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大队人马蓦然间便出现,利箭如雨般密集。标枪凌空飞舞,深深地插入大康官兵的身体。
殷红的血,洒落在黄沙上。瞬间便被黄沙吞噬,余留下斑斑点点红色的痕迹。而那痕迹。很快便被一层新的黄沙所掩盖。
黄沙中。也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而这些人马又是从何方越过了玉门关而来。
“为何此地会出现如此多的人马,却是不知道这些人马是从何而来?”
“此地本就是中原人和各族混居之地。各族皆是以放牧为生,孩子便在马背上长大。虽然此地尚未到达匈奴界内,但是也有小的部落和异族在此。因此若是互相联合。聚集起一些人马,却是不难。”
“素闻匈奴和异族民风彪悍,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游牧民族不定居。追逐水草而走。常年生活在野外。要对抗风霜雨雪,更要对抗野兽。若是身体柔弱却是没有办法活下去。因此各族皆擅长骑射,彪悍勇武。以勇武强壮为荣。即便是女子选择心上人,也是要先从部族的勇士中选择。”
月婵娟脸微微一红,索卢连山曾经说过的话。此刻在耳边回响,不由得悠然神往。
“听闻,匈奴各族的女子和男子,可以自行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婚配,是否如此?”
“大多是如此的,公主请在此稍安勿躁,我出去看看,这次只怕是不会轻易休战。”
拓跋飞起身掀开车帘跳了出去,跳到自己的马背上。
月婵娟却是注意到,刚才有人似乎把车帘微微掀开了一丝,有人递进来一个水囊。拓跋飞接过水囊后喝了两口,其后便出去了。
“定是他的人找他有事。”
掀开车窗,从车窗中向外看过去,但见拓跋飞修长挺拔的身影,骑着骏马消失在黄沙之中。
心不由得一紧,目光紧紧追随拓跋飞的踪迹,但是入目皆是同样的黄沙弥漫,再不见拓跋飞的身影。
“他去了什么地方?是否会回来?”
心蓦然有点空,没有拓跋飞在身边,看不到他,心不再宁静烦躁起来。
战斗惨烈地进行着,借助黄沙弥漫,视线不能及远,敌人开始了攻击。因为百步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因此弩车的威力也大打折扣,而不要必要之时,没有很大的把握,孟利也不会轻易用弩车,浪费弩箭。
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月婵娟坐在车内,只能听到喊杀声、*声、惨叫声,还有马嘶刀剑交击的声音,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安静地斜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养神,在这种大战中,她不能做什么,只能等待,默默地等待。
“我的武功,可能在这样真正的大战中,没有什么用处吧?可能,连自己的命也无法保住。”
一抹讥诮的淡笑在唇角荡漾,多年的学艺和苦练,自以为功夫不错了,然而那自信,在遇到拓跋飞后便失去了这种想法,遇到索卢连山后,更是明白,在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将面前,她的功夫不值一提。
若真是临阵对敌,她可能连几招都支持不过去。
双方的激战,一直从午后拖延到天黑,都已经极为疲惫,尤其是大康的官军,远途劳顿从昨夜便一直不得安歇,一路征战加之不适应气候和环境,因此更是疲惫不堪。
一波波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孟利神色冷峻,他也看出敌人是这次是发动大的攻击,不会轻易退去。
“弩车上!”
弩车被推了出来,尖利的破空声响起,敌人一排排地倒了下去。一支弩箭,可以穿透三个人才会停止,如此霸道的武器,顿时令敌人伤亡惨重,不得不扔下了一排排的尸体退了下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此时的沙尘已经小了些,但是光线却是越来越暗淡。
远处,隐隐有一道道黄色的沙尘飞快地席卷而至。
拓跋飞来到孟利身边:“孟将军,你看……”
孟利遥望远处席卷而至的沙尘,有些迷惑地看着拓跋飞:“还请王爷赐教。”
“那是大队骑兵飞驰引起的沙尘,有大军压过来了,本王昨夜派出的人回报,犬戎和柔然都已经派出了人马,不仅暗中纠集了各处的流寇阻止我们前进,更暗中派出小股的人马,进入了萧山。”
“怎么可能?前方不是有玉门关吗?”
“是有玉门关,但是也有艰险的小路可以绕路,跋山涉水到此。虽然这些小路不足以令大队人马通行,但是若小股步兵,还是可以越过的。况且,若是扮作客商,也可以通过玉门关到此。想必他们是分散开来,通过玉门关后,再聚集起来到此劫杀。”
“若是如此形势就严峻了,还望王爷祝卑职一臂之力,卑职回去定当奏明皇上,派出大军助大月支扫平犬戎和柔然。”
拓跋飞轻笑:“指挥使莫要忘记今日之约才好。”
“绝不敢望,此辈敢犯我大康天威,皇上定不会容忍。请王爷放心,今日之事卑职定当派快马回奏圣上,日后出兵和大月支联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