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感到好笑,木头人咋就怕我怕成这样呢?
“喂,你倒是出句声啊,这样默默地走着路无聊不啊。”我又去扯他的衣角。
“去官府。”木头人回答我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当然也是对着空气说的。
“去官府干嘛?”我茫然地问。
“放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靳长枫是答应让我见那人了。你说这人多不带劲啊,明明是一件好事,偏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累不累啊。
我都替他抹了一把热泪。
“喂,钟生,你认识徐展扬不?”
趁着空闲,靳长枫那家伙估计在轿子里睡着了也没空管我。又想着钟生这家伙神秘兮兮的,又似乎又很牛的样子,估计知道很多事,先向他打听一下也不错。
“不知道。”钟生硬硬地回答。
我气结。什么叫不知道?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不想跟我说话是吧,我就偏要和你说话。我还要诅咒你舌头生疮,牙齿掉光。以后想跟我说话还要看我的心情,哼。
“我听说那人很有钱,长得又帅,不知道娶妻没有?”
钟生突然定住了脚步,很古怪地看着我,然后嘴角不停地抽。
“钟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羊癫疯犯了?”看到钟生的异常,我下意识的以为他是犯病了。
钟生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最后咬牙切齿地问:“徐展扬没娶妻,又如何?”
“没怎么啊,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无聊么?聊名人的私生活是我家乡人最喜欢做的事,你不喜欢吗?”我笑眯眯地说,看来丫被我气得够呛,虽然我不知道他为毛生气。
“我不喜欢。你若是无聊就去陪王爷说说话。”木头人冷然道。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王爷有四个人抬着,舒服着呢,这回指不定都已经睡着了。就算是没睡着,有四个人陪他聊天,还不够啊?我这不是体贴你么?你摆一副棺材脸干嘛呢?我欠你钱?我记得你说过不用还了啊。”
木头人额头上青筋鼓鼓的,我仿佛还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若夕。”
“奴婢在。”
我浑身一颤,马上脆生生地回答。
这多么熟悉的音调啊,靳长枫难道有顺风耳,我一说他睡着了,他就出声了。
那顶华丽丽的轿子已经停了下来,我堆起一脸的笑容,站在窗户边,谄媚道:“王爷有何吩咐?”
里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把轿放下。”
轿夫们把轿子放在了地上,然后我就看到靳长枫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条件性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哪处像是官府衙门啊。
“你若是走累了,就进去坐吧。”
他,他的意思是,这轿他不坐了,让我坐?
呃,我石化了。
不止是我石化了,钟生也石化了,甚至连轿夫都石化了。
我先回过神来,看着还在石化当中的众人,当场就感叹,靳王爷的言语杀伤力简直是太强大了,方圆几百里范围内的动植物绝对无一幸免。
“若夕。”靳长枫微皱着眉。
“王爷,奴婢不累,还是您坐。”我其实是在想,丫会不会随意说说,若是我真的坐进去啊,丫会不会当场和我翻脸呢?
我肯定是不敢跟靳长枫争轿坐,我可不愿冒这样的险,虽然我心里想得不得了,可是人家是王爷啊,我一个下人坐了他的轿会不会折寿啊?再说了,这么帅的一个王爷,哪能放着他在外面走街过巷,招蜂引蝶呢?
而且,做为一个资深的狗腿子,我得时刻记住以主子为先。
听了我的回答,靳长枫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客气地拒绝,以我平常没大没小的德性,他肯定以为我会一拍屁股就爬了进去,我管你是不是王爷。
可是现在不行哪,我得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打听到杨旭的消息,对于眼前这个笑得很诡异,表情很春风,姿色很妖孽的男人,我得狗腿子一直到等到徐展扬来的时候。
“王爷,您看您身娇肉贵的,在外面站着多伤身子,您赶紧坐回去,别受了风寒。”心里想的却是,这人壮得跟头牛似的,牛风寒了也不见得他会风寒。
“哦。”靳长枫挑眉,连眼底的笑意都显得那么有爱。
这么柔软舒适的人力轿委实让我心向往不已,我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道:“王爷,若是您一个人坐在里面闷得慌,若是里面空间又足够大的话,奴婢,奴婢……”
靳长枫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我结结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就是拉不下这个老脸说:老娘愿意跟你挤一挤。
“你这个傻瓜。”靳长枫轻笑一声,伸出爪子牵过我的手,很自然地就把我带进了轿里。
“起轿吧。”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