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若有所思地恬美说,不勉强你,觉得有意向就跟我联系吧。
恬美的眼神越加迷离了。说,香皂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不说这个了,怪闷的。
她又喝了点酒。说,香皂第一次见面时。我让你去家里坐坐。你说你老婆在家等你,你真的结婚了吗?
我心想看来她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我说。跟结婚差不多了,等时机成熟了就马上结婚。
恬美流露出异样的神情,说。我好羡慕你老婆呢。有你这样的好老公。
我心想那晚刚从派出所出来,又身无分文,真是落魄之极。假如在春风得意的情况下。还真难拒绝这样一个美好的邀请。我说。还好吧,偶而的*。男人不认为是背叛。
此时,酒吧里又响起音乐。*的灯光亮起,一个长发乱七八糟的男人站在台上唱起歌来,调子有些不合时宜。很聒噪。因为洗衣粉都有些不耐烦了。
恬美似乎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问我,你说什么?
我大声说,男人要做好男人!
恬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满意,合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哼唱起来。
那个仁俞似乎不能喝酒,没见她怎么喝。她说,香皂你真的开餐厅啊。
我有些听不清楚,说,是啊,真的。
她似乎也觉得太吵,索性直接挪了一下座位,坐我旁边了,说话的时候,嘴快贴住我的脸了,她说,香皂,那你让我也去吧,我真的没工作。我是认真的。
我其实很不愿意,因为我和胖子构思过,一定要找美女,赏心悦目的那种。可是眼前这个仁俞似乎达不到要求,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搪塞说,行,没问题。
仁俞开心地笑了笑,又坐回去了。
最后散场时,恬美也没有表明态度,让我心情很不爽。
送走她们,我牵着早就不耐烦的洗衣粉,在大街上遛达。我近乎自言自语地对洗衣粉说,粉啊,你觉得人生幸福吗?
洗衣粉依旧扮酷,不答理我。像勇士一样走在深夜的街头。
路边一个打扮出格的哥们坐在空无一人的路边,靠着路灯,寂寞地喝着酒弹着吉他唱着歌。身边寥落地放着些零钱。可是时间已经太晚了,人去楼空,再唱,也许就挣不到钱了吧?
我依稀听见他在唱:
你相信爱情吗?
为什么一提爱情我就泪如雨下
我曾说过
我曾承诺
我要挣很多很多钱
我要买大大房子和你一起生活
给你一个家
生一个小孩叫快乐
喔……很快乐
你相信爱情吗?
为什么一提爱情我就泪如雨下
你曾说过
你曾承诺
等我挣很多很多钱
住进我的大房子和我一起生活
给我一个家
生个小孩叫快乐
喔……你说,你说真的很快乐……
可是如今你去哪里了
剩下我一个人酒醉在深夜
唱着自己寂寞的歌
……
洗衣粉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那个哥们。我心想洗衣粉是不是想让我给他钱呢?我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又伸出来了,也许他在这时候这地方唱歌并不是为了钱吧。我牵着洗衣粉,向他走了过去,大声说,哥们,唱得好!
吉它哥们抬头看了我一眼,感激地向我点了点头,又唱了起来。
我对洗衣粉说,咱们也回家吧!
一阵冷风吹来,马路边上的树摇了摇,掉下颓败的叶子来。在昏黄冷漠的灯光中徐徐落下。
其它浓绿的叶子还在尽情享受着这秋天的夜,或许明天吧,或许吧,叶子都落了。
到时只剩下凄楚的树枝在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等下次再绿意盎然的时候,树枝还记不记得曾经有这么多可爱的叶子曾经陪伴过他呢?
第二天本来打算大睡一场的,可是胖子说二斯非要去餐厅看看,说对二楼有点意思。
我对胖子说,你带他去看吧,就一个二楼当仓库的,有什么好看的?
胖子说,我也不知道啊,那我带他去看了啊。
睡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了。不是我不困,昨晚折腾那么久,不困才怪。是李乐一直在敲我的门,说,香皂你要是我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门还是坏的,我一直没修过。我说,你进来就进来呗,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不成。进来我就把你糟蹋了。
李乐在外面哈哈大笑,仿佛大侠似的,说,你别后悔啊!我刚用冷水洗了手,想不想感觉一样本姑娘的纤纤玉手?
我想像了一下被冰冷的手摸的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非要进来。
李乐说,我电脑坏了,你给我修修吧!
我说,我不会修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