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幽暗的眸子如无底寒潭,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沉。让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带着些许的清明,并未因美色当前。心防完全失守。
仰望,明亮的眸子如天空星辰。波光粼粼的闪动。令人沉醉痴迷,羞怯愠怒更添灵动之意,隐隐露出内在的坚毅和执着。浮动难以压抑的渴望。
初次的纠缠,此刻带着掠夺的热切和霸道,她不曾爱过他吗?
他要的。不仅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月婵娟愕然,他不肯娶她吗?那为何今夜要来侵犯她,挑逗她?
本已经*。但是唯一余留的一线清明。因他的一句话。把心击碎。
她是自傲的,因为她是大康最美丽的公主。拥有常人没有的坚忍和智慧。
她是自卑的,因为她是冷宫公主。历经磨难生死,如今被当做弃子,送往匈奴大月支和亲。
无情地掠夺。每一分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印记。
不能允许她利用他,只是利用他,心中却是没有他。
他要的女人,心中必须有他,也只能有他。
初见,惊艳中探寻,从她的眼底看到寂寞和孤独,还有冷傲平静的眼神,即便是知道要被送到塞外和亲,也不曾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惶恐无奈。
初吻,清冷的目光有瞬间变化,随之便是意外。她不是皇宫中的娇弱女,而是奇峰突起的小野马。
不能容忍其他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更不能容忍,索卢连山那夜对她做的事情。
只是,今日终于明白,她的心中没有他。昔日的接近和被动承受他的亲密,可能都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为了复仇,为了活的更好,为了拥有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和臂助。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在大康的都城,就已经调查的极为清楚,从七年前莫愁宫之变到冷宫公主。从太子之死,到灾星传说。
虽然有些内幕和事情他并非很清楚,但是通过知道的这些事,足以推断出所有的一切。知道她心中的恨、忍耐、无奈……
他可以成为她最有力的臂助,让她成为大月支的女主人,可以助她得到想要的权力和其他,甚至可以助她发兵大康,为她讨还公道复仇。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心中有他,只有他。
以为,她一点点地接近他,是好感和少女情窦初开的爱。以为,她接受他的亲密,全盘听从他的安排,是爱上了他。
此时方明白,在她的心中,他只是一个合作者,联盟者,而不是她心中的男人。
冷冽的目光幽寒如天上的星,带着冰霜的温度,看着她在自己的掌心中渐渐沦陷,发出愉悦而又痛苦的*。
月光下她的扭动和微弱的挣扎,只能挑起他内心最深处的*
“不,你不能……”
唇边溢出的轻吟,被狠狠地封上,双手被反背在身后,抵在墙壁之上,没有后退和躲避的余地。
不敢再动,身后他的身体炙热,她唯恐最后的防线失守。
隐约有着莫名的渴望,月婵娟无助地闭上眼睛,把脸贴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看着她在手下沦陷,身体娇躯酸软无力地靠在他臂弯之间,任凭他亲吻。紧闭双目,脑海的深处,还预留一丝清明。
紧紧咬住唇,一抹殷红从唇边溢出,疼痛令她有片刻的清醒。
张开嘴,想大叫出声,不甘心就如此沦陷,在今夜失身,因为他不会娶她。
心在痛,为何此刻在她身边的,不是那个人?
脖颈猛然疼痛起来,张开的嘴暴露了唇边伤,被咬破的地方丝丝血渗出。
想开口,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窒息到极点,想呼吸,却是一片空白,连神智也朦胧起来。
原来,他也有如此粗暴愠怒的时候,优雅俊逸的脸庞上,布满了冰霜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身体软了下去,支撑不住,靠着拓跋飞的臂弯勉强站立。
松手,看着她软软地倒在自己脚下,低头俯视她尽收入眼底,这清白的一切,终于印上了他太多的印记,泛出绯红。
“想喊叫吗?想要人过来吗?本王可以代劳,为你叫来人,看你如今的模样。”
拓跋飞冷声说了一句迈开腿,从床榻上走了下去,下半身只穿着一条月白色的裤子。向房门走去,目光闪过寒意。
“不要!”
月婵娟大口地*着,顾不得身无寸缕,勉强支撑着叫了一句。
拓跋飞的脚步没有一刻停留,已经到了门口,伸手向门推了过去。
“求你,不要!”
顾不得羞耻,她匆忙地从床上跳到地下,几步跑到门边,脚一软,跌倒在拓跋飞脚下,伸手抱住了拓跋飞的脚。
抬起头,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此刻的他,冷酷而高贵,带着让人膜拜的威严和无情。或许,此刻的他,才是大月支左贤王的本色。
“求王爷开恩。”
明白,明日她就要进入匈奴的界内,去往即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