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月婵娟也是大惊,想不到月朦胧会突然生出自杀之意,阻拦却是来不及。她站在月朦胧的背后。发觉时已经晚了。
清脆响亮的一声,月朦胧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一颗石子打中了月朦胧的手腕。令得她手中的刀掉落。
克里默修长瘦削的身影,飞快地闪身进入。已经来到月朦胧的身前。
白皙的脸上。带着难以压抑的愠怒,狠狠用碧色的眸子瞪视索卢连山片刻。
克里默躬身向月朦胧施礼:“请公主恕罪,克里默多有得罪。望公主海涵。”
月婵娟娥眉轻挑,目光中满是冷冽:“大都尉,贵国的五殿下索卢连山。私自擅闯公主居所。调戏冲撞公主,致使我大康的公主不堪屈辱自尽。如今公主虽然侥幸不死,却不知道单于该给我大康。给公主一个什么交代?”
克里默尴尬地低下头。竟然不敢去直视月婵娟的目光。心道:“都说中原女子娇弱柔顺,却是不想。不仅这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公主,有自杀的勇气。她身边的婢女,也是如此牙尖嘴利,气势凌人。
因为理亏。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躬身道:“我想,这些都是误会,五王子定是想来探望公主,念公主一路劳顿,因此过来探望。”
“大都尉此言甚是令人不解,久闻大月支乃是西域大国,信奉天地神灵,匈奴人淳朴直爽,为何大都尉却说出这番掩盖之词?难道,大月支的礼仪和对上国大康公主,便是如此对待?未婚之前,贵国的王子,便可以随意进入公主的居所,肆意侮辱调戏吗?”
月婵娟咄咄逼人,一丝也不肯放松,被阻拦在大宛城外,赐予不贞的罪名,不得公开进入,她心中的郁闷和屈辱,在这一刻爆发。
“这……”
克里默词穷,不由得回眸狠狠瞪视索卢连山,索卢连山此时也知道做了蠢事,把事情闹大了。
被大都尉克里默看到狼狈的一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虽然他是单于的儿子,但是也不敢得罪大月支的重臣。
论职位,他的职位还没有大都尉克里默的职位高,因此平时对克里默也要恭敬几分。
“王子,还在此地何事?以后,没有单于的吩咐,不得进入此地。”
索卢连山忿忿然向后退去,克里默的出现,阻止了月朦胧的自杀,总算是挽回了无法避免的损失。
“慢,大都尉不是想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五殿下今日之行事,公主请单于当面处置。若是就如此听之任之,置我大康的威严于何地?置我家公主于何地?”
“这……”
克里默小心地抬眼看着月朦胧,月朦胧已经是哭得如泪人一般,趴伏在月婵娟的怀中低声抽泣。
想到日后,要嫁给索卢连山这样的人,经过今日之事,日后索卢连山必定报复,漫长的岁月要如何度过?
悲从中来,想念父母,想念家乡,遇人不淑,种种委屈涌上心头。刚才自杀本也是一时冲动,此刻仍然是心灰意冷,了无生念。
“公主,今日之事乃是误会,如今公主安然无恙,此事不宜宣扬,对公主的名声有碍。不如,让王子向公主殿下赔礼,此事便如此平息下去如何?”
“不可!”
月婵娟怒目瞪视克里默:“大都尉,是看我大康好欺,公主好欺吗?想我大康,不计较匈奴屡次进犯,以皇室公主下嫁。是看在大月支不远千里,诚意去大康朝拜求亲之心甚诚。其后,进入匈奴界内,先是护卫不利,令无忧公主被楼兰王劫走,如今又做下如此不堪之事,岂能如此了事?”
克里默碧色的眸子一寒,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意:“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如何敢对我如此说话?”
月婵娟毫无惧色,直视克里默如翡翠般的眸子:“我乃是陪伴公主出塞的女官,却并非奴婢,负责公主起居,以及礼仪等事项。我大康皇上,因担心大月支和中原礼仪多有不同,因此特地派出女官。”
克里默细细看了月婵娟几眼,知道中原的皇宫中,的确是有女官。女官听闻不是奴婢,而是在后宫专门负责侍候皇上和嫔妃,有一定权利的官职。
“恕我失礼,不知道你是女官,然则此事还应请公主示下。想必公主,也不愿意令此事宣扬出去,何况,日后五王子乃是公主的夫君,如此不肯罢休,却是于公主没有好处。”
月婵娟轻轻地捏了月朦胧一下,冷笑道:“事到如今,大月支的五殿下既然做出了如此之事,还有什么怕宣扬的。先是用不贞的罪名,羞辱无忧公主,如今,更放纵五殿下来羞辱解忧公主,当我大康无人了吗?”
索卢连山恼羞成怒:“大胆贱婢,公主尚未多言,你一个奴婢怎敢多言。”
“我乃是女官,负责公主起居礼仪,以及下嫁等等事项。大月支令无忧公主蒙羞在前,羞辱解忧公主在后。我等虽然是弱女子,到了你大月支,若是单于不能做出公正的决断,我等宁愿玉碎,绝不瓦全!”
克里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