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官犯了事儿,就要挨廷杖,犯官们按照犯得罪的大小来定廷杖的次数。没被打死的算你运气好,被打死算你活该。这个制度是太祖皇帝的时候创立的。如今沿袭到建始帝这一代。建始帝登基后,将廷杖制度稍微修改了一下。以前用的棍子都是铁棍,而如今用的则是木棍。正因此这个棍子的修改。不知道让多少个大臣们捡回一条命。
但是木棍也是棍子。关键不是看棍子的质量。而是看行刑的大汉将军用的力气。如果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一般都会在皇上的暗示下,用吃奶的力气打。但若是为了劝谏皇上的得失。导致君臣闹矛盾了,那一般都是做做样子,也就稍微意思一下得了。虽说不敢把他们打的跟挠痒痒似的。至少绝对不敢把他们打死。疼是肯定的。否则皇家威仪何在?只是皇上毕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忍心杀这些忠心之臣。否则那些朝中老臣估计要和他玩命了。
这一次的廷杖可以说是他们打的最轻松的一次了。也不需要调整棍棒的力度,随你怎么打。十廷杖下去。两位大汗将军晃了晃酸麻的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端木云和龙梓敬装模做样的“哎呦呦”的互相扶起对方。这模样。貌似那两个大汉将军是下了狠手似的,搞的众人满头的黑线。
凌涵扑哧一笑。白了他们一眼,嗔道:“你们还不速速出宫?以后记得别在京城惹事了。下一次估计就没这么简单了。”
“公主千岁教训了是。”二人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然后又装作被痛打后的模样,晃悠悠的互相搀扶着往宫门外走去。
“真应该把方大人叫过来,让他老人家看看。到底谁最会作死。”凌涵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嘀咕道。
御书房内。
“皇上,据两位大汉将军报,他们二人在行刑的时候,云霜公主忽然出现,并且给那两个犯人每人一个铁板。这未免太……”
建始帝看着手中的奏折,呵呵一笑:“未免太儿戏了?”
牧非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公主是金枝玉叶,就算她钟情于端木云,但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这般如此啊。这日后消息若是一传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建始帝放下奏折,依旧和往日一样的笑容:“哦?那朕问问你,你觉得那端木云,品行,才能如何?”
“端木云为人,年轻有为,遇事沉着冷静,为人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年纪轻轻就能得到方大人和缪大人两个老臣的举荐,想必定然有他的果然之处。去年的会试高中榜首,文武双全,日后定然是我朝中的顶梁之臣。况且其父端木海曾经和陛下还是布衣患难之交,陛下当年平太子之乱,也有他的功劳。说句实话,将云霜公主许配给此人,确实是明智之举。”
“呵呵,那牧非你觉得杨丞相之子杨文远如何?”
牧非想了想,迟迟不敢回答。
建始帝摆了摆手:“但说无妨。你和朕也是老交情了。没有旁人的时候也不必这么拘束。”
牧非点了点头:“皇上,杨文远是功臣之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他不像他的父亲杨丞相那样,野心勃勃。他为人老实本分,在御林军中人缘颇好。此人若是在宫中当一个御林军都统未免太屈才了。”
建始帝赞同的抚了抚长须。“这是杨承给朕上的奏折,你自己看看吧。”说完,将奏折递给牧非。
牧非接过奏折,仔细一看。脸色微微一变:“皇上,杨丞相是想……”
“没错。即使杨文远并无二心,但他父亲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杨承谋反,涵儿只会变成他们的人质。杨承这一次上奏向朕提亲,已经说明他真打算行动了。所以朕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由涵儿闹腾。”
“皇上的意思是?”
建始帝淡淡一笑:“涵儿和云儿之间的感情已成定局了。若是杨承从中插一脚,你说说,朝中的大臣,能放的过他?”皇上将端木云喊成“云儿”,似乎已经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女婿了。
牧非恍然大悟:“陛下英明。”
正在这时,外面的小宦官喊道:“丞相杨承求见。”
“瞧瞧,瞧瞧。说曹*曹*就到。今天真是把朕累坏了。宣。”
杨承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这是每个读书人应该有的气质,他杨承也不例外。
“臣杨承,参见陛下。”
“杨爱卿免礼。”
“谢陛下。”
建始帝呵呵一笑,明知故问道:“杨爱卿,见朕,有何指教?”
杨承谢恩道:“老臣闻知云霜公主殿下端庄文雅,仙资玉质,至今待字闺中,老臣斗胆高攀,欲代犬子杨文远向皇上求得这门亲事,万乞皇上玉成!老臣感激之至……”
皇上晃了晃手中的奏折,道:“朕刚刚看完你的奏折。只不过杨爱卿啊,云霜向来性格顽劣,况且这丫头和那个叫端木云的书生两情相悦,朕岂能拆散他们二人?”
“皇上。虽说那端木云是端木海之子,但他毕竟也是一个无官无爵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