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视着,靳长枫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透的神情,我也被他盯得紧张到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突然想起这话是当初我用来应付纬真的,靳长枫不提我差点都忘记了,我说梦话的时候叫过杨旭的名字,我告诉纬真他是我的未婚夫,可是这一切,我只跟纬真说过啊,纬真又怎么会突然告诉靳长枫呢?
奇怪,纬真不是这么八婆的人好吧。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当下,靳长枫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
“王,王爷……”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
“真的是他?”靳长枫的眼珠黑得像墨,沉声问道。
“不是!”我郑重的否认。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是他呢,杨旭可比他帅多了。
靳长枫似松了口气般,嘴角竟勾出了一抹笑容。
绝色啊!
香港评四大绝色的时候把张国荣例入内,很多人表示不理解,说一个男人怎么能称之为绝色呢?
现在我也明白了,男人也可以很绝色,比如说靳长枫,我痴痴地看着他,就差没流几两口水来表示我现在正在花痴他了。
“咳咳。”靳长枫可能是被痰卡住了,清嗓子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维。
“啊,再也找不出比王爷您更聪明的人了。居然连我一发烧就会失忆也能看出来,奴婢对王爷的佩服简直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又如起伏大山,连绵不断。王爷您就是传说中的眼光独到,一眼就能将人看穿的火眼晶睛哪,我……”
“停一会。”靳长枫笑得很无奈,“我还是习惯不拍马屁的你。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的事的吗。”
早说嘛,你以为我一下子要想出这么多赞美的话是件容易的事,多伤神啊。
“嗯嗯,王爷就是知暖知热。”我继续赔笑,“那王爷您,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我见你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所以不得不差人重新核实一下你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想进王府的人多不胜数,有没有特别的目的就很难说了。”
靳长枫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却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丫的,原来请了私家侦擦调查我的,他奶奶个熊,我一貌美如花的女子能有什么目的?分明是在暗示我对他有不良企图。
“我没有特别的目的。”我立场坚定的给予否认。
“纬真与你同住一个屋里,也算是你身边的人,也免不了一番问询,然后她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与众不同,是因为你发了一场高烧。”
“王爷,我只是不记得一些事,不是烧糊涂了。”我申明。
“哦?”靳长枫意味不明地瞥我了一眼,“那你今天用凌儿当借口跑来找我是为哪般?”
我差点就没当场倒地。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又何必点破呢,我也是有自尊的人哪哪哪。
哀莫大于心痛,啥都被看穿了,还装啥十三呢。
丢了半天的脸还没说到正题,已经快被他噎得喘不过气来,我真不适合和他玩这种心术游戏,他肺活量太强大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人。”
“昨晚我不是说了么,送官府查办。”靳长枫淡淡地说。
我大惊:“送官府?罪名是什么?”
靳长枫有些微怒:“夜闯王府,光这罪名,他这条命都不够赔。”
“有没有搞错?”我大呼,“这,这,分明是*犯罪。”
“*犯罪?”靳长枫点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就是*犯罪。”我坚定不移道,“凭他一人之力哪这么容易闯进王府,分明就是卫子桐故意给了他犯罪的机会,这就是*犯罪。”
靳长枫笑而不语,我却越来越没有底气。
“虽然,虽然事实上,他的主观意识的确是存在着夜闯靳王府的想法,卫子桐也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严格来说,也不算*犯罪,可是…..”
我还待长篇大论,把我所知道的法律知识都搬出来的时候,他打断了我:“你想我如何处置他?”
“王爷,把他放了吧,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我幽幽地说。
“哦。”靳长枫挑了挑眉,“怎么说?”
“他爱我到如此地步,可是我却连他是谁都记不得,难道,他还不够惨吗?”
是啊,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应该有吧,比如说我,杨旭见了我现在这样子,不也一样会认不出来吗。我自嘲地笑。
他沉默了一会,看我的眼神像是有些吃惊,也有赞叹。
然后似若有所悟般,站起身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柔声道:“你说放,就放吧。”
我抬起来,惊喜道:“真的?”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真的。”
这个时候,我觉得靳长枫不止是神,他还是新一代的开山怪。他才真的是人间的春风,是生命的源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