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纬真嘴张得大大的,不知如何作答。
“苗若夕,你给我出来!!!”
我还没有和纬真商量好明天怎么应对,就听到靳长枫比冰还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纬真吓白了一张脸,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我也茫然了,果然,靳长枫这不要脸的连偷听这招也学会了,但我死死拉着纬真的手,不让她去开门。
我不出声,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
“苗若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别逼我砸了你的门!!还有你,纬真,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骗,明天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府。”靳长枫在门外恶狠狠地说。
还用王爷的威严去吓唬人家小姑娘,真的是,小人!
纬真的眼泪立马就被吓了出来,挣开我的手,跌跌撞撞地开了门,用一个恶狗扑食的姿势倒在靳长枫面前跪了下去,不断地哀求:“王爷,奴婢知错了,请王爷饶了奴婢。”
啧啧,那眼泪,那神情,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我看着都有点不忍了。
我也翻身下床,跪在了纬真旁边,替她求情:“王爷,都是奴婢的错,不关纬真的事。要赶,就赶奴婢出府吧。”
我还真的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赶我出去,呆在这里,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麻烦。
“你,你,你……”靳长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都没见他有动静,再抬起头时,已不见了靳长枫,只见钟生一人冷冷地盯着我。
“王爷走了,你们还不起来?”
我站起身来,纬真却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哭泣道:“若夕,我不想出府。若夕,你帮我求求王爷,我不要出府。若夕。”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王爷都走了,你跪在有什么用。再说,你求我也没有用啊,我看钟生的话比我的好使,当初我不也是被他带进来的吗,趁他现在在这里,你去求求他吧。”
我把这烫手的山芋踢给了木头人。
纬真听了这话,果然跪着朝木头人方向移去,在他面前磕头道:“钟大哥,请你替纬真求求王爷,我不是有意想瞒着王爷的。”
木头人嘴角抽搐着,后退了一步道:“起来吧。王爷只是吓吓你,他若不这样说,若夕会出来吗?王爷不会赶你走的。”
“真的吗?”纬真眼泪汪汪地瞅着木头人。
“你信就信,不信就继续跪着吧。”木头人不耐烦地说。
纬真这才从地上起来,苍白着一张脸,眼泪不停地流。
“别哭了,钟生说是就是,你不是连他也信不过吗?钟生可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我安慰她道。
她点点头,向木头人感激地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回房。
留下我和木头人,你瞪我,我瞪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这个木头人好像是对我有偏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被他瞪得毛了,我喝他。
他嘴角又开始抽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怎么没脑子了?你还能找得出像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么?”我恨声道。
“你要是有脑子,就不会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不让王爷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知道在这些人的眼里,王爷喜欢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我是一个事事依赖男人的小女人吗,况且,那个打我的人还和那个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无论这事摊到哪里,我都是没好处的一方,所以,忍耐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啊!
“你,你,你这个笨女人,我真是替王爷着急,怎么就摊上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丫头。”木头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还替王爷着急着,摊上你这个终日都是棺材脸的家伙。”我恶毒地顶撞他。
“你,你真是莫名奇妙。”木头人气急败坏,跺了几脚后拂袖而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后,背对着我说:“明早去见王爷,要是记不住,我来叫你!!”
我在他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做鄙视状,朝他做鬼脸。
其实,我对这个钟生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句句话都在指责我,其实我知道,他在打心底里为我着急。
可是,他又怎么能够明白我心里所想?
对靳长枫,我已然不抱希望了。木头人他再怎么恨铁也是真的成不了钢的。
回到房内,纬真还在低声抽泣着。
我劝说她道:“别哭了,王爷不会赶你走的。”
“王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都怪你,替你欺瞒王爷,你倒没事,王爷却要赶我出府。”纬真埋怨我道。
“是,怪我,怪我。要是王爷一定要赶你出府,我就跟你一块走。”
“你是说真的吗?”纬真抬起眼看我。
“大大夫言出必行。”我拍着胸脯道。
纬真马上破啼为笑,点着我的额头嗔怪道:“你是丫头,哪是什么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