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机质量不好,这墨也是劣质产品,陈一凡一嘴黑墨。逗得小艾用餐巾纸狠狠地擦着他的嘴,就差把嘴皮子擦破了。
“哪个部门中饱私囊,以次充好,公司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多影响办公室恋情的进展啊。林小艾我告诉你,不准笑,这是很严肃的。”小艾已经笑得抽筋,捂着肚子止不住地笑。
你总会发现原来一本正经的男人慢慢地变得不正经了。在人类学上,男人总比女人会装,所以说男人左右逢源、油腔滑调,说女人就成了牙尖嘴利、善于交际。
偷偷地恋爱,趁没有人的时候亲上一口,吃饭的时候故意坐在一起斗嘴给人看,好像水火不容,其实如胶似漆。
两个人计划着新年时装展示会结束后一起去美国旅游,顺便看看拉斯,小艾终于也能在拉斯面前挺起腰了。
圣诞已过,天气越来越冷,北京的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雪,大片的雪花覆盖在地上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林小艾用脚画了一个大大的心,然后在中间写上陈一凡的名字,说:“你是我的了,无论怎么蹦跶也跑不出我的伏魔圈。”
陈一凡爽朗地大笑一声,说:“小样,你早就在我的五指山下永不翻身了,你脖子里套的那个圈就是证据。”
林小艾抓起一捧雪狠狠砸向陈一凡,“我就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总是有特别意义的,原来用意在此啊。”
“我们堆个雪人吧。”小艾双手被冻得通红,慢慢地由极冷变成极热。温度和运气一样,总是否极才会泰来。
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雪人,香肠做的嘟嘟的嘴巴,像极了小艾,陈一凡看着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他心目中的她的形象,总是可爱居多。
也许爱一个人,无论她身体的哪个部位,她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个动作,都可以归为可爱。但一旦不爱了,就都成了厌恶的借口。人因为喜好不同,才有了爱憎分明。
陈一凡搂着小艾,胖胖的衣服,隔不开两颗温热的心。
“我到家了。”有些时候会觉得路变短了,腿变长了,小艾拉着陈一凡的衣角摇晃,舍不得离开。
“回去吧,外面冷。”
“舍不得你嘛,亲一下。”小艾把脸凑过去,调皮地扳着陈一凡的脑袋贴近自己的脸。
“好了,我回去了。”
“不行,还有右脸和嘴巴。”陈一凡拉着小艾的手又依依不舍起来。小艾撅起嘴巴没等他亲到就笑了,“看你一脸色迷迷的样子,是不是心中邪念横生?”
“跟我回去。”陈一凡央求道。
“不。”
“跟我回去嘛。”
“就不。”拉拉扯扯在楼下磨蹭了半日,小艾才上楼,回眸的时候,陈一凡站在远处傻傻地笑着摆手。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低,什么白痴的事都能做出来,小艾真想不到平时雷厉风行的陈一凡也有撒娇的时候。
小艾刚到家就收到短信,打开一看满身鸡皮疙瘩,短信写着:想你甜甜的笑,胖嘟嘟的笑脸,你生气的表情,还有你抱着我的感觉,睡个好觉,做个有我的梦。林小艾看着痴痴地笑,柳絮酸酸地说:“又不是世界末日了,怎么那么黏糊?笑得跟老年痴呆一样。”
林小艾和陈一凡处在热恋的时候,分开一刻就不停地想念,晚上的电话、短信,上班时QQ信息和邮件,都是传送情书的鸿雁。想要忘记的人真的就这么简单地忘记了。
柳絮听到小艾情意绵绵地守着电话说情话或在视频开玩笑,就特别希望自己能消失。她告诉自己不介意,小艾也多次询问她是不是不介意了,但是无数次浮现在眼前的情景还是如针扎刺痛了她的心。
“小艾,我妈这几天不舒服,我过去住几天。”柳絮收拾了几件衣服到城郊的母亲家住。她是个单亲家庭的花骨朵,对男人的免疫赶上禽流感疫苗了,这次突然感染,温度一直降不下去,只能将自己隔离,希望远离病毒就能身心健康了。
“代我问好。”小艾的世界里已经全是工作和陈一凡了,全然没有察觉他人的感觉。
柳絮回到家,母亲正在为她织一件围巾。柳母平日在家无事,一个人孤孤单单三十多年了,总是习惯做点事打发时间。
“不是告诉你别做这些事吗?多费眼神啊。”柳絮夺过柳母手里的线,扔在柜子顶。
“闲着没事,又不是力气活。”
柳絮在家里的几日,柳母看出女儿心情不好,追问下,柳絮才说出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
“絮儿,记住,找男人一定要找疼自己的,爱不爱的都瞎扯。我跟你爸当年也爱来爱去,结果他还不是扔下我们母女跟别的女人跑了。”柳母提起男人总能迸发出很多经典言论,在她大半辈子的经验中,男人都是骗子,甜言蜜语都是谎话。
“别提他。”柳絮从小接受了父亲抛弃她和母亲的事实,对男人恨之入骨,能甩一个甩一个。
“絮儿,听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