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步步逼近,眸子冷戾盯住赫连曼秋,一瞬间温润如玉的辰王。变得那样陌生,让赫连曼秋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弟弟的一丝踪影。
“回禀殿下。臣万死不敢欺瞒殿下,臣是把消息送给擎天公。相信殿下也是愿意和擎天公有所联系。得到他的助力,更胜于臣多矣。”
辰王冷声道:“你果然是效忠擎天公,情愿拜他为你的主子。也不愿意拜本王做你的主子吗?”
“殿下以为,臣为何能平安在荆州行事?留在荆北轻易便接手了荆北大部分的事务,可以随意招收新军和任用人才?殿下以为。臣是如何能安然到了京都。又是为何派了那个亲兵离开?”
听了赫连曼秋的话,辰王眸色幽深:“是擎天公安插在你的身边的人?”
“北疆是甘予玄的封地!”
一句话让辰王沉默,良久才道:“然则你心中的主子是谁?可是愿意效忠本王?”
“殿下不以为。如今此言尚早吗?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但是离那个位置还是太过的遥远。太子根基太深,非是一日可以撼动。殿下为了大业。当尽力利用所有对殿下有利的力量,臣对殿下助力有限。更受制于甘予玄。”
赫连曼秋没有多言,她相信以辰王的心机,明白她未曾说出的那些话。
辰王忽然轻笑起来。看了她良久,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伯爵,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这位年幼的将军伯爵,能赢得甘予玄的信任放纵,安然到如今,更轻易便接收了荆北之地。
他忽然凑到赫连曼秋的耳边低语:“擎宇,本王知道你是不甘蛰伏在擎天公之下的,如今你接收了荆北,未来荆北便是你展翅高飞之地。”
“殿下言重,如今言之尚早,若擎天公肯一力相助,殿下未必不能如愿。带他日殿*居高位,一呼百诺俯视天下,再来说此言不迟。”
辰王伸手握住赫连曼秋的手,赫连曼秋仰头,目光有些迷茫看向辰王,他会是她心爱的弟弟吗?
“殿下,辰王殿下,太子爷召见……”
辰王依依不舍地微微用力在赫连曼秋的手上握了一下,温润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大臣和女眷们,终究是不能长期停留在宫中,午时便被陆续放了出去,赫连曼秋却一直被留在禁宫中,不得出去。
京都戒严,四门只许进,不许出,严密盘查,令京都中朝臣百姓们的心,惶恐不安。风雨欲来,赫连曼秋深深感觉到,天已经变!
“血剑把消息给主上送去了吗?”
“是伯爷,血统领已经把消息送了出去,昨夜便趁夜离开了京都,如今在京都之外。”
赫连曼秋点点头,再一次仰头凝视天空,冷笑了一声,昨夜前来参加晚宴的群臣和所有女眷,那些奴仆们都被放了出去,唯有她和几位皇子,仍然被软禁在宫中。
这必定是那位太子爷的意思,要假公济私。
几位皇子被控制起来,是最正常不过,为避免皇帝骤然驾崩,惹出夺位之乱乃是必然。她一个外臣,封疆大吏,一直被软禁宫中,却是说不出去的。
“老家伙的病情怎么样?太子有何动静?”
赫连曼秋的目光落在身边一个亲兵身上,这个亲兵乃是甘予玄派来给她,她相信甘予玄在宫中必定有门路探听到消息。
“回伯爷,小人不知,未曾接到消息,如今宫禁森严,若小人得到什么消息,必定会尽快回报伯爷。”
“没有消息吗?”
赫连曼秋唇边勾勒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恐怕就是有消息,也难以传递到她这里。甘予玄知道宫中诸多消息的时候,她也未必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伯爷,太子爷召见,命伯爷前去拜见。”
秀眉不由得挑起,那位太子爷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一心在念着她吗?
不愧是*荒诞的太子,却不知老家伙死了之后,这位太子爷会把大衡皇朝弄成什么模样。
迈步走出房间,有人传达太子召见的旨意,三品总管太监亲自前来传达太子手诏,命她前去拜见。
赫连曼秋无奈只得跪下令领了旨意,如今太子乃是监国太子,代替老家伙处理朝政,虽然不曾正式即位,在众人的眼中,却已经就如同皇上一般无二。
御书房外,赫连曼秋身后的亲兵被阻挡在外,亲兵看着赫连曼秋,他们再悍不畏死,效忠主子,也不敢在禁宫有半分失仪冒昧。
“你们等在外面。”
赫连曼秋冷声说了一句,那位太子爷不会是这种时候,还在惦记着如何把她收为娈童宠爱吧?
若是如此,大衡皇朝和那位太子爷,便真的腐败到极点,无药可救,该真的变一个天才是!
“臣,荆北节度使,镇北伯赫连擎宇,参见太子殿下。”
低头躬身进入御书房,眼角看到一抹明黄色衣角,金色龙纹耀眼,撩衣跪倒在地,大礼参拜,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在暗骂不止。
太子靠在椅子后背上,侧目看了赫连曼秋片刻,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