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险峻,道路难行,军卒们想爬到山上去也很困难。向山上攻击的军卒。被羽箭和山石攻击,纷纷从山上坠落下来,摔到山下。肢体碎裂,露出内脏惨不堪言。
孟利让人把月婵娟的马车带到比较宽阔的地带。周围派精锐守护。
“大胆盗匪。我乃是大康禁卫军正留守指挥同知卫孟利,护送公主出塞和大月支联姻。汝等敢对抗官军,劫杀公主。乃是诛灭九族之大罪。速速退去,还能保汝等性命家人平安,否则定当清剿汝等。”
“哈哈……”
清朗嚣张的大笑。在山间回荡。
“听说公主乃是天仙般的美人。叫出来给大爷们看看,若是看上了,留下陪伴大爷几日便放你们过去。”
山间的盗匪张狂大笑。有人道:“正是。听说是大康最美的公主。一掐就能掐出水,娇嫩如花。出来看看。”
“美人,就出来吧。让爷们好好看看是何等模样的天仙美女。”
“公主,便出来吧,把爷们侍候的高兴了。或许还给你添上点嫁妆呢。”
“就是,凭什么把大康娇滴滴的公主,给匈奴蛮子送去,不如先侍候大爷两年,给爷们留下一男半女,再去让单于喝爷们的洗脚水吧……”
话越来越粗鄙不堪入耳,山匪们大笑,却是不肯露面,躲在山石后面调笑。
孟利心一沉,这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山匪,普通的山匪也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量,劫杀和亲的队伍。
从对方的布置看,是早有预谋,使用的羽箭皆为精良。
“大人,末将看不是普通的匪类。”
一个年轻人说了一句,便沉默地俯身在盾牌后,拉弓向山上射箭。
每一箭射出,必有一个山匪惨叫,或者从山上坠下,或者无声,尸体倒下。
“好箭法!”
远处拓跋飞赞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孟利身边的年轻人一眼,把此人的容貌记在心中。
“公主,那些人真可恶,该杀!”
棋语小脸通红,听到那些人的脏话,握紧了肋下的剑。可惜她也知道,不可能攻上去,只能躲在盾牌后面,咬牙切齿。
一抹幽寒的笑意在唇边弯起,早已经看出不是普通的盗匪,普通的盗匪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事先有所安排,看起来就是在专门等她,知道她是公主,还敢如此嚣张,分明是有备而来。她很好奇,这些盗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劫杀和亲的队伍。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朝廷。
并无畏惧之意,护送和亲的队伍有一万人,盛帝也是担心路途遥远,中途发生意外,因此做了万全的准备。
虽然一万人不算多,但是沿途和亲队伍到达之前,各地都会先肃清道路和流寇,让和亲的队伍可以顺利通过。
当然,也没有想到找死的山匪,敢来劫杀和亲的队伍。那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般的山匪,也没有如此大的势力,可以和上万正规的朝廷兵马交战。
毕竟,如今大康也算是天下太平,并无大乱。
“有没有可能,是匈奴的人马?”
月婵娟掀开车帘,向山上望去,因为离得太远,天色已经有些暗,因此她也看不清山上的人。
几百里没有人烟,所有的地方都是石山戈壁纵横数百里,也没有城镇和州府,因此只能靠他们自己。一路过来,夜里便住宿在荒郊野外,萧山纵横八百里,人烟罕见。
只要过了萧山,再向前便有人烟,其后便进入匈奴的边界。
“王爷,好像其中还有匈奴人。”
拓跋飞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竟然有匈奴和其他异族的人在内,有趣了。
“去探查,看看到底是何方人马。”
“遵命。”
有几个人悄悄从拓跋飞身边离开,潜伏迂回,离开了大队人马,他们并未直接上山,而是脱离大队从后方离开,寻找小路从侧面或者其他地方靠近。
官兵冒着箭雨和滚石向山上强行攻击,损失惨重。
孟利见如此不行,便命军兵用滚落的巨石,在路边堆积起来当做战壕,一是可以阻挡从山上滚落的巨石,二是可以阻挡羽箭。
很快,军兵们便在道路两边堆积起巨石,尽量聚集到开阔的地区,用巨石和盾牌做掩护,和山上的山匪用弓箭对射。
只是从山下向山上射箭,便要弱了许多。
“弩车射!”
孟利冷冷地下令,到了这种时候,也不用客气,无论对方是谁,都要消灭对方,保护公主到达匈奴界内。
一队军兵出列,手中推出几辆车,掀开车上遮盖的篷布,金属的光芒闪烁,竟然是弩车。
幽冷的笑,在月婵娟唇边荡漾:“皇上,我的好皇兄,你准备的还真是周到,竟然连弩车也预备了。难道你便知道,此行并不顺利吗?”
推出的弩车,乃是小型的弩车,本来月婵娟也曾经看到过这几辆马车,只是这几辆马车混淆在众多运送嫁妆的马车中,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