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擎宇!”
“擎宇……”
狼王和三王子同声惊呼,不同的是三王子声音中隐含恨意和不甘惊讶,失落和惶恐。
鲜于镜台大惊失色。一把向赫连曼秋抓了过去,却连赫连曼秋的一片衣袂也不曾抓到,眼睁睁地看着赫连曼秋坠落在寒江之中。不由得痛悔万分,暗恨不该逼的太紧。
他一步跨到船舷边缘。嘶声大叫。毫不犹豫翻身就向寒江纵身跳了下去。
三王子眸色狠戾,扬起手中的刀,出手如电一刀向鲜于镜台砍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几秒钟内,鲜于镜台失神之下,没有注意到三王子向他出手。
等到刀光寒意浸体。却是有些晚了。
俯身。将肩头迎上了三王子的刀锋,匆忙之间举起手中的刀。
“噗……”
刀锋入体的寒意犀利,让鲜于镜台的身体一颤。身体沉重迅速向寒江落了下去。手中的刀终于举起。把三王子再度攻击而下的刀锋挡住,坠落在寒江之中。
三王子一只手抓住缆绳。身体吊在船舷旁边半空中,脚几乎沾上了寒江的江面。不甘心地收回手中的刀。
他不识水性,却不敢骤然跳下寒江去追杀狼王鲜于镜台。
忽然手中一轻,缆绳被砍断。他的身体落在寒江之中仰头看了上去,一双冷酷的眸子正盯着他。
“来人,识水性的人下去把大王带回来,追踪镇北伯,杀了三王子!”
“是。”
众多的人,纷纷向寒江跳了下去,三王子屏住呼吸,一刀插在船舷上,把身体吊在船帮之上,免得被寒江的激流带走。
船上,乱作一团,鲜于镜台的人鲜卑王的人交战在一处。
“赫哲,如此于我双方无益,狼王和三王子都坠落寒江,不如我们罢手停战,各自去求援狼王和三王子,缉拿镇北伯和律王如何?”
赫哲冷冷地向对方看了一眼,眸光波动了几下冷笑:“我家大王熟识水性,不劳*心,今日不能请到律王和镇北伯前去,便请三王子去做客,也不枉此行!”
说罢赫哲挥手,又是一番激战不止。
赫连曼秋落入水中,顺着激流而下,软筋散的药力尚未曾散尽,她只能勉强顺流控制身体的平衡,借助水流把她带走。
不能落在狼王鲜于镜台和三王子的手中,她熟识水性,若药力消失从寒江逃遁不是难事,艰难的是如今药性余存,浑身无力。
“呖……”
几声鹰呖在高空穿透了云层和黑暗,几支鹰从空中落下在寒江之上盘旋不止,似乎在寻找什么。
赫连曼秋苦笑了一下,终究是被律王貌似墨白的脸左右,有此之失。
幸运的是,律王的谋士暗中违背律王的命令,没有杀死跟随她的几个亲兵,否则她心中更会不安。
抬手,掏出一块在暗夜中可以发出荧光的布,她用了特殊的涂料在布上,可以在暗处发出荧光,召唤信鹰的到来。
信鹰渐渐落下,在她周围盘旋不止,随即便振翅高飞,她知道信鹰是去向主人回报她的方位信息。
不知道这些信鹰都是谁放出来的,她只能看出其中有她的信鹰,也有属于甘予玄的信鹰,或者还有鲜卑人的信鹰。
身体浸没在冰冷的水中,也幸好如今是盛夏,否则真是会抽筋。一道道绿色的焰火再次腾空而起,赫连曼秋不由得笑了一下,那些绿色的焰火,是她的部下们所发出,指示安全的方位。
她却没有力量向那个方位靠近,只能顺流控制身体平衡,静静等待药力过去。
得到了律王没收的东西后,找到药物服用下去,却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仍然有两只信鹰,不停地在她上空盘旋着,指引她的方位。赫连曼秋扬手,把手中发出荧光的布条向空中的信鹰扔出,发出指令,信鹰抓起布条在她身上不高的地方盘旋不止,布条不断发出荧光,指示她的位置。
忽然,远处有火把闪动,画出一个个诡异奇怪的符号,向她的位置接近,赫连曼秋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是她的部下们到了。
几条小船,飞一般向她的方向疾驰而至,有人轻声呼唤:“擎宇,擎宇,你如何?”
赫连曼秋扬手,手中布条发出荧光,小船迅速靠近,陈宇阳亲自带人来搜寻她,看到她躺在寒江水面,急忙抛出缆绳,赫连曼秋一把抓住缆绳,挂在腰间。
陈宇阳等人急忙把赫连曼秋拉到小船上,赫连曼秋衣服尽被水浸透,屈膝抱住膝盖坐在小船之上。
陈宇阳急忙脱下外袍,披在赫连曼秋的身上单膝跪地:“伯爷,末将迎接来迟,请伯爷赐罚。”
“陈叔叔,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斜身靠在陈宇阳的身上,陈宇阳急忙伸出手臂搂住赫连曼秋的肩头冷声道:“用最快的速度回去,都转过去,不得回头?”
“是。”
小船上的人,都转过头去,不敢回头去看赫连曼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