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是一点儿都不计较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的规则,挺对自己胃口的。要不是袁朗喜欢,说不定自己都想追求了呢。不过,一想到袁朗那种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纪千泽就不敢想了。虽然他不像袁朗想着一定要传宗接代,但是比那些个东西还要厉害的袁朗会让他立刻断掉对袁朗的所有物染指的想法。
可惜。怎么不是自己早一步遇到这样的存在呢?
袁朗这家伙,还真是好运气。
“汀兰,有发带吗?”宋安喜回头问汀兰。汀兰木呆呆的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找到了发带,递给宋安喜。
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扎成了长溜溜的马尾辫。这秦萝的发质倒真不错。摸着十分顺手不说,而且就这么随便扎一下,也能有造型。映衬上那张此刻富有活力的脸,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屁!风味个妹!又不是烧烤!
“纪大夫,来吧。”抱着必死之心的宋安喜坐在纪千泽一边的椅子上,像是去中医院看病时自然而然的对着老中医伸手。
“哦?你也懂岐黄之术?”纪千泽有些惊讶,这世上愿意学医的人太少了。在绝大多数人的思想中,医药之学其实是亵渎上天赐予人类福泽的不祥之术。在如此愚昧的念头下,不论是愿意选择找大夫看病,或者是自己学习岐黄之术都是要顶着很大的压力和非议的。可没想到,这小子并没有表现一点儿的不喜欢或者厌恶的情绪;而且似乎还有点懂得这东西。
宋安喜点头,“懂皮毛而已。把脉什么的基本上没问题。不过要我说具体的症状啊什么的,我不行啊。我就属于基本能确定,你有病,还是你没病。”
这已经非常厉害了呀!
纪千泽暗自嘀咕着。不过,现在应当是为宋安喜把脉,而不是在这里想他发现了什么特别的惊喜吧。
他伸出手按在了宋安喜的手腕上。一摸,倒吸了一口气。
“很……特别吧?”宋安喜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很特别。这眼前的家伙哪儿是什么小子,根本就是一女人!
“原来如此!”纪千泽忽然大声喊了一句,跟着哈哈大笑。
原来是这样!袁朗那臭小子,一定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他娶得来挡那些个无聊女人的对象其实是女的,然后发现他自己喜欢上了那本来是打算用来做挡箭牌的女人,又不愿意跟自己说。所以才会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自己给从被窝里揪出来,让他来给这女人看病。其实啊,是借着法子告诉自己,他很正常,他动心的对象是个正常的对象。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眼前这假小子其实不是秦万里的儿子秦忆,而应该是秦忆的双生姐姐,秦萝吧。
“失敬失敬。我不知道你是……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冒冒失失进你的屋了。对不住。”纪千泽站起身来抱拳致歉,把个等着宣判死刑的宋安喜给整懵了。
怎么,这是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想暗地里找袁朗说吧,是要给自己留面子还是怎么着啊?
“没事儿,你不用给我留面子。这种事情总归还是要让人知道的。”宋安喜心底在后面加了一句,尤其是你家老板袁朗同志。
“我是没有那个权利的。一切还是要看堡主的意思。堡主说要让人知道,我才好说让人知道。”纪千泽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袁朗那家伙要变着法子让自己知道这事实,原来还有一层深意,就是别让别人知道。怪不得,怪不得呢。
宋安喜一听更不明白了。什么意思?这纪千泽还真打算跟袁朗暗地里商量,要给自己一点面子吗?还是说,其实袁朗甭管是不是女的,只要能够给他挡住那些个女人的攻势,他都愿意留着用。是这意思吧?
“那……我身体没事儿吧?”算了,还是甭问了,越问越迷糊。既然纪千泽不肯明说,那自己就装糊涂呗。反正在这儿住一天是一天享福的快乐,别想那么多啊。
纪千泽收敛了笑意,露出了认真严肃的表情。
“你虽无大病,但身有隐疾。阴血欠缺,体质微寒,这种病征会让你极其畏寒,若行动过快,会产生眩晕之感。稍微严重,则会出现昏迷症状。”
丫的,不就是一贫血吗,还真能瞎掰。
宋安喜好歹是耐着性子听完了。然后说道:“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好好的养着,注意饮食规律,随时节进补,加强身体锻炼,假以时日,也就和常人无异了是吧?”
“诚然!”纪千泽拊掌叹道,“你之医术,并不比在下差呀!”
不是吧,这种也叫不差?那什么才叫真好啊!
“那什么,略懂皮毛,不足挂齿。”宋安喜一边腹诽,脸上则一副谦虚的模样。
“你过谦了。在下的医术在当世已是天下第一。这一直是在下最自负之处,可没想到,你之医术,似乎也是精湛绝伦啊!”
精湛绝伦个妹呀!宋安喜无语了。
这也能叫精湛绝伦!就自己那三脚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