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命我不认命!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嫁人!我不要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人!
“白公子不会回来了,小姐您还是就跟着袁堡主好好过日子吧。”
——过个屁!我都不认识!那个屁堡主长什么样家里几亩地住在哪儿有没有妻子小妾一大堆,再说了,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听夫人说,等再过两三年,袁堡主满意了,就把您给送回来,谁也不知道您嫁过人……”
——嫁个屁!誒!等等——小丫头刚才说什么来着,说自己还会被打包送回来?!草!丫的我还是个可包退换的快递呀!
“再说了,小姐,在家里您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还不如去袁堡主那儿,听说那里可好了,有山、有水、有花、有鸟、还有一个大草场,您不是说过想看看花草水鸟吗,现在不是一个挺好的机会吗,您不期待啊?”
——山水花鸟?!你当我什么没见过啊!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当代人!我见过的花鸟虫鱼山川河流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多得多!我稀罕那些东西个屁!我还期待——我期待个鸟啦!
开始在心底大爆粗口有一说一没一骂别人娘的宋安喜被摇摇晃晃的轿子送到了目的地。小丫头帮宋安喜把头上的喜帕给弄得看不出什么问题,把宋安喜嘴中的布给扯出来,一边扯一边说:“小姐,过会儿我就得叫您少爷了。您千万别出声,您若出声,袁堡主就不会让您过门了,老爷的债就还不清了,咱府上都得死翘翘。小姐,您千万忍着,小翠在这里跟您磕头了。”
自称是小翠的小丫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跟着,宋安喜听见四个此起彼伏扑通下跪的声音。
“小姐,我们给您抬着轿子,我们也知道自己抬着的是活下去的希望。小姐,您大慈大悲,给我们一条生路。忍一忍吧。”
说话的想来是那四个轿夫了。宋安喜刚刚被扯掉嘴里的东西,说话还有点困难,小声的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红盖头下隐约能瞧见那跪着的五个人,一女四男。宋安喜撇嘴,叹气,骂天:“丫的!您看准我好欺负是不是,给我这么一难下的坎儿!”
“我答应了成吗?起来吧!”宋安喜对那几个人喊道。
跪着的五个人又冲宋安喜磕了三个响头,接着站起来。
小翠走到宋安喜边上,帮宋安喜解开了绳子。
“小姐,这三年的时光小翠不能陪您了。您多多保重。”小翠哽咽的声音轻声说道。
宋安喜黯然,她最烦最恨的就是生离死别,最厌恶的是别无选择,最痛苦的是眼前只有一条绝路,自己还必须笑呵呵的走。
“那什么,我不是做好事,回去跟那个你家老爷和那夫人说,从今往后,别认我这个女儿。最好呢,直接把我从那个什么族谱里面除名了,我就感谢你们了。这是唯一的条件,一定回去给我带到。”
“小翠记得了。”小翠点着头。宋安喜自己把轿帘子给放了下来,隔绝了那张对于自己来说依然陌生的脸。
丫的!从现在开始,自己就真没得选了。谁让自己嘴贱呢,一心软就答应了这种事,脑残了吧!
轿子又被抬起来,摇了小半天,昏昏沉沉的宋安喜感觉到轿子停了。跟着,红色的世界被一道亮光照进来,被人已经掀了红盖头的宋安喜微睁着眼睛,一张端正的过分的脸进入了她的视线。
就算是曾经被电影、电视剧、影视海报、PS图像等等东西给熏陶了二十几年的宋安喜,也会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发出惊艳的叹息。
那张脸,即便是演员或者是模特,也不见得会端正到这种地步。
高挺的鼻梁,形状如线条般优美的嘴唇,清晰得似乎是有人专门用画笔和刀斧进行雕琢过的脸庞,眼睛中带着的那种淡淡的清冷之感,让人不愿意靠近又想要触碰的复杂心情,在那一瞬间由这张脸完全带给了宋安喜无法忽视的冲击。
“秦忆,你还好吧?”脸的主人的声音像大提琴的浑厚纯粹的低音,听着实在是入心入肺。
宋安喜回过神来,点点头。她终于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所代替的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了,秦忆是吧,丫的,刚才那自称是这身体娘的家伙叫了半天小萝小萝的,也就是说自己叫秦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字。
“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两面。”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故意把声音压了一下,听起来像是个男子的声音,宋安喜摇着头表示自己不认识眼前这帅哥。心里则在狂呼,帅锅,告诉我,告诉我吧!你是哪位!有没有房子?有没有存款?有没有股票车子海外资金或者有钱地老爸——
“呵呵,也是,那时你年纪尚轻,当是不记得的。我姓袁,单名一个朗。朗朗乾坤的朗。你可以叫我袁朗也可以称呼我为相公。随你。”袁朗微微的笑起来,当他一笑的时候,那眉眼之间的冷冽一下子没了,就仿佛是春风拂过了冬水,让看着的人都能心一颤儿一颤儿的。好喜欢。
“我扶你出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