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有对真儿狠不下心,如今她长着一张几乎是一样的脸,我就好像是看到了真儿在跟我撒娇,我又如何能拒绝,我转过头道:“如果你能够让一首曲子合符我心意,冰块,我便送你一千斤如何?”
“一言为定!”
我看见她得逞一般炫耀的眼神,我觉得我好似是上当了一般,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她的笑容就跟真儿的一样能感染我,令我的情绪得到了缓和。
“那请问流光美男你现在的心境如何?”
她试探的问着,这要符合心意只有知道听者此事心境如何。我起身望向窗边,似有感伤,“我在思念一个我爱的人,可是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真儿”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她。
她反应很快,大声嚷道:“有了!”
接着我便听到了最为美妙的曲子,曲子我这一声也只怕忘不了了。我记得她走后,我就迫不及待进入冰阁地下。地下满眼都是冰雕冰砌,冰雕的灯台上排放着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使得整个房间冷光幽明,清冷刺骨。我伸手撩开天蚕丝跟冰珠合制的珠帘,整个冰室里升腾的寒气丝丝缕缕被吸入一张千年寒冰床内,此情此景可谓是叹为观止。
冰床上的女子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轻阖的双眼彷如熟睡,皮肤显得白里透红,若非唇上惨白一片,谁会相信这竟是一个已死多年的人。
与之不同的便是她是一头齐腰黑发,而身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绸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有一种清雅又不失华贵的气质,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平静的躺在上面,腰间系着一块通体黑色的玉佩,她便就是我的真儿。
这黑色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我腰间也有一块,为了得到它我几乎动用了所有人力、物力。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三生石,相传,拥有此石的两个人只要将鲜血滴在上面,便可得到来生相守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走到寒冰床前,侧身坐在寒冰床上,我总是难以对真儿严肃,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会极尽温柔,我执起真儿的手放在手心你紧紧相握,深情对望,仿佛能穿透生死的阻隔。我道::“真儿,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我多么希望她就是你,真儿,你已经离开我四年了。四年来,我真的好想你,你给我做的这件衣服已经破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再为做上一件呢?真儿,若不是你死前要我好好活着,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在一起了,真儿”
真儿不为所动,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手腕上的冰冷提醒着我这残酷的事实……她已经死了!我轻轻哼给永远也行不过来的真儿听。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莫相忘天涯两相知,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梦回几转泪轻淌……
在之后,我每一次见到她,我的伤口就会再度被撕裂,可是我却隐隐有一丝企盼。我慢慢的都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我自己。
在二十三岁以后我就一直穿着真儿生前给我缝制的衣服,紫色是我的最爱,所以真儿给我做的也就是紫色的袍子,但是袍子终究是布,我穿了几年下来,每一件上面都补了几个补丁。我怀着对真儿的思念还有有愧疚,我一直都以为我会穿着真儿的衣服到死,然而,她竟然改变了这一次。
那日,她捉弄玩我,光还有影三人之后,我们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跳着去拾自己的鞋子,都不由的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啊?
她纠结的抓了抓头,“好,你们就笑吧,最好笑死。”
转身,气鼓鼓的朝石桌走去,端起我先前倒的茶水一饮而尽,又端起另外一杯一饮而尽,喝完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水渍,那意犹未尽的舌头还沿着嘴唇舔舐一圈,感情像是她刚刚喝的不是水而是人血一般。
我微微笑着,走过来坐到姚思思对面,再次斟上两杯茶,“这还有,喝吧!”
“我才不喝咧,一个个不安好心。”
我也不以为意,看着她道:“衣服脏了,要不要换一件衣服来穿。”
她皱着眉头,伏在石桌上道:“拜托你一个首富,都不顾面子整天穿着两件补着补丁的破袍子都不换,我为什么要换衣服,你都不怕脏了我们的眼,我还怕什么,再说我的衣服也不是很脏。”
光跟影很是默契的喝道:“闭嘴!”
我心中一动,有些恼怒,“不准你说破袍子!”
她也许是被我吓到了,讪讪道:“那个那个,对不起啦。这衣服是不是你最爱的人给你缝制的啊?呵呵,肯定是,你这表情铁定是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再次想起了真儿,想到她当初为我缝制衣袍的摸样,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姚思思跟真儿重合成了一个人,我正在会想着,她又道:“是叫真儿的姑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