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跑过来捂住林小艾的嘴,被她掰开,她很不满意地说:“柳絮,*陈一凡是你责无旁贷的任务。”
“叫人把她送走,quickly。”拉斯已经忍受不了林小艾的张牙舞爪,一个平日里斯文的人,彻底斯文扫地了。拉斯坐着他的专车走了,临走要拉陈一凡一起。陈一凡看着柳絮无能为力地盯着林小艾,而林小艾还躺在地上,却不让人近身,比蜘蛛吐丝织网防小虫子还霸道。她的脚就是她的武器,时刻准备对“偷袭”者狠下杀手。
其他人慢慢都走了,陈一凡和柳絮架着林小艾回家,出租车司机一看满身酒气的林小艾,就扬长而去。
正在这时,柳絮的电话急切地响起来,她顾不上林小艾也顾不上陈一凡,交代陈一凡务必将林小艾送回家,抢钱一样地消失了。
醉酒的人体重比平时重十倍,陈一凡一直半拖半抱地把林小艾拖到路口,站在红绿灯处招手打车。小艾的意识已经混沌,看着红绿灯以为是烟火,拍手叫好,挣脱陈一凡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走,不小心绊倒了,也不知道疼痛,趴在地上就睡,陈一凡怎么也叫不起来。
出租车就像男女交往,平时一群单身男性围绕,关键时刻想挑一个凑合,却发现一个都没有。陈一凡甚至想到多付几倍的价钱,却依然没有打到出租车。午夜,其实是个热闹的点,尤其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地铁依然马不停蹄地运转,公交车也有几辆来回穿梭,趁着夜里放肆的白领们东游西荡。
陈一凡拨了Jack的电话,电话那头换了性别,一个温柔又有敌意的声音说:“Jack啊?睡了。”
林小艾不安分地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口香糖粘在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上,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从结婚到离婚,快得来不及高兴更来不及感伤。”然后悲伤地大笑起来,表情落寞成一道难以解答的数学题。
难过就是自己和自己的PK赛,赢了和输了都逃脱不了自己的责任。林小艾记不清自己曾经这么落魄地躺在王府井的大街上,却记得有一颗痛苦的泪珠滑落,带着雨天的哭泣。
晚风把凌乱的头发吹出了海藻的模样,因酒精过敏,发烫的皮肤烧出雨后海棠的晶莹。
终于打到车,司机说如果吐在车上要多收两百块钱。而陈一凡竟然忘记问柳絮她们的地址了,车上的醉美人已经昏昏沉沉、疯疯癫癫。
“师傅,到最近的酒店。”
“喝这么多酒,注意一点别吐我车上,我还要赶着回家呢。”
陈一凡祈祷林小艾不要再出乱子,天不遂人愿,车的颠簸晃动紊乱了体内杂物的新陈代谢,林小艾吐了他一身不说,还吐在了出租车里。陈一凡努力把她移到窗口,司机却停在路边,强迫他们下车。
北京的夜,散发着清冷的味道,微白泛光的月亮,照耀着林小艾通红的脸和杂乱的发丝。陈一凡无暇欣赏此时的月色,脱了外套,上面沾满了难闻的气味,他用干净的地方擦掉小艾裤子上的呕吐物,把外套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拖着小艾继续走。
月色笼罩,使这个夜多了朦胧的成分。陈一凡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掰着手指数,回国第一个遇到的女人居然是林小艾,一个神经大条、狂放彪悍的河东狮。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未完成的使命。
“聂伟,聂伟……”
林小艾嘴里含糊不清地吐着这个名字,有时候流着泪大笑,路边偶尔走过的人侧目斜视。终于到了酒店,开了房间,陈一凡失去重心将林小艾摔在床上。这女子不安分地扯着衣领,酒精隔了几个小时后又开始冲击皮肤和骨髓,林小艾全身一阵红热,本已过敏的皮肤在酒精刺激下更红。一片一片的红疹子,一点一点抓痒的痕迹,陈一凡直觉这是酒精中毒加皮肤过敏,刚把她放下又拨了666急救电话。
清晨,干渴的喉咙、难受的胃刺激醒了林小艾,她睁开疲劳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世界。陈一凡躺在离她不到一米距离的床上,衣不蔽体,白色的床单一半盖住了地板。
林小艾看了一下时间,一声尖叫冲破了陈一凡的美梦。
陈一凡往上拉了下被子,虽然他看到林小艾是背对着他尖叫的。
“你醒了?”
“我怎么来的这里?”林小艾发现自己的头发粘在一起,很脏的口香糖很顽固地贴在上面,身上有好几处淤青。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到洗手间换下白色的睡袍,发现裤子脏兮兮的,上衣的扣子也掉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脏了。脑海里出现恶魔般的陈一凡虐待可怜的自己的场景。
她满脸遗憾难以挽回,后悔自己多喝了酒,绝望地说:“你把我怎么了?虽然我是结过婚的人,但到现在还是黄花闺女,这下彻底不清白了,从法律到现实都说不清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