌柜,询问了一番,多少了解了荆州的情况。
荆州守备府,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荆州守备倪俊峰听闻有一行人骑着战马进入荆州,拥有甘予玄最高级的腰牌在身,是属于隐卫的腰牌,他不由得几番思量。
多番思虑后,他命人去请施恩过来议事,命施恩先去打探此一行人的身份和来意。
施恩受命,立即起身去了赫连曼秋落脚的客栈,去探听这些人来路。
到了荆州之后,他一切小心行事,低调恭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求尽快可以在荆州立足。他深知,荆北本就是甘予玄的封地,此地的众将官员,多是甘予玄的心腹,定然对赫连曼秋接收荆北不服,更不愿意把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