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真脚步一顿,脸色微微一变。但立马又恢复正常。轻轻的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李德兴犀利的眼神中锋芒闪过:“当然记得。只不过马将军提一个死了十八年的一个死人做什么?”
马永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说说罢了。昨日令小姐成了婚,小弟也前来贺喜。在喜堂上。倒是遇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何事?”
马永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变得有些狰狞:“令婿的模样,长的很像一个人。至于到底是谁。想必将军也早已经认出来了吧。”
“当年屠灭萧家满门的时候,偏偏走脱了一个孩子。那时候我本以为只不过才一两岁的孩子。如今兵荒马乱的。也活不了多久。也就没怎么下令搜查。如今算算,那个孩子若是长大,也该有十九岁了吧。说来正巧。令婿听说也刚好十九。而且模样又长的像萧涵。将军,你说这件事有没有意思?”
李德兴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不错,他也早已经看出萧逸真和萧涵有着很特别的关系。而且每次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恨意。十有八九就是当年下落不明的萧家独子。
“马永。你是要……”
“将军。斩草不除根,终成大患啊。如若不杀了他,该死的必将是我们了啊。”
李德兴摇了摇头。怒道:“逸真如今是我李家的女婿。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当年你公报私仇。害死萧将军一家,却嫁祸于我头上。如今你却要将萧将军家唯一一点骨肉也要痛下杀手。马永,你还是人吗?况且逸真一死。瑶儿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马永一听,黯然道:“罢了罢了。只怕你最终死在他的手上。值得吗?”
“我这条命早就应该在十八年前永州城失守时战死了。如今死在萧将军之子的手上,倒也心甘情愿了。”
李德兴望着窗外的青天,深沉道。
清溪,越天楼内。
越天楼是前朝皇帝南下游玩时,地方官员们为了逢迎拍马,特意大兴土木,建了这座楼。里面装满了奇珍异宝,供其享乐。后来太祖皇帝登基称帝后,将此楼废去。改成一间大酒楼。清溪原本就是商人们经商之处,所以越天楼的生意一向是红红火火。掌柜每月将银两递交给太守,而太守则又将这些银两上交到户部。至于有没有小小的贪污一笔,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笑话,我爹才不会贪污这些银两呢。”柳彦成坐在梨木桌边,慢悠悠的品尝着美酒,一脸的惬意。
司马宓儿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儿,给柳彦成斟酒布菜,不时掏出手绢儿擦一擦柳彦成吃得满嘴油光的嘴。
“我当然知道爹不是个贪官。但三人成虎,万一有谣言传出,恐怕有口也说不清了。”
柳彦成笑了笑:“绝对不会。爹和皇上曾经是患难之交。当年皇上欲封他为户部尚书,他老人家还不是婉言拒绝了,反而向皇上讨了个清溪太守当当。他又岂会贪污国库?”
“好啦好啦,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彦成你拉着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参观这越天楼?”
柳彦成摇了摇头,脸色浮出几分不舍:“宓儿,我……我和延庆离开边关太久了。若再不回去,恐怕生有事端。我想,后天我就要和延庆回边关了。”
司马宓儿一愣,轻咬下唇,长长的睫毛扑扇几下,禁不住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你走后我会和晓诺照顾爹爹的。你放心吧。”
柳彦成将司马宓儿搂了起来,吸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道:“你是柳家长媳,晓诺刚进门不久,身为大嫂,你也要照顾照顾。我和延庆不在的时候,家里大小事务就全落在你一人身上了。”
“彦成,你,你去边关,要多久才能回来?”
柳彦成苦苦一笑:“谁知道呢。虽说边关已无战事,但是也不能荒废了军队的*练。外患是没有了,但是内忧尚且没有解决。一年回来一次吧,或许,一年间也未必会回来。”
司马宓儿心中一酸,禁不住落下泪来。
从嫁给柳彦成的时候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丈夫还会去边关。后悔吗?不后悔。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的丈夫是边关大帅,自己也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可是,谁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丈夫在外征战,做妻子只能在家里求菩萨保佑。为他担忧。这种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柳彦成似乎看穿司马宓儿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背,笑道:“瞧你哭的。我只不过是回边关。几个月没回了,还有一大堆公务还等着我处理呢。别搞的向是我去送死似的。”
“别胡说。”司马宓儿连忙捂住他的嘴,嗔道:“你武功那么高,绝对没事的。”
柳彦成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就是嘛。夫人,陪为夫好好的喝一杯。”
太子昨日传来密信。杨承勾结边关副帅赵彪,欲图夺了边关的军权。一旦他失去了边关二十五万大军的军权,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他不能再留在清溪了,他要迅速赶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