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凡人啊。”
纪千泽笑得无良,“我这样的极品也只能和你这样非凡的人做朋友了。其实我相信你很多时候都没有把我当过人来看。嘿,别转移话题啊。你快说说,她强吻你之后,你们又干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干。我出来了。”如果不是他极力克制住那种冲动的念头,说不定真的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能觉察出方才印上了秦忆唇瓣的嘴唇,那种似乎能够燃烧起来的灼热感。从唇上一点一点的往心脏的位置蔓延,所过之处,都是那样熨烫温暖。
“你不会是不行吧?”纪千泽怀疑的上下打量袁朗。的确有这可能啊,相交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过袁朗有喜欢过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在一起上过床之类的话。怡红院的那些不算,谁知道那些看钱说话的女人们会不会骗他。
“你想哪儿去了。”袁朗半是无奈,半是郁郁的说道,“有些事不是那么想要就能做的。”
“这有什么好计划的吗?直接吹灯,把衣服一脱,床一上,娃一生,这一辈子不就成了吗?”
袁朗有些无语。
“我生娃还是他生娃啊?你脑子没事儿吧!”
纪千泽一脸古怪的看着袁朗,“得了吧,还想瞒着我啊。老朋友都要这么藏着掖着,不地道啊你。”
“说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了——这么多年生死之交,我好像从未有刻意瞒过你什么吧。”
纪千泽极度不满的反驳道:“怎么没有?秦忆根本就是个女的这件事儿,你敢说你没瞒着我吗?”
“什么?!”
纪千泽捂着耳朵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拜托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呀!我耳朵没有你耳朵好,你吼坏了赔我不成?”
袁朗冲过来抓着纪千泽的肩膀,仿佛是这样就能稍微得到一点儿真实感——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纪千泽惊讶的看着袁朗,“你没事儿吧?”
“你刚才说的给我再说一遍!!”袁朗几乎是在对纪千泽吼了。
“……我说……我说什么了我?!”纪千泽被那声吼给弄得一下子慌了神,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害怕袁朗了,毕竟他们之间太熟了,熟到已经没有什么害怕或者恐惧可言的地步,可他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袁朗是谁啊?袁朗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神,是那个即使面对自己的父母被敌人活活刀劈斧砍,也能面不改色的将敌军首领手刃的人!他怎么会那么可笑的以为袁朗已经成为一个没有威慑力的普通人了呢?!
“千泽,冷静。”不冷静的袁朗在深呼吸两次后冷静下来,试图劝服眼中流露出恐惧神情的纪千泽冷静。他的声音平稳到令人察觉不出刚才那样震惊的情绪还在他的身上。那样的沉稳让纪千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你刚才说,你说秦忆不是男的,是个女的。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说错?”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过来,就好像不是自己在说话,而是一个旁观者在问另一个旁观者一个关系到他一生最重要的问题。
“天!你真不知道?”纪千泽微张着嘴,他不大理解这是什么状况,他一直以为袁朗是比他先知道这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秦忆真的是个女人?”袁朗重重的说到那个词,心跳如万马奔腾,雷鸣轰轰。
纪千泽下意识的点着头,接着,他就看见袁朗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子冲出了茶亭,转眼之间消失在了视线里。
怎么回事……纪千泽揉着自己的肩膀,那里被袁朗的双手捏得生疼,不用说,一定都青了。这家伙,为了个女人,至于吗?!真是,见色轻友的混蛋!
自从退出战场,成为一个商人之后,袁朗还是第一次将轻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使用自己被别人唾弃的技能,而且还雀跃万分。
现在让他不得不选择放弃秦忆的理由失去了意义,挡在他爱秦忆之前的障碍没有了。也就是说,他可以去放心大胆的爱这个人,去疼惜这个人。甚至,他真的可以和这个人在一起。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脚下一刻也不愿意停下来的袁朗终于“飞”到了目的地。眼前那扇他刚才亲手关上的门,此刻静静的立在他面前,仿佛是在嘲笑他当初对秦忆的生生拒绝。
她还能接受自己吗?
袁朗担心这一点。陌生的让他吃惊的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流连忘返,辗转不去,他伸出手放在那门的边缘,想要推门,却才发现那样的勇气对于一个刚刚拒绝过想爱的人的自己来说,似乎并不存在。
虽然他很想推开门,把一切都挑明的说清楚,可是却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了一些东西。
纠结……
他总算明白了当初母亲在他幼时懵懂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