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军情奏报,不停地报到赫连曼秋的耳中,密报军情密函。不时送入到赫连曼秋的手中。
只是短短十来日见,先是律王兴兵,讨伐当今太子暗害皇帝。意欲弑君杀父篡位的罪名太大,扣在太子的头上。清君侧。意欲颠覆大衡皇朝。颠覆滕家,兴兵向京都一路攻击。
其后不过数日后,便有逃逸到北国鲜卑境内的明王。公然向鲜卑王借了十万精兵,绕过北疆,躲过和甘予玄的正面冲突。也进犯大衡皇朝。
两位殿下。皆发布檄文于天下,尽数当今太子诸多罪状荒诞不经之事,把弑君篡位的罪名。扣在太子身上。
太子名声素来不好。在朝臣和民间积怨甚深。尤其是京都,不知道有多少官宦之家。百姓家中的女儿和儿子,但凡入了太子的眼。就会被太子直接劫掠到府邸中去侍候被折磨。
传闻,东宫每日都有被折磨至死的美人和美少年,被弃尸荒郊。被野狗所吞食。
这种传言虽然过于夸大了些,也足以说明大衡皇朝当今这位太子爷的名声,如何的不堪和不得人心。
“兄弟,如今你意欲何为?”
赫连曼秋收好军情密报,批复来自荆北和军州的公函,听到血剑问起抬眼看着血剑:“主上可有什么吩咐传达下来?”
血剑摇摇头:“主上只是吩咐把所有消息都通传给你,并无命令下达。”
收回目光,赫连曼秋眸光清冷,每天一封书信,风雨不误地送往北疆,送到甘予玄处。从她离开盛京府,便如此没有一日间断过。
即便是入宫之前,她也事先写好了几封书信,预备入宫后不便出来通传消息,以免断了信件给甘予玄。
迄今为止,却不见甘予玄给她送来一封书信,并无片纸之言,甚至到了如今,也连一道命令都不曾传达到她这里,要她做些什么。
一抹无良笑容,在赫连曼秋唇边勾勒出上弦月优美弧度,每天一封书信,无话找话,却不是她闲的无聊。一来是要让甘予玄以为,她对甘予玄情意绵绵,相思甚深。
二来便是要甘予玄习惯了每日接到她的书信,她再骤然断了书信,定会让甘予玄不安。
甘予玄至今没有一句话传达到她这里,赫连曼秋不知道那位腹黑皮厚的男人,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假的赫连曼秋被留在京都,皇后娘娘将假赫连曼秋接入禁宫,言道要召所有的御医和名医为赫连曼秋诊治,让她放心前去征讨律王。
赫连曼秋深知,皇后是用那位假的赫连曼秋来遥控她,让她不敢对朝廷,对太子生出异心。
可惜,如今被软禁在宫闱中的那个失忆失去神智的女子,也不过是一个西贝货而已,却无法牵制她。
真正的赫连擎宇,却是在甘予玄的手中,在她离开盛京府之前,便被送到了荆北某个安静的地方,恢复了男子的身份,改名换姓进学习武。
她更明白,虽然赫连擎宇被送到了荆北,如今荆北表面上是被她所接受,实则无论是荆北,还是军州,甚至是赫连擎宇,都被甘予玄控制在手中。
血剑下去休息后,赫连曼秋才打开几封密报,看了几眼烧毁,化作灰烬消失。这些都是她利用散步在各地的商铺,派出的细作,在各地收集的消息,也有和律王,辰王等人暗中传递的消息密信,却是不会让血剑看到。
“伯爷,这是律王那边送来的密信。”
亲兵统领递过一封密封的蜡丸,送到赫连曼秋手中,赫连曼秋打开看了片刻,将密信收好提笔回复了一封密信,也同样密封在蜡丸中,用信鹰送了出去。
血剑矗立在窗前,暗夜中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仰头凝望信鹰高高向空中飞去,翱翔在暗夜中,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统领大人,小伯爷暗中是在和谁私通书信?明里小伯爷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对统领大人隐瞒,实则多次背着大人批阅密信,和人暗中私通书信。如今这个时候,恐怕会是律王殿下那边,在和小伯爷私自传递消息,此事……”
血剑微微抬手,阻止手下继续说下去。
良久他才离开窗口低声道:“此事我早已经回禀主上,主上不曾有命令传达下来,且看着便是。他和律王的交往,也曾禀报过主上,如今他不曾做出半点对主上不利的事情,不可莽撞。”
“是,属下遵命。”
“伯爷,您暗中和律王殿下通传消息,恐怕是瞒不过血统领。血统领知道了此事,必定会回禀主上。”
赫连曼秋躺在床榻上笑道:“我也不曾要对甘予玄有所隐瞒,此间的事情,我和律王通传消息,早已经在书信中告诉了他。”
亲兵统领犹疑低声问道:“然则伯爷是何意?”
“北疆是甘予玄的,如今天下局势纷乱,且看着就是。朝廷不可倚靠,太子荒诞暴虐,老家伙又快完蛋了。律王、辰王等皇子,必定会趁机夺取皇位,清理滕家。如今皇位是一块美味的蛋糕,各位皇子和皇室宗亲,谁不想扑上去咬一口?”
“伯爷已经领了荆北封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