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要让月婵娟看看匈奴的使臣,以安其心。令其安心远嫁塞外。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给月婵娟。日后大康国和匈奴。是否能停息数百年来不曾停息的征战,有百年的安宁。月婵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可能是最大的。
心中暗暗得意,幸好,大康有这样一位才女公主。幸好。当初他没有杀死除掉这位御妹,而是把她留了下来。
“当初,朕一力保她。把她留了下来。便是考虑到日后,或有大用。不成想,棠梨孤单于。意欲与我大康和亲。永结百年之好。如此。留下她还真是派上大用,远比除掉杀死她。要胜强百倍。”
盛帝威严的眸子中,难得地带出一抹笑意。若非当初的坚持,今日要出塞和亲的,恐怕只能是长乐公主了。
他虽然疼爱长乐公主。但是为天下计,为江山社稷百年基业计,也只能牺牲长乐公主,远嫁塞外。如今便不必如此,把这位早该被斩草除根的御妹,远嫁塞外,换回大康北疆百年的安宁,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少女心事多变,看今日,她似乎对两位匈奴使臣,颇有好感。或许日后嫁到塞外,便会忘记那人,安稳地在塞外行驶使命。若是,她能留下后代,继承单于之位,匈奴几百年的祸患,或许便可永除。”
想到此处,盛帝圣心大慰,露出难得的真切笑容。
群臣见圣心大悦,皆称颂圣德,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琴韵、棋语、玉书、知画,你四人好生仔细看着。那索卢连山的刀法和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只可惜,汝等的武功,和他相去甚远。”
月婵娟有些遗憾,深知便如何训练,亦不可能把琴韵等人,训练成索卢连山那般的高手。
“是,奴婢们日后一定苦练,不让公主失望。”
身后的四个侍婢,是她考虑良久带入后宫的,还有十数人,留在宫外,已经快一年,不曾见到那些人了。
入宫后,也曾想出宫,但是久久未曾提出。她亦不想被人知道,她在宫外,还有一支私军。
“索卢连山献丑了。”
舞刀已毕,火热的目光从月婵娟的娇靥上扫过,月婵娟微微抬眼,望向远处。刚才,她欣赏的,只是索卢连山的刀法和武功,并非是这个人。
她不喜欢,那双丛林中野兽般霸道危险的眼睛。从今日盛宴中的只言片语中,便可以看出,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样的人,虽然心机一眼便可以看透,却并非是我所要选择的人。我要选择的人,纵然不能继承单于的位置,也必须出类拔萃,文武双全。可惜,拓跋飞不是单于的儿子,否则他倒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想到此处,目光不经意间,从拓跋飞英挺的容颜上扫过,有一瞬间的停留。
拓跋飞似乎没有注意到月婵娟看着他,扭头和身边的仲傲霜说着什么。这几日,仲傲霜一直负责陪同接待他和索卢连山,接触之下,他心中生出,想把仲傲霜收为己有的想法。
仲傲霜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入翰林院者官品虽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翰林,是传统社会中层次最高的士人群体。
最让拓跋飞看中的,是仲傲霜对匈奴较为熟悉,还曾经多次去过匈奴。精通汉文和匈奴语言,学识丰富,家中更有亲属和匈奴世代通商。拓跋飞很想邀请仲傲霜,去匈奴任职。
但是,他并没有冒昧地提出这个要求,深恐仲傲霜会拒绝。
毕竟,在大康韩林院供职,要比去匈奴自在逍遥的多。无论是研究学问,以及生活条件和环境,都比去匈奴要好。
如仲傲霜这般的士子,有的并不图高官厚禄,很多埋首做学问,著书立传,传之后世。
此刻,他便在向仲傲霜,打听大康朝中的轶事,还有无忧公主的事情。他很聪明地,没有直接问月婵娟,而是在话题中,不时带出一句。
其实,他早就暗中调查过大康王朝的重臣和皇族中人,对此颇有所知。无忧公主的事情,也多有收集。知道这位公主,幼年母妃便自缢,后来被韩婉容抚养,其后韩婉容获罪,被打入冷宫。
冷宫失火,无忧公主幸免于难,进入东宫和诸位皇子一同进学。
微微回眸,向月婵娟看了过去,原来这位绝代佳人,曾有着那样惨疼不堪的过去。
目光,和月婵娟恰好碰触到一起,月婵娟的目光移开,拓跋飞异常明亮的眸子,总是让她内心不安。此人外表稳重精细,实则胆大妄为。不然,也不会在禁宫之中,公然敢轻薄强吻于她。
“若是我可以选择,愿倾尽一生所有,让公主成为我的女人。”
拓跋飞的话,言犹在耳,心猛然跳了一下。若是这话,是由那人口中说出,如此霸道充满男子气,该有多好!
目光茫然地望向宫墙之外,深沉的夜色中,斯人何在?
“为何,至今他连一点消息也无有?琴韵出去探望那些侍女时,他为何躲了起来?不曾见琴韵,让她带回一句话?”
“御妹,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