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那跟个啰哩叭嗦的老头子一样帅哥去了书房打地铺了。宋安喜虽然觉得这样对这里的主人还是有那么点不地道,不仁义,但是一想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的厚黑原则,就觉得好像也情有可原。
她熄了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找梦。找了半天,她睁眼,黑暗中的景象都朦朦胧胧的,她看不大清楚。
睡不着。
她觉得良心不安。
这地方这么冷的,就算是袁朗看起来身体康健,没什么疾病的样子,但是睡地上估计还是对身体没好处。而且,她睡的地方倒挺好了,下面铺的软软的,睡一会儿就能温温暖暖的了。可袁朗呢,却只能被她赶到书房里去睡那硬邦邦的地。多惨啦。多不舒服啊。多没人道主义精神啊!
越想越不靠谱。宋安喜在床上翻来覆去,本来挺有的睡意就这样给她折腾没了。
算了,反正都绑了胸了,还怕个什么呀,再说这床这么大,也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儿吧。而且自己睡觉挺安分的,应该不会半夜的时候趴在人家胸口的位置流口水之类的吧。
想着她干脆就掀开凉被下了地,地上的冰凉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真冷,袁朗睡的就是这么冷的地方吧。
她暗自叹气。想着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心狠的非要让袁朗睡书房了呢。书房又没床,就一凉椅。
找了半天打火机的宋安喜摸到了搁在桌子上的火折子,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应该没有打火机那么先进的玩意儿。捣鼓了半天那火折子,却没想到那东西根本就不像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一吹就着。完了就穿一睡衣的宋安喜觉得有点冷,止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正抽鼻涕的时候,一件还有余温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如果不是那披衣服的人顺带出声说话,说不定宋安喜会立刻尖叫着有鬼而大喊出声!
可即便是袁朗有所考虑的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也还是让宋安喜惊声尖叫着,条件反射般往远离声音的地方躲——“砰咚!”
她的腰撞桌沿上了。
一下子屋子亮了起来。那亮光源自于袁朗手中的火折子。宋安喜在亮光中终于看到了给自己披衣服的人的样子,刚才说“天冷起床一定要披衣”的人看来就是袁朗。
也只能是袁朗。难道还能是这屋子里的鬼啊!
宋安喜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被撞的生疼的小蛮腰,想着这腰怎么这么不经撞啊。又想着,那是因为她穿越前是个水桶腰,皮肉厚实得很,这么撞一下怎么着都不会多疼;可现在倒好,终于有了梦寐以求的小蛮腰了,却才发现自己这筋骨瘦的,一撞痛的不行。
看来还真是各有各的好。如果非要选,她此刻倒希望自己还是那水桶腰了。总好过还在痛的小蛮腰吧。
一只手这时伸过来轻轻的按在了宋安喜揉自己腰的手上。
“把手拿开,我来揉吧。”手的主人袁朗自然的说着,可听话的人却脸红了。
“还是你觉得不合适?”袁朗看出了宋安喜的犹豫,把手挪开,手掌刚刚感受到的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微失神。心底那个说绝对不行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宋安喜红着脸摇头,如果她一直拒绝,多半会让袁朗觉得不对劲吧。而且她现在演的是个男人誒,既然是个男人,就不应该那么计较啊。都是男人的,触碰一*体有什么关系。
“你轻点。”宋安喜小声的说道。
袁朗温和的笑笑,他看着这个似乎很容易脸红耳赤的小男生,听见他用那么羞怯的声音说话,配合上那种表情,说没有意外的情绪是骗人的。
但是他却只能告诫自己,这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喜欢的情绪,最后他想办法和安喜在一起了,那样的话就没办法完成他父母的遗愿。他需要传宗接代接续香火,他必须让他的家族再次兴盛,他要让他的事业在他的子孙手中一代代传递下去,可是,他第一次动心的对象却是个男人。
手下适度用力揉着宋安喜腰部的袁朗自顾自想着,而被揉得觉得痛楚越来越少,感觉似乎越来越舒服的宋安喜则一副快睡着的模样。就在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宋安喜自喉间逸出的轻轻的*让两个人都神经为之一震!
袁朗看着宋安喜。宋安喜看着袁朗。
僵了一会儿,袁朗收回了按着宋安喜腰间的手,讪讪的说:“睡吧。”
宋安喜愣愣的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往各自睡的地方走。
躺在床上后,宋安喜看着床栏的雕花,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坐起来,看看那刚才袁朗拿出来的灯,想起来了:她忘了让袁朗过来和她一起睡。
可现在让她怎么说出口啊?
如果不是她因为被揉的太舒服而不自主的叫出了那声儿,她能至于还一个人霸着床,让袁朗睡地铺吗?
可是如果她跟袁朗说睡一起,袁朗会怎么想?她*他?还是她*他?
怎么想都觉得袁朗一定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