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立即启程去居庸关!”
“伯爷,如今兵马和粮草尚未调拨整齐。伯爷不可以身犯险。”
钦差坐在一侧一言不发,他是滕家的人,不仅是前来传达旨意。也是来暗中监视赫连曼秋对太子有几分忠心。
他授命不必去干预赫连曼秋,只是在一边看着就好。
“不可耽误。如今鲜卑精兵已经到了居庸关。围困居庸关有一段时日,一旦居庸关失守,居庸关之后数百里之内。再难阻挡鲜卑精兵铁蹄。我需尽快赶去居庸关,绝不允许鲜卑人马踏居庸关!”
“可是伯爷您此刻身边没有几个人,若是就如此去了。唯恐会有危险。”
“居庸关一破。居庸关内外必定是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危及京都。我虽然只带着你们这些人。却必须星夜赶到居庸关。将明王和鲜卑异族阻挡在居庸关之外。有我在。居庸关便在。”
钦差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顿时放了下来。且不说这位镇北伯对太子是什么心意,这一番为国为民之心。却是没有半点虚幻。
“传我命令……”
无数命令从赫连曼秋口中传达出去,急令迅速用信鹰传达到荆北各地,调兵遣将。运送粮草准备进兵解救居庸关之围。
赫连曼秋亲自带领为数不多的亲兵卫队,一路星夜向居庸关赶奔过去,一路换马不换人,钦差被颠簸的苦不堪言,身负皇命却是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只能暗暗叫苦一路疾驰奔波不止。
“回伯爷,离居庸关还有一日路程,如今已经传了伯爷的命令,命居庸关打出了伯爷的旗号,鲜卑精兵暂且退了下去,在观望。”
“回殿下,居庸关上忽然打出了镇北伯赫连擎宇的旗号!”
段斩尘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命令攻击居庸关的精兵退兵,暂且观望。他不想赫连擎宇来的如此快速,这片刻便到了居庸关,打出旗号,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命人即刻将消息通禀太子得知。”
“是。”
居庸关的人见打出镇北伯的旗号后,鲜卑精兵退了下去,都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那位小伯爷的英名,显然是令鲜卑人惊心不已,看到旗号便退了下去。
明王带人匆匆赶到段斩尘处:“殿下,敢问殿下为何骤然退兵?”
段斩尘仰头凝望居庸关城头冷冷道:“明王不曾看到城头旗号变了吗?”
明王见鲜卑人退兵便急忙过来询问,尚未去注意居庸关的旗号变化,闻言不由得抬头向居庸关城头望了过去。
果然看到居庸关的城头,飘扬斗大的“赫连”两个字,更有“镇北”字样的旗号,他乃是皇子,如何会看不出此乃是伯爵的旗号。
此刻在大衡皇朝,赫连为姓,镇北伯之位,也唯有那位传说中的传奇少年将军,赫连擎宇!
“赫连擎宇!”
明王不由得握紧拳,仰头看了片刻才冷笑道:“不想不过是一个黄牙稚子的旗号,便让殿下如此的畏怯不前,传令退兵弃城不攻。本王素闻殿下在鲜卑乃是鼎鼎有名的英雄,骁勇无敌,难道就畏惧了一个孩子不成?”
段斩尘冷冷盯着明王:“殿下如此说,且请殿下去和镇北伯对上一阵,若殿下得胜归来,本王子摆下盛宴为殿下请功,从此便服了殿下。”
“哼,不过是丧家之犬,你以为你是何人?敢在我家殿下面前如此无礼?”
段斩尘身边的一员彪悍大将,手握战刀浑身杀气重重说了一句:“你有本事,去和镇北伯交战,且看看你口中的黄牙稚子,比你胜强不止百倍!”
明王大怒,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只得压下怒气,勉强笑着解释。
“诸位,看鲜卑人见到小伯爷的旗号便退了下去,无论如何艰难,也要守住居庸关,今夜小伯爷便会到此!”
赫连曼秋在帐篷中褪下裤子,看到两侧大腿都被磨破,血肉模糊不停渗出血迹。她不由得暗暗摇头,即便是用了几层最为柔软的棉花垫在大腿和马鞍上,还是禁不住星夜奔波。
换了药包扎好,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鲜卑精兵暂时退去,今夜便可以赶到居庸关,那些武器也该会在今夜运到一些。
在居庸关就地取材,只要可以坚守两日,武器粮草援军便会源源不断地到达居庸关。即便是手中没有那些武器,只要她赶到居庸关,坚守几日还是不成问题。
“擎宇,我给你送药过来。”
血剑在帐篷外面说了一句,他本想直接闯入赫连曼秋的帐篷,奈何被赫连曼秋的心腹亲兵阻拦在外面。
亲兵们不由得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他们的小伯爷乃是女子之身,此刻在帐篷中包扎大腿被磨破的伤口,如何能让血剑进去看到。
“进来吧,有劳大哥。”
血剑瞪了亲兵们一眼,嘀咕道:“也不是个妞儿,有什么好避忌的,皆是男儿之身,我便是看了有什么?”
进到帐篷,他便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息,看到盆中殷红的血水,地上扔着浸了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