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是大康正牌公主,无论她是冷宫公主还是皇族灾星,都改变不了她公主。盛帝御妹的身份。
有这个身份在,单于便要用最为盛大的婚礼迎娶她,把大月支大阏氏的位置。赐给月婵娟。
但是,若单于娶的。只是皇族一个没落被遗忘的女子。赐给她盛大的婚礼,赐给她名分,还不惜上书大康。为她求取公主的身份。那么,她应该对单于感恩戴德,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单于所赐。
心中低低地笑,如此也好,看清了单于的心机。看透了拓跋飞的筹谋。
“他。早已经知道我是要嫁给单于的吧?他。是否早就决定,要把我推到单于的怀抱中?对我。他可曾有过丝毫的真情吗?”
忽然之间便想起索卢连山,那个粗鄙鲁莽的男人。纵然有诸多不堪,却是真的喜欢她。不加遮掩,明明白白。即便是只有男人占有的*,也都写在他的脸上,让她看得明白。
而拓跋飞,大月支的左贤王,她真的看不透他。
他如雪山矗立在天际,你可以看到他,但是无法了解他。你可以接近他,却是无法征服他,要膜拜在他的脚下。
“你想要何等盛大的婚礼?”
单于笑了,中原人都是善于隐藏心中的想法,说话从来不会直接说出。尤其是女子,更是矫揉造作,不肯明明白白地表示出自己的心意。
初见相见,她说是仰慕他的威名,因此不远千里到苦寒的塞外,看传说中的匈奴英雄。
单于,他受人敬仰膜拜,被人敬畏仇恨。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尤其是中原的皇族女子,如此直白地奉承过他。
淡褐色的眸子露出些许柔和之色,望着她一头青丝,有想抚摸的冲动。她的年纪,要比他的儿子还小,让他也有了年轻的感觉。
“一个女子一生中,只有一次婚礼,这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每个女子,都想要一场可以永远回忆婚礼。单于乃是匈奴的君主,未来的匈奴,必定都是属于单于的天下。天单于的大婚,该是何等的盛大隆重,单于可能给我一个属于我们,属于匈奴,属于天下永载史册的婚礼吗?”
“你很贪心,拓跋飞,想不到这个小女子,竟然如此贪心。”
单于轻笑,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满和怒意,拓跋飞也笑:“单于说的是,可能因为在大康备受冷落,没有了家人被人遗忘,便想求单于把最好的婚礼赐给她。一无所有,她能依靠的,也唯有单于的恩典。”
“掀开你的面纱,让朕看看你。”
有一种感觉,那面纱下,定是一张绝美无伦的娇靥,心不由得有些许期待和紧张。
听闻无忧公主乃是大康最美丽的公主,只是他一直不曾见到过那个,拥有据说倾国倾城容颜的女子。
或许,面前这个女子的容貌,不及无忧公主,好在她却是个没有身份的皇家女子。
大月支,需要有一个皇家的女子成为他的阏氏,名义上的大阏氏。这是对大康的交代,也是两国联盟联姻的需要。
如果,这个位置不能给无忧公主,为何不能给面前这个女子?
她的聪慧、镇定、大胆、直白、美丽,让他动心,很久不曾遇到让他动心的女子了。此刻,只想看看,面纱下是如何美丽的面容。
她是否美绝,并不是最重要,然而他是男人,是天单于,当然希望他的女人,是最出色的。
“单于,我的面貌,只能给我的夫君看。若是未曾成婚,我是绝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我面貌的。”
不想露出自己的面目,呼不邪就在一边,拓跋飞在旁边。一旦露出真实面目,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哈哈……”
拓跋飞大笑:“据本王所知,大康可没有如此风俗,却像是此地朵斯提族的风俗。好了诸位,本王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搅扰单于的美事了。单于,臣等告退,去安排婚礼诸事。”
拓跋飞起身带头告退,诸人也都起身告退,单于笑着点点头,更欣赏眼前这个女子。
众人退下,帐篷中之剩下单于和月婵娟二人,月婵娟紧张的内心微微颤抖。
无奈、无助、无力,无处可逃!
面对单于,心中的压力和悲凉,令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栗。
是畏惧、是悲伤、是不甘、是绝望、是……
“好了,不必紧张,朕不是老虎,你可是畏惧朕吗?”
棠梨孤面色和蔼起来,毕竟眼前的女子和其他女子不同,是她主动说出,仰慕他英雄了得,特意从大康繁华的京都,到荒凉被称之为蛮夷的塞外来觐见。
“单于天威,谁不敬畏,何况小女子。”
棠梨孤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月婵娟不敢动,想后退,却是知道不可以如此。
低垂着头,看着单于脚上的鹿皮靴子,靴子上满是异域风情的花纹。
棠梨孤伸出手,握住了月婵娟的柔夷,心中对这个女子有特别的喜欢,她是仰慕他的中原女子,和其他那些因为各种利益,被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