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音不像。”
“呵呵。”杨旭笑道,“其实家母是北方人,再加上草民觉得我们家乡的话太过粗鲁,所以一般出了蜀中,都不会再说乡音。”
“那你说几句来听听?”
“格老子的,龟儿子的……”得,全是骂人的。
“呵呵,你这是在暗地里骂我是吧?”靳长枫也不傻。
“王爷冤枉啊,草民不敢。”杨旭大惊,他其实只会这几句四川话,谁让你哪里的人不好冒充,偏说自己是四川人呢?
“好了,你起来吧,你的命我要来也没用,还是留给徐展扬吧。”靳长枫面向徐展扬一笑,“展扬,你说是不是?”
“王爷,您这是……”徐展扬尴尬得不行,一边扶着杨旭起来,一边对他说,“还不谢恩?”
杨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朝着靳长枫行礼道:“草民谢过王爷。”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徐展扬和杨旭,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啊?
不过,靳长枫如此好说话,连我也吓了一跳。
偷偷地看向他,很平静,看不任何破绽。
我不由有些得意,原来我的话在靳长枫眼里,份量是如何之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的。
“谢王爷不罪之恩。”哟,没想到杨旭穿过来的日子不久,古文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得找机会与他切磋一下。
现在杨旭的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是怎么能够单独见面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个问题,只是他住在王府,我就有机会单独会他。
“钟生,你带杨公子下去,好生招待。”靳长枫朝钟生摇了摇手。
“属下遵命。”钟生又飞到了杨旭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杨公子,请。”
杨旭也算聪明,没有表现出对我依依不舍或是满怀疑惑的样子,只似无意间看过我一眼,才对靳长枫拜谢道:“草民谢过王爷。”
杨旭离开后,靳长枫才开口问徐展扬:“展扬,可有展硕的消息?”
杨旭的状况暂时告了一个段落,靳长枫似乎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转身就开始问徐展扬有关他弟弟的事。
这是我猜的,我猜展硕的全名叫徐展硕,也就是徐展扬的弟弟,失踪的尸体就是他。
“一点消息都没有。”徐展扬神情落寞,叹了口气道,“这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你可是相信那个叫杨旭的家伙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靳长枫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却很是奇怪地看着徐展扬。
徐展扬被看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我大概相信吧,想来想去,我都想不到一个理由让他和武姑娘为了家弟的尸体而躺在棺材里让我捉住。”
靳长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的确有些奇怪,接到你的消息后,我也有派人四处寻找,可展硕的尸体就像凭空消失了般,任何蜘丝码迹都查不出来。”靳长枫微叹着气。
原来徐展硕的尸体还没有找到,我急啊,这孩子莫不成穿去了现代?
那杨旭目前的身份还是犯罪嫌疑人咯?在徐府莫不是还受了非人的虐待,怪不得他想死。
趁没人注意,我恨恨地瞪了徐展扬一眼,杨旭,不用怕,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走神的当下,又听徐展扬说:“其实当初我也以为这事与杨旭还有那位武姑娘会有关系的,他们自称是家乡发生很严重的地震,当时房屋倒了他们也被砸晕了,醒来之后就躺在了棺材里。”
靳长枫沉思了一会,又问:“具体是几时发生的?”
“八月十三傍晚。”
“八月十三傍晚。”靳长枫低低地重复道,“那晚并没有发生所谓的地震,不可我有一点印象的是,当时无风无雨,屋里的蜡烛突然就灭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地震的影响。”
徐展扬道:“说实话,当初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就算是真的发生了地震,也不可能把他们震到棺材里去吧。”
靳长枫淡淡道:“有理。”
“所以我打算把他们留在府上,慢慢询问。没想到……”徐展扬长叹一声。
靳长枫皱眉道:“没想到那位姑娘却遭遇不测是吧?”
“是啊。”徐展扬似有些可惜,“那位姑娘虽然穿着古怪,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她却说了一句话十分有理,她说:若真与他们有关,他们又何必自投罗网地跑棺材里待着等我们去抓。”
靳长枫面带微笑地称赞道:“想必那位武姑娘应该是个冰雪聪明之人。”
那是自然,不冰雪聪明,你又怎么会爱我爱到骨子里啊?我暗地里回答他,心里乐开了花。
“可惜红颜薄命。”徐展扬惋惜道。
“杨旭一直留在府上可问出了些什么?”
“没有。他们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就没有改变过。其实,后来我仔细一想,武姑娘说得的确有道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