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身边所有的丫头,包括汀兰同学,都吓得个呆滞了。负责梳头的那几位心中叫天,害怕到时候袁大堡主掀了红盖头后看到一个根本没怎么打扮的新娘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怕得要死。却又不敢说。毕竟这宋安喜也是个主子。
众人战战兢兢扶着宋安喜踏出了房门,门外站着纪千泽,看到很明显就是个没戴凤冠的新娘,笑,“你又要整什么惊喜啊?”
宋安喜呵呵的答道:“反正不是给你的,明儿个你自己问袁朗呗。”
轿子抬着穿巷过廊,偌大的城堡从主屋到大厅也有好一段路。好在时间没怎么迟,最后一刻赶到了。
挽着在这里权当自己娘家人的纪千泽的胳膊,宋安喜一步步走到了大厅的最前面,站到袁朗的面前。
“把手给我,好吗?”
即使知道这是程序性誓词的一环,也止不住心跳加速。从纪千泽的手臂中拿出自己的手,循着袁朗的方向伸过去,下一秒,一只温暖熟悉的手握住了宋安喜的手。
“我们要拜天地了。”袁朗轻声的说道。
宋安喜笑,低声说:“你也会紧张啊?”那牵着她手的手此时手心都是汗水。
袁朗也笑出声来,“一生一次,紧张是必然的。更何况,你是我如此重要的人。”
这比我爱你还要让她觉得窝心。宋安喜抽抽鼻子,她有点想要掉眼泪了。这袁朗,不投身在66世纪的演艺圈真是可惜了。如果是的话,现在估计用这套不知道骗过多少无知单纯的小姑娘了。
又一想,不对啊,如果这种把戏骗的是无知的小姑娘,那她是不是太没素质了。
这是真心,真心的——赶紧纠正自己的错误遐想。
“新娘新娘一拜天地!”
做司仪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宋安喜听那声音也听不出来,只觉得清亮悠长,穿透力极强,看来这恩国是强人无数,才人辈出啊!
跪地,磕头。袁朗的呼吸声轻微不可闻,却似乎能盖过在场所有熙熙攘攘的小声说话声。宋安喜听得清楚明白,点点滴滴,皆已刻骨。
“二拜高堂!”
高堂?哪儿来的高堂啊!袁朗他爹妈早就把他丢了,以袁朗那种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格,怎么可能还要去在功成名就时找爹妈,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宋安喜想着,偷偷掀开红盖头一角,想看前面是谁坐着,结果耳边有轻轻的声音在说话:“别看了,没人。”
没人还拜个什么高堂啊!
宋安喜腹诽着。只听到那司仪大声喊道:“夫妻对拜!”
悠扬的声音在整座大厅回响荡漾。宋安喜笑,跪着换了个方向,朝着袁朗,磕头。两人的头在跪地的一刹轻碰在一起。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红盖头外的世界被一只手所掀开。手的主人扶着宋安喜,慢慢站起来,轻轻掀了红盖头,微笑着说:“娘子,从今往后,我们就要在一起了。”
轰堂的欢呼声在那一刻瞬间爆发出来。鼓掌的声音让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欢呼的海洋。那淡淡的一句话,和承诺无异的内容,让宋安喜瞬间泪满眼眶。
从今往后,真的是在一起了。
天地为证,鬼神为凭。
“紧张吗?”
摇头。
“真的不紧张?”
再次摇头。
“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
坚定的摇头。
“难道不是你的第一次?!”
点头,认真的无奈的点头。
……
“袁朗!你到底有多少个红粉知己老实交代!”宋安喜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袁朗的大腿上,表情狰狞,就像随时要把袁朗吞下去一样。
袁朗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就算再多,以后都只能、也只会有你一个。吃什么醋啊?”
宋安喜撇嘴,“我说呢,袁朗你可不可以偶尔示弱一下嘛,搞的我很没有成就感呢!你就假装害怕一下,让我逞一下威风吧。”
“可是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娘子,你真的要把最好的时光用在逞威风上面?”
宋安喜脸红了。“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换成是你肯定比我还紧张!”
袁朗做沉思状,“是,我第一次也挺紧张的。”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第一次紧不紧张,搞错没有!我是你唯一的*对象!以后不准在脑子里想任何一个曾经跟你有过非法*关系的家伙!”
袁朗大笑,“好霸道。”
刚才喝了一通别人敬过来的喜酒之后就有点晕晕乎乎的宋安喜一进新房就拉他到了床边坐下,接着就干脆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纵然他想要尽量保持君子风度,在某个人尚还有几分清醒的时候进行接下来的事情。但很明显,某人这个几乎是点火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选择把君子风度抛到爪哇国去。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