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竟然是妖孽!偶的天啊,果然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啊!”
姚思思惊愕连连,她虽然有些预感第三条姻缘线可能就是君子渊,可是她当真看到了前世的君子渊她依然不能平静,依然大大的受了刺激,本来以为这个是自己的轻云,虽然是个男的,但是那种气质觉得是无双了,还以为是基情呢!没成想妖孽竟然那个时候是个女的,难怪他比女人还要好看!
姚思思嘴上惊诧,心里的震惊也不少,她脑子里闪过跟君子渊的种种,想到每一次他落寞的眼神,受伤的神情,她都觉得心口一阵生疼,原来她真的很在乎他,这个时候姚思思才真正肯定她爱的人竟然是被她视为瘟神的男人。
而湖心的情景很快将姚思思飘散的心思拉了回来。
月声落在湖面上,她缓缓而行,每走一步湖面上就会胜放一朵妖娆的莲花,太美了,太梦幻了。
她来到了竹屋,推开竹屋,竹屋内十分简陋,但很干净,很整洁。月声走进竹屋的一把七弦琴边坐下,触摸着轻云无数次触摸过的琴弦。轻轻弹唱着这六百年来她所有的心思。歌声清脆迷离,带着浓浓的相思:我是你六百年前拾起的莲子,每一年为你花开一次,多少人赞美过莲的矜持,谁看懂莲的心事……无声的呼唤你名字,……
听着着歌声,这个前世她不曾听见的歌声,姚思思眼圈泛红,眼睛里不停有东西滑落,滴进天外湖的湖水之中。
月声每天都再唱着这首歌曲,根本没有去修炼渡仙,就那么又等了三百年也没有等到她等待的人,在她九百岁的最后一天,月声自毁灵根,遁入轮回,月声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她说,“你为仙我为仙,你为人我为人,你若飘离九幽就让我魂飞破灭!”
姚思思含泪轻叹,“何苦,这是何苦啊?”
想到她极有可能已经死了,那么她还能还他什么?心中就一阵无声的痛疼。
清风朗朗,东面一袭霞光布满云端,眼看日头就要升起。
一条清水河横亘在情关镇五里外。河水清澈见底,河堤上栽种着一排柳树,风吹枝动,绿荫浓浓,倒是个清闲的好去处。
突然从那芦苇荡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之声。
“唔……”
低低的,女子脸色惨白的伏在河边,双手虚抓着岸边的芦苇,一身白色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衣服上有好几块已经被泥水污浊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女子刚恢复意识,随即就被浑身上下的疲惫侵蚀,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灵动的打探着周围的情景。
这是……
女子双眼一睁,继而涌出欣喜惊讶。
没死,她没死?
呵呵,真是太好了,天不亡她姚思思也!
女子勾唇,尽显快意,可是很快她意志到她现在是在水里,不,准确的说是在河里。冷静了一会,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摇摇头,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啊!你是谁?”
水中的倒影被她慌乱的动作击碎,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现在又魂穿了,穿到了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女身上了。她知道现在不是整理思绪的时候,手脚并用的朝岸上爬去,扒开芦苇艰难的终于爬上了岸。
早晨的温度不高,风一吹她感到浑身冷飕飕的直到哆嗦,挪了挪身子,费了十来分钟,她才爬到那边有太阳的地方虚脱的躺下,忍不住抱怨说:“真TM的没用,爬几步路都这么费力,这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姚思思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浴,还是忍不住缩成一团。
脑子里飞速的闪过无数个不属于姚思思自己的记忆残片。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北堂雪鸳,如果说北堂雪鸳有什么优秀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从一岁起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原本北堂家虽不说是富甲一方,但却也是个殷实的家庭。奈何因为北堂雪鸳的病硬生生将殷实的家底折腾的眼看就要一贫如洗。
就在昨天,姚思思被杨思如害死后的第二十三天,北堂雪鸳无意间听到了自己哥哥埋怨这个家因为她,一家人马上就要没有地方住了,而哥哥也因为她的病情没有多余的银两娶他心怡的女子。
北堂雪鸳一直都被亲人保护的很好,哪里知道这个家已经因为她,而负债累累到了要卖房子的地步,当她知道这些之后,再也按耐不住了,不动声色的打发走了从小就照顾她的丫鬟,然后一个人徒步来到了这里,正常的人走到这里至多要一个时辰,而北堂雪鸳却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她不愿意再拖累一家人,拖累哥哥耽误了终身幸福,心一横就投河自尽了。
没成想竟然成全了姚思思。姚思思觉得北堂雪鸳这一生实在是太杯具了,不过既然占据了她身子,她姚思思只要不死,那么北堂雪鸳的家人她会替她好好照顾的。
想到这里姚思思突然看见了这身子手腕上带的手链,竟然跟她师父送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她仔细看了看,最后她不得不肯定一个事实,这个手链就是她师父送给她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