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鲜卑精兵将士扑了过来,用他们的性命和身体,阻挡城头的利箭武器。血腥气息浓重,随风飘荡,短短几分钟内。无数尸首在居庸关城下堆积如山!
段斩尘被部下们拼死带了出去,为了把段斩尘救出去。鲜卑将士付出了巨大代价。
“殿下……”
脸色铁青透出一缕隐隐的黑气。段斩尘一声不吭紧紧抿住唇,双眼紧闭昏迷不醒,被部下大将抱在怀中。一路退了下去。
他们刚刚退出不远,居庸关中的精兵就潮水一般汹涌而出,战马嘶鸣。刀枪森寒杀了过来。
“退。你们带着殿下退,我阻挡一阵。”
有人代替段斩尘传达军令,一直劝阻段斩尘进入居庸关的那员将领。不停地发布命令。然而主将五王子生死不知。人事不省,进入居庸关的所有将士。如同被怪兽吞噬了一般,毫无动静。让鲜卑军心涣散。
纵然是有人及时传令,也无法阻止潮水一般的溃败,一路退了下去。
幸好有大将代替段斩尘主持军务。下达命令,鲜卑精兵一路边战边退,很快便组织了有效的阻截,护住段斩尘一路败退。
但是在赫连曼秋发明的那些武器面前,今夜这场角逐,先惨败了一场,赔上明王的北国鲜卑精兵,注定是要继续溃败不止。
“将军,回将军,镇北伯有书信送来。”
“该死!”
为首的将领接过书信在火把下看了一遍,狠狠地把书信捏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心。他已经把事情经过草草写下,用信鹰向太子段特彦传达回去。
思考良久,将领不得已回了一封书信,无奈地答应了赫连曼秋的条件,一路退兵到寒江以北,远离居庸关二百里之外。
寒江,北国鲜卑曾经用了无数精兵和力量才越过寒江,如今却不得不把寒江拱手相让,无条件退到寒江以北,所攻占的地盘和取得的战机,失去大半!
赫连曼秋并无心和段斩尘鲜卑精兵交战,去趁机彻底击溃段斩尘,把鲜卑精兵一路赶回到北国境内。
她的心,早已经飞到律王那里,居庸关的战事尚未结束,送去书信接到对方同意退到寒江以北的书信,便带着心腹精兵大将,连夜离开了居庸关,直奔律王溃退的路线而去。
“将军,真的要一直退到寒江以北?”
将军长叹一声:“如今五王子昏迷不醒,中了镇北伯精心配制的毒药,镇北伯用五王子的性命胁迫,若我等不退到寒江以北,三日之内五王子就会毒发而死!如今,镇北伯手握神兵利器,亲帅精兵,鲜卑将士军心涣散。与其与镇北伯苦战,被逼溃败折损无数健儿,不如主动退避到寒江以北。”
“这,该如何向太子爷交代?”
赫连曼秋身边只带了一千精锐轻骑兵,趁着夜色离开了居庸关,居庸关还有甘予玄派来的将领驻守,她无需太过担心什么。
鲜卑精兵退却到寒江以北,有寒江为天险隔江对峙,她想鲜卑王经历这次惨败,明王也被她缉拿归案,再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出兵,也该是整顿军马重新筹划。
她打了一个时间差,要利用这短短停战的时间,去打探律王的消息,想找机会见到律王,确定律王到底是不是墨白。
“禀主上,镇北伯连夜击溃鲜卑精兵,令鲜卑蛮子一路溃败,明王被生擒。鲜卑五王子段斩尘昏迷不醒,鲜卑人答应一直退到寒江以北,镇北伯当夜便离开了居庸关,如今去往滨州府!”
甘予玄眸色深寒,目光落在地图上,滨州府,如今律王溃败一路退到滨州府方向,定会在滨州府停留整顿*。
她去了滨州府,难道是要去见律王?
她和律王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秘?
微微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之所以用如此快的速度,施展雷霆一击击溃律王,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阿蛮,你可知道爷这是为了你吗?”
甘予玄在心底问了一句,唇边满是冷笑,如何会忘记,当初她伤重之时,和他同床共枕,在他怀中深夜噩梦中呼唤过的那个名字!
阿蛮,你可是要去滨州府吗?你去了滨州府,见到律王又会如何做?
“主上,赫连擎宇违背主上军令,罪不容赦!”
黑暗中,一道黑影雾气一般,矗立在黑暗之中,冷漠的语调透出无情肃杀。
“不必去管她,且看着就是。”
“主上为何对赫连擎宇如此的纵容厚待?如今他违背主上军令,分明是对主上有了异心,不可再纵容!”
“居庸关她交给了爷的人,若她真的要做什么,对爷有异心想反,就不会把居庸关交给爷的人。任何人不得对她不利,爷要看她想做什么。”
“是,遵命。”
“你亲自走一趟,去暗中跟着她,务必要保护她安全。不必显露行迹,亦不得阻止她做什么,勿要让她发现你带人跟着她。在必要的时候去保护她,爷绝不容她有失!”
“是,末将遵令,请主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