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愣愣的看着自己被宋安喜称之为“鸡肉”的身体部位,这跟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个国家的人都不喜欢身体太有力量的人,文人墨客倒是朝廷等机构的座上宾,像他这样的,大部分女人都会厌弃的吧。
“你不喜欢诗词歌赋吗?”袁朗轻声问道。
宋安喜歪着头打量着袁朗,轻轻的声音真不适合这样一个长了一副超模身材的大帅哥,这样的帅哥应该适合的必须是那种让人听了,就觉得浑身有力气的声音。就算音量不大,但是却能振奋人心。
他在用虚假的声音在跟自己说话——
宋安喜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可是,袁朗刚才问的问题是真心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诗词歌赋这种玩意儿,如果不是要交考试作业的话,我才不会去背诵呢。更何况,我真的没有吟诵诗词的天赋吧。所以,这个东西我充其量只能说不讨厌也不喜欢。而且,听你的口气,好像女人都应该喜欢这个吧。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袁朗的瞳孔里投射出些微吃惊的情绪,虽然只是一瞬间就回复了之前的饶有兴致的表情,可那并没有逃过宋安喜的眼睛。
“噢,我知道了。这个国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很喜欢这种东西,噢,对了!我有听说罗颂讲,这国家一直发展的是科技、文化、经济,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里所谓的文化就是指那些酸到不行的诗歌辞赋吧?”
“你不了解我国的发展历史吗?”袁朗疑惑的问道。
宋安喜摇头,“那种东西,有必要了解吗?而且,我之前因为不愿意代嫁的原因,曾经自己从屋顶上往下摔过,结果摔坏了脑子,你看噢,这里有条疤誒,平常头发遮着看不见。不过这个东西让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所以千万不要期望我能说出什么关于国家大事的话语来。”
宋安喜说着,撩起已经被她修剪过的前额的头发,露出了左边额角上一条长长的疤痕。
新鲜的疤痕痕迹证明这伤造成的时间并不久远。看着那条面目狰狞的疤痕,袁朗的心被揪了起来似的,一下子有些痛。
“……很疼吧?”他抬起手想要触摸那道伤疤,却被宋安喜躲过去了。
“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没事。”
宋安喜注意到自己躲避的行为引起了袁朗的诧异表情。她心中不由得得意,以前因为袁朗太好看了,太温柔了,彻底把她的心给蛊惑了,现在呢,她总算知道该适可而止,以及,女孩儿的矜持应该坚持在哪里。
而且,欲拒还迎在男女交往中是非常必要的原则。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袁朗笑笑,把手放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宋安喜想,这还不行,这个男人的极限还没有被逼出来,总归是要用点狠招的。
“我也忘了。不过,想一想,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还是活着过来了。否则,我怎么可能遇到你呢。”
袁朗习惯性的露出让人会误读的叫做开心和幸福的表情。
那是装的——宋安喜有些悲哀的意识到真实情况是什么。就像纪千泽刚才过来告诫自己的那样,真实的袁朗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儿语言上的温暖就觉得开心或者幸福,也不至于因为有人对他说喜欢就会觉得欢喜。这样一个心已经被冷却太久,企盼已经早已落空的男人,需要的是更多的温暖,更为真切的温暖。
“好了,夜深了,话题明天继续,今天该睡了。”宋安喜说。
袁朗温和的笑着,“好,你想怎么安排今晚?”
宋安喜看看书房那如豆的灯光,再看看一边安静得过分的大床,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睡床,我睡地上。之前呢因为我的任性所以你睡了四天的椅子,为了公平起见,我打四天的地铺,你睡四天的床。然后我们到时候一起睡床。”
原则二——公平。起点的公平代表着这段感情最开始的时候无所谓谁让谁,这样的公平,给对方的心理造成的感觉也是一样。
“……你会生病的。”袁朗看着宋安喜,语调里是没有商量的意思。
——就是这样,这才是真的袁朗。不由分说,毫无商量,决策永远相惜自己是对的。耳朵里不能听见错误的、违背自己命令的声音。
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一样。
宋安喜由衷的笑道:“放心,如果你觉得我会生病,你就在半夜的时候把我抱*。只要不把我惊醒就好。这样,至少我心里会觉得没有对不起你。而且,也不算我故意要赖你的床。”
袁朗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回答啊,根本就是蛮横不讲道理的行为,可偏偏却让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进行辩驳否定。这个古怪跳脱的女子,究竟还有怎样的想法,会不断的给他惊喜和惊叹。
熄灯,睡觉。
一人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神志清醒;一人在地上躺着,睁着眼数着羊羔。
“睡着没?”
数着羊羔期待梦神赶紧降临的某位却开口说话了。
袁朗睁眼,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