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耳边的是个还算熟悉的男声。
连眼睛都懒的睁开,即使声音依然还保持着初醒时浅淡的睡意,但所该表达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宋安喜闷声闷气的说:“还没醒。做梦呢。”
“既然是做梦,却又在说话,难道袁夫人还有说梦话的症状——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把把脉了。”
宋安喜霍然睁开眼睛,瞪着那个一脸揶揄之色的男子。愤然道:
“我好歹是个女的呀!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凑这么近啊?再说了。我还是你直接领导的老婆呢,你这么做,不怕你家主子把你给阉了吗?”
能让宋安喜这么无所顾忌说话的人。在这袁家堡里只有纪千泽了。
纪千泽嘻嘻笑着,“我也不想凑这么近啊。可谁叫你家夫君天没亮就把我给揪起来,说是给你把脉。我是个普通大夫。不凑这么近我可不能做到把脉精准的程度。”
这医疗保障做的不错啊。都快有高干的感觉了。错,不是高干,应该是被*的感觉……
“看你眼神呆滞。表情木然。难不成。你真有病?”
“我这是在YY,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宋安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出来。“你看吧,能有什么问题呀。”
纪千泽凝神把脉。敛了几分笑意在那里安静了一小会儿,松了手后这才说道:“没事儿,就是身子骨真虚了点。要想生孩子还是那句老话……”
“诶——我说你等等!”宋安喜从纪千泽的话里听出了古怪。“你意思是,袁朗让你来给我诊脉,不是为了其他事儿,只不过是考虑着我有没有给他传宗接代的资格吗?”
纪千泽笑眯眯的看着宋安喜,“他是没这意思,就让我来是来看你昨晚上有没有着凉的。”
听到纪千泽说不是袁朗想要把自己当作生孩子工具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宋安喜立刻被纪千泽接下来的话给气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我倒是有这意思,想来你们昨晚上都能‘做’到地上去,我估计吧,生孩子的事儿也是快了的。”
“做……做什么做!你脑子被门踢了啦!我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
最后那两个字给堵在喉咙里没说的出口。宋安喜被那猛增的肾上腺素一激,头又有点发昏,这时候才觉察到是有点不对劲,脑袋有点重。
看见宋安喜捂着头在那里哎哟的纪千泽乐了,“都跟你说了别激动别激动,把我的话都耳旁风吧。”
死庸医没有医德!看见病人都痛苦了还在那里笑!真个死庸医!
“看你这样子也是不大可能出去吹风了,你呢,今天好好在床上躺着,等袁堡主接待了客人,他就会来看你了。”
宋安喜揉着太阳穴,好减轻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客人啊?”到现在为止都没问过袁朗是做什么生意的,一点儿都没有贤妻良母的风范——屁!谁想当贤妻良母呀?!
纪千泽脸色有点古怪:“那什么……就是袁朗一朋友。”
见这副表情宋安喜有些好奇了,她还以为纪千泽脸上大概都是那种坏痞子一样的笑容呢,什么时候这么……怎么说呢,掺杂了反感、畏惧和,说不清楚的东西。
“那我得去见识见识!”
说着,宋安喜喊汀兰说她要梳洗。跟着对纪千泽说:“你丫的还不赶紧走,我要换衣服了!懂不懂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这种常规性礼节纪千泽看来还是明白的。但在他离开之前,他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
“你去看那家伙干嘛呀,躺着吧。要不然病重了袁堡主得把我给灭了。”
宋安喜挑眉,“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肯定是害怕我去看到那什么朋友,今儿个我还非得去看看不成。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你逼得现在这表情出来。”
“……”
见纪千泽无语快凝噎了,宋安喜这才笑出了声,“看你这么惨的样子,我还是做一回好人,不去看那个什么家伙了吧!”
纪千泽愕然,转而悲愤:“你玩我?!”
“是啦,开个小玩笑。我说,我真要换衣服了,纪大神医,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右脚也给缩回到外面去。”
站在门外还舍不得立刻离开的纪千泽喊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去见那混蛋啊?”
都被你说混蛋了,不见真可惜。可那袁朗也不知道想不想自己看到他的人际圈子,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安分点好。
“关你鸟事——”宋安喜随口说道。帮她梳头发的汀兰倒吸一口冷气,这主子,说粗话永远不分时间场合与地点。
外面的纪千泽沉默了。接着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我的天!”
——那是我的台词,别炝行啊你!
宋安喜自顾自的腹诽道,想着等会儿该做些什么好。这城堡逛完了,马也算骑了,草地呢一个人也没啥好看的,不知道附近还有什么娱乐设施没有。
“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