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冶道:“这倒也是,以你靳王爷的本事,我还不信搞定不了一个女人。哪像我,长卿的心就一直没在我身上。”
靳长枫说:“长卿对子桐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劝你早些放弃,长卿是那种一旦认准了就不会放的女人。”
乔冶不满道:“卫子桐根本不可能像我对长卿这么好。”
靳长枫低声道:“你可知道子桐为什么会离开?”
乔冶问:“不是说家中有事急催吗?”
靳长枫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他本来和额娘约好一起离开的,你知道我额娘向来疼他,她也不喜欢待在府内,说这会让她想起我爹。我看子桐对若夕挺不一样的,还想带若夕走。不过,若夕没答应,他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乔冶的语气竟是十分开心道:“卫子桐真的喜欢若夕?”
靳长枫冷冷道:“他不可能有机会的。”
乔冶迟疑道:“所以你便迫不及待地要了若夕姑娘?”
靳长枫沉声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消息的确是我放出去的,原因有二。一来,我想让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若夕是我的人,给他们提个醒。二来,也好断了她的退路,我猜想待卫子桐再来的时候,这将是他听到的第一消息。”
乔冶道:“你连这种手段都耍得出来,我真是低估了若夕姑娘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靳长枫似是叹息道:“也唯有她能让我如此用心了,日后若是她知晓一切,也希望她能明白。”
乔冶挪揄道:“能让靳王爷挖空心思,她恐怕是开心还来不及。”
靳长枫缓缓道:“你不懂。”
听到这儿,我已经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我一直以为他在为我改变,不曾想过的是,他却在企图改变我。
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我想要改变他便是颠覆这个世界,他要改变我只需要我颠覆我。
我把现代人对婚姻的想法强加到他身上,对他来说,这是一种为难。
他要把古代人对婚姻的逻辑加到我身上,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悲哀。
可恨的是,我根本没法说理去。
幸好,对靳长枫,我还未到没到离了他就不能活的地步,爱情来过,失望过后,终会消失。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打水清理了嘴角的血渍,铜镜之下,看到一张绝望的脸,再一次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可是,我走了,就没有机会见到杨旭了。
对于杨旭,我是一定要想办法知道他是否存在于这个空间的。
唯有他,才是这个空间里唯一与我有共同语言的人。
凤玲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切,不算跌倒,亦不需要重新站起来,未曾得到,也不算失去。
就当一切从未发生,我还是原来的我。
谁也不能强制我改变对婚姻的看法,靳长枫也一样,即使他是王爷,即使他可以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对爱情来说,这样的锦上添花,苗若夕或许求之若渴,但我武三丫不稀罕。
凤玲说小家伙醒了就吵着要我教他写字,我才意识到,我还有一个身份,小家伙的老师。
在路上,凤玲问我:“若夕姐姐见到王爷了吗?王爷有没有说将如此处置温姑姑?”
“哦,没说。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必竟温姑姑是老夫人的人,告诉王爷他会很为难的。”我淡淡道。
“可是王爷一定会为你作主的。”凤玲急道。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罚了你,你就得认,不要指望有人来搭救你,一切得靠自己。”我认真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我说的话,谁都不是你的保护伞。”
凤玲见我言辞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一路安静地来到小家伙屋内。
小家伙见到我大吃了一惊,扑到我身上,用小手抚摸我有些淤青的嘴角,心疼地问道:“若夕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我笑道。
“痛不痛?”小家伙眼角快溢出泪水了。
“不痛不痛。警告你不准哭啊。”我瞪着他说。
“凌儿不哭。”小家伙撇了撇嘴,硬是将眼泪忍了回去。
我挨着他的小脸蛋,心里泛起一丝温暖,总会有人心疼我的。
一直到吃晚饭,靳长枫也没有出现过。
我带着伤去到饭厅,热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从她们脸上,我读到了幸灾乐祸的信号。
纬真坐到我身边,略为不安地低声问我:“刚才才听她们说起你被福晋叫了去,怎么样?现在还痛吗?”
我对她轻轻一笑,说:“不痛了。习惯了就好。”
纬真微微皱眉不再言语。
这顿饭,我们两人都没吃多少,大家都还在吃饭的时候我们便离了桌。
纬真跟在我身边,小声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