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继续问道:“那么匈奴人的语言,起源如何?”
“匈奴语言传说众多,起源难以考证。其亦有取我中原之语言之处,驳杂难辨……”
“启禀公主,五皇子驾到。”
琴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得她说道:“奴婢参见五殿下。请殿下稍后。待奴婢前去禀告公主。”
“公主殿下,我来探望公主,公主久居深宫。如今远行可否习惯?”
月婵娟微微蹙眉,不明白索卢连山到此何事。
月婵娟不好得罪索卢连山,从那次盛宴上。她便看出索卢连山对她钟情。只是此时。她的族姐月朦胧被赐婚索卢连山,两个人便该诸多顾忌,不宜相见。但是她也知道。匈奴礼仪粗疏。没有如此多的顾忌。
“请五殿下进来。”
索卢连山很郁闷。他本来一心一意看好了月婵娟,想得到这个仙子般的女子。但是几番想向盛帝求婚。都被拓跋飞阻拦,最后被赐婚的女子。却是月朦胧。
他连月朦胧是谁,是何等模样都不知道,想到月婵娟会成为其他人的妻子。心中便愤愤不平。
大步走进月婵娟的房间,一双带着野性的眼睛,盯住了月婵娟。
他微微抱拳:“公主可安好?”
“有劳五殿下垂询,我一切安好,殿下因何不去看望解忧公主?”
索卢连山微微蹙眉:“我是担心公主不耐长途劳顿,过来探望,咦,仲傲霜,你怎会在这里?”
虎目之中,略略涌上嫉妒之色,因何此男子在公主月婵娟的房间中?
看着容貌才华出众的仲傲霜,在内心之中暗暗比较,似乎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相差甚多。他本是粗豪之辈,一生骄傲的便是马上的功夫,和仲傲霜比容貌才华,自然是找不自在。
仲傲霜的才貌,便是在大康也美名远播,在泰安更是名闻遐迩,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闺阁少女。给他提亲的人,踢破了门槛,若不是仲傲霜心气太高,早已经是妻妾成群。
“见过五殿下,外臣奉命教授公主殿下经学。”
仲傲霜不卑不亢,微微躬身施礼,他早已经明白索卢连山对月婵娟的心意,只是暗中以为,这位五殿下配不上月婵娟。
“不错,若是五殿下有兴趣,何妨坐下来一起听听。先生,请问这五经中的诗经,采诗是从何时开始?”
“诗经起源极早,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故曰王者不出牖户而知天下。收录从有史以来的诗篇,民间以及名人之诗篇,共有三千余。”
“却不知,先生以为,五经者,何者为重?”
见索卢连山出现,月婵娟不再询问匈奴的事情,学习匈奴语言,而是左顾而言他,问起了五经的学问。
她不想被人知道,她在了解匈奴,学习匈奴的历史和语言,为以后在匈奴生活做准备。这些,将是她以后在匈奴生活下去,甚至掌控权柄所必备的要素。但是,她不想太早被人知道,而是想隐藏起来。
她明白,藏在鞘中的利剑,不会被人注意,一旦出鞘锋芒毕露之时,便也容易折损。
若是没有人知道,她对匈奴已经了解了如此之多,学会了匈奴的语言。她便可以在暗中,窥视到很多事情。
与其把聪明外露,莫如以蠢笨示于人,令人麻痹,方可迷惑敌人。虽然,她不知道匈奴是不是她的敌人,但是想在塞外生存,还是多隐藏自己好些。
索卢连山坐了片刻,便感觉坐立难安起来,他本来是想对月婵娟示好,沿途道路漫长,尽有时间和月婵娟亲近的机会。他想趁此机会,把月婵娟弄到手,到了大月支,生米煮成熟饭,月婵娟便是想跑,也跑不掉。
至于那个月朦胧,不如便把那个女子,所谓的解忧公主,送给他的父亲单于做阏氏算了。
对他而言,盛帝的旨意并不重要,若是单于肯首肯,月婵娟仍然可以做他的妻子。
只是月婵娟和仲傲霜谈论诗文,他如何听得懂,心中难耐至极。
“五殿下,却不知我的姐姐解忧公主,可习惯一路的颠簸吗?”
月婵娟亦不想太得罪索卢连山,毕竟这位五殿下,是大月支的皇子,将来也是有可能继承单于位置的人。
“这个……”
索卢连山有些尴尬,解忧公主乃是他的妻子,他不去安慰自己的妻子,跑到此处来,多有不合适。
见仲傲霜在此地,自己没有了机会,不得已起身道:“公主一路劳顿,早些休息吧,莫要太过劳累,学习那些无用的经学,也不济事。”
一抹戏谑的笑意涌上月婵娟的唇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并不太看好这位五殿下。因为索卢连山是典型的粗鲁之人,头脑并不发达。如此勇士,只适于战场立功杀敌,若是做一国之君,便差了很多。
这也是,她没有选择索卢连山的最大原因,并不是她贪图权势,只是要报她的血仇,手中没有至高的权柄,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