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伤了楼兰王,月婵娟本想趁机脱离楼兰王的控制,刚才经过一道沟渠。她想的是。脱离楼兰王,从马上坠落到沟渠之中,便可躲避后方的骑兵。等待后方大月支或者何巨辉等人赶过来。便可以回归本队。
她不想被楼兰王所挟持,那会令得她的清誉有损。在大月支未来的夫婿面前难以抬头。
却是不想。红马太快,而刚才楼兰王的一推,令她身体向前从马上坠落下去。红马已经越过了沟渠。
马蹄在眼前飞扬,月婵娟竭力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坠落在平地。会立刻被后方奔驰的骏马践踏成为肉泥。深深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此时离死亡是如此近。
手碰触到一物,紧紧抓住。身体悬空飘起。随着奔驰的骏马离地面一尺多远飞舞。
脚尖几乎碰触到地面。但是因为红马的速度太快,月婵娟轻盈的娇躯如纸鸢一般飘起。在风中掠过。
马蹄仍然在眼前飞扬,急忙抬起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抬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殷红,楼兰王用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提在手中。而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楼兰王的手臂不肯放松。
幽绿色的眸子,带着远山之巅雪山的寒,他身上仍然散发出如阳光般耀眼的光芒。不由得微微侧目,避开金色铠甲反射出的光芒。
只要楼兰王一松手,她就会坠落于地,被万马践踏。
二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激起一串无形的火花。
楼兰王的眸子微微收缩,胸前的金甲殷红蔓延,月婵娟刚才的短刃,从甲胄的缝隙刺入,已经刺伤了他。
幸好有金甲护身,加之他用力把月婵娟推了出去,因此胸前的伤并不致命。
楼兰王身上穿的,只是薄薄的软甲,甲片之间有缝隙,因此月婵娟才能伤了他。因为远途而来,为了轻装前进,楼兰王带的骑兵,皆是身上穿着软甲。
手一抬,月婵娟的身体被抛了出去,向空中飞舞。
裙裾飘飘,她用力抓住楼兰王的衣袖,血染红了她的手。
不肯松开,浓重的恐惧从心头掠过,离死亡从未如此接近,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死神狞笑的面容。
楼兰王金色的面具,如死神般,幽寒的眸子透出杀机。
“怕死吗?”
身体重新被楼兰王抓住,腰带被他紧紧地提在手中,刚才的一瞬间,脱离他的控制,自由却是和死亡如此接近。
此刻,心仍然悬在半空,就如她被悬在半空的人。
怕死吗?是的,她不想死,要留着这有用之身,去完成多年的心愿。多年前那些人给予她的,她必将百倍地讨还回来。
纤纤玉手紧紧抓住楼兰王的手臂:“是,我怕死。”
低头俯视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睛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无尽的黑,无边无际令人*。从她的眼睛中,没有看到太多的惧意,而是有不舍和不甘。
这,应该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楼兰王心中忽然就有此想法。
手腕一提,月婵娟重新回到马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尽被汗水浸透。
“怕死就乖乖不要乱动,否则下一次,本王可不会如此好心放过你,会让你想死都不能!”
冰封的寒意从他口中透出,一瞬间他目光中的杀意,令月婵娟寒透重衣。
那是久经沙场,出入生死多次染上的杀意,只有战场上的大将身上才会有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王者肃杀威仪,在这一刻尽显。
不敢再动,明白了在楼兰王的面前,她仍然是一只被按在狼爪下的小白兔。
紧紧地抿起唇:“我明白了,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扭过身,面对楼兰王:“你受伤了,请让我为你包扎伤口吧。”
楼兰王没有动,骏马仍然在飞驰。
月婵娟不想令楼兰王愠怒,伸手小心地解开了楼兰王的胸甲,露出里面的衣服。殷红的血仍然不停地涌出,她掏出短刃抬眼看着楼兰王:“我只是割开你的衣服。”
衣衫被割开,露出精壮满是肌肉的胸膛,如羊脂白玉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刀痕。旁边还有几道陈旧的痕迹,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胸口,有些,竟然似野兽的利爪所留下。
低头用手紧紧地捂住楼兰王胸口的伤痕,那伤痕再深,可能便会要了楼兰王的性命。
从衣带中取出药膏,伤口按了片刻,血涌出已经缓慢了许多。把药膏涂抹在楼兰王的胸口,从裙裾下撕下布条,缠在楼兰王的胸口。
手,从楼兰王的背后环绕过来,碰触到楼兰王的肌肤,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入手,是极富弹性的肌肉,光滑的肌肤比*也不遑多让。急忙镇定心神,为楼兰王包扎好伤口。掩上衣襟和金甲,抬眼看向楼兰王。
楼兰王幽绿色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凝望远处,在空气中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密集的羽箭从四周的山上射下,山并不高,却是隐藏了无数箭手。楼兰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