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皱了皱眉头:“这……似乎不太好办吧。杨文远并无过错,而且此人素来小心谨慎,又岂会被夺兵权。”
“谁说的?做个比喻吧。你给他一块烤肉,明明知道有很大的危险,但还是凭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去争取。每当这时。饶是再精明的人,也会失去判断能力。”
端木云恍然大悟:“爹。你的意思就是给那杨文远设一个套子。让他傻乎乎的钻进去。而且这个埋伏必须有*力?”
“别问老夫,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端木云渐渐有所悟,瞧着端木海一脸和善的笑容。仿佛没事人似的,慢吞吞的品着茶。心中暗叹道:难怪自己一肚子坏水,原来全都是遗传爹爹的。
端木海放下茶杯。瞥了眼端木云。忽然岔开话题,问道:“你和云霜公主之间,如何了?”
“额。皇上要我在这次殿试上高中状元。才允许将涵儿下嫁给我……”
“这皇上。怪脾气一点都没改……”端木海嘀咕道。
“你小子给老夫收敛点,老夫不是瞎子。那南宫姑娘对你还是有情意的。不过老夫告诉你,万事需懂得识相。你既然打算娶云霜公主,那你万万不可再给我拈花惹草。否则朝中那些言官们,定然要狠狠的奏你一本了。”
端木云擦了擦汗。拱手道:“孩儿遵命。”
“行了行了。老夫有一阵子没回京城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你带着老夫四处逛逛。”
“好啊,爹,孩儿告诉你啊,孩儿又拉了几家商号拉到我端木家门下了。”
“什么?你是说,端木海进京了?”丞相府内,杨承听着众人的汇报,一脸的不可思议。
御史郑通道:“丞相,这端木海有什么本事,让丞相如此的忌惮?”
杨承苦苦一笑:“也算不上是忌惮。此人年轻之时只不过是个泼皮无赖,当年只不过扒着萧王的大腿,这才变成大楚首富。只不过此人心机颇重,就连当年的前太子都栽倒在他的手上。万万是不可小瞧了。”
“那端木海当真这么厉害?下官听手下说,他看样子也只不过是个寻常富家翁罢了,丞相未免有些看的起他吧。”
杨承摆了摆手,抚须叹道:“此人表里不一。年轻之时放荡不羁,擅长坑蒙拐骗。在京城也算是恶名远扬,机缘巧合之下认识萧王,最终帮萧王登基称帝。萧王登基,第一功臣,当属这端木海。可见此人才能绝非等闲之辈。”
郑通问道:“那为何端木海心甘情愿的当一名商人,却不肯在朝为官?”
“这端木海素来自在惯了。况且此人在朝廷之中劣名甚多。萧王登基后,他拒绝封赏,独自一人回清溪当一名商人。想不到十八年后,他又来京城了……”
“爹,那端木海回京,所为何事?”杨文远站在一旁,问道。
“哼,想必是他也坐不住了,想要搀和这一浑水。端木海啊端木海,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赢家……”
……
老人家喜欢到处逛逛,端木云自然不会反对什么。老爹有十八年未曾来京城了,见什么都稀奇。一连闹腾的许久,这才满意的回府。每次回府南宫紫瑶都把饭菜都准备好,等着爷俩回来吃饭。吃好饭,端木云便回书房看书,端木海则和南宫紫瑶讲着自己年轻之时的往日。常常说的天花乱坠,不亦乐乎。而南宫紫瑶,却是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抿嘴轻笑,忽然之间觉得,公子的这个爹爹看样子也不像是个古板之人。
萧逸真前几日就带着李梦瑶搬出了李府,在李府的不远处找了套房子住了下来,原因是萧逸真如今是六品翰林院侍读,虽然官不大,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若是还和以前在李府当姑爷,岂不是丢翰林院人的脸。李德兴也是识大体之人,萧逸真一说要搬走,立马毫不犹豫的答应。于是,萧逸真也就花钱弄来几个下人和丫鬟,和李梦瑶住在那套房子里。从此下人们也不叫他姑爷,从而改叫他为老爷。萧逸真一听这称呼,于是立下个规定,主母为生孩子之前,无论如何,必须叫他少爷。下人们也不好违逆,也就这么喊了。
“你说你丢不丢人,少爷和老爷有什么区别,非要逼着他们改。”端木云斜坐在书桌旁,对着萧逸真道。
萧逸真摇了摇脑袋,满脸严肃道:“当然不同,我如今才十九岁,正值大好年华,若是以后都喊我萧老爷,萧老爷,日子久了没准还以为我是个几十多岁的老头子呢!”
“嘿,萧贤弟。我前阵子听说在醉心楼有个才华横溢的萧公子,一首艳词就连里面的花魁都暗中倾慕,啧啧,那个萧公子一身蓝衣,长的道和萧贤弟差不多。萧贤弟,你说这巧不巧?”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萧逸真。
萧逸真的脸越来越红,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被气的,当时自己多喝了几杯,一时心血来潮,提笔胡乱的写了一首词,哪知道被誉为佳品,甚至都被整个醉心楼的女子们称为“萧郎”,就连花魁姑娘都对自己倾心。也正因为这件事,萧逸真的名声在京城也小有所成。李梦瑶不傻,听说后只是一笑了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