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躬身施礼:“多谢皇上隆恩,臣妹感激不尽。”
盛帝温言道:“朕只有这几个御妹,无忧更是其中最出色之人。朕当然希望御妹不负朕厚望。”
月婵娟告辞出来,心中满是心事,今天盛帝答应的如此快。还这般有人情味,令她心中好受了一点。虽然。她从不认为。盛帝会在意她这个妹妹。
匈奴,乃是游牧名族,世代祖居大康国北疆。泰戈尔山脉东南、白岭以西、红马草原以南、黑马高原东北、丰饶平原西北的北方民族。
匈奴其意,是破坏者和野蛮人,从中可以看出。大康帝国和其他民族。对匈奴的忌惮。
匈奴最初在红马草原以及各处不断迁徙游牧,多次进犯中原大康帝国。也并非是只有大康帝国才有这遭遇,自古以来。匈奴便是中原的大患。后南匈奴进入中原内附。北匈奴从漠北西迁。中间经历了约三百年。
匈奴人的先祖是古蛮族的遗民,向西迁移的过程中融合了月氏、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之人。他们世代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
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为匈奴,还有一说。鬼戎、义渠、燕京、余无、楼烦、大荔,等异民族,统称为匈奴。
在大月支棠梨孤建国以前。草原被许多大小不同的氏族部落割据,那时的部落和部族联盟的情况是,“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各分散居溪谷,自幼军长,往往而聚者百有余,然莫能相一。
直到二十年前,棠梨孤统一匈奴各部,建立大月支帝国,此时匈奴才聚集在一起,形成大一统。
这对中原而言,并非好事,以往匈奴零散作乱,虽然难以追缉,但是毕竟各自为政。此时的匈奴,力量较小,祸患亦不是很严重。
自棠梨孤统一匈奴以来,和大康帝国屡次发生冲突,入境掠夺,遂成大患。自慧帝时起,便多次征缴匈奴,却是因为路途遥远,地形不熟,损兵折将,未能有所得。
“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
此言便道出匈奴的强盛,以及大康帝国对匈奴的无奈。胡者,匈奴也。汉,汉族中原也。
“想不到,原来如此,匈奴历史,亦如此久远。其族人,悍勇善战,擅于骑术,实乃是大康帝国之祸患。如今,棠梨孤建立大月支帝国,在北疆统一匈奴,势力空前浩大。近年来,大康帝国和大月支屡有征战,损耗极多……”
自知道盛帝之意甚绝,和亲出塞之事,再无异议。她,注定要去往那个寒冷蛮荒之地,度过漫长一生,便开始看关于匈奴的书籍。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寒意,这里的初秋,天气尚热,她的心,却是寒冷的。
越是看这些匈奴的资料,便越是心寒,史料和各种书籍中,无疑都是在说,匈奴是一个如何凶蛮无礼,毫无信义的民族。
北疆,广阔的草原和沙漠,是何等蛮荒寒冷。
抬头向窗外望去,红马草原,离这里有多远?那两个来自大月支的使臣,棠梨孤的皇子,还有左贤王,又是何等凶恶之辈?
“琴韵,我所要,懂得匈奴语言和风俗的先生,可曾请回来否?”
“公主,皇上已经传下旨意,先生明日便可到来,教授公主匈奴语言、风俗、礼仪。皇上还夸奖公主,想得十分周到。”
月婵娟诱人的粉唇,微微撇出一个诱人弧度,她看这些东西,是为了了解匈奴。毕竟,漫长的人生,就要在北疆塞外度过。
学习匈奴语言和风俗,不仅是要了解匈奴,更为了保护自己,生活的更好。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来报仇雪恨。
没有拒绝出塞和亲,是因为这乃是圣命,无法拒绝,更为了,积蓄力量,有回来报仇的机会。如果留在后宫中,或者被随意赐婚,此生恐怕再无机会,为两位母妃报仇,为未曾出生的御弟报仇。
“或许,远嫁塞外,亦是最好的机会。那些匈奴人行事,总是肆无忌惮。我远在塞外大月支,她便是再想害我,也做不到了。”
微微闭目,在东宫的三年中,亦有几次遇险,或者真是有神灵眷顾,总是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我的命,还真硬,这样都害不死我。七年前,在莫愁宫,我就躲过一劫,四年前,冷宫失火,我鬼使神差地偷偷潜出冷宫,逃过大劫。就连一年前,东宫无缺的哥哥的死,恐怕亦和我,和她脱不了干系。”
眼前,又呈现出那张熟悉亲切的脸,暗自叹息,那个有毒的苹果,若是落到她手中,此时月无缺,是否还会活下去?
“无缺哥哥,我欠你的,若是你活到如今,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已经有几位皇兄,被送入宗人府,关了起来。还有几位,被软禁在府中,出入都不随意。如你,必不愿如此吧?”
她还记得,月无缺做太子时,时常偷偷拉着她,到市井之中厮混,说是太子的身份,太不自由。
彼时,她女扮男装,不知道惹来多少多情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