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泽找到宋安喜的时候是某人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午后了。
后者正在一脸郁闷的用石子丢荷花池里面的金鱼。
“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纪千泽揶揄的问道。
宋安喜更加郁闷,“唉……”叹气完了也不说话,一个劲儿丢金鱼。把金鱼给打得四下逃散,完了之后又把另一只手中的鱼食扔进去,一来一回。纯粹是整金鱼群玩。
纪千泽感到有些奇怪。但凡是洞房花烛夜之后的新娘子,要么光彩夺目熠熠生辉。要么就是一脸憔悴呲牙咧嘴。可现在看宋安喜,哪一种都不像。难不成,宋安喜不小心遇到了最可怕的一幕。她嫁的对象某个方面真不行?
“唉……”宋安喜又叹了一声。把个纪千泽憋得不行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是不是袁朗需要我配点药啊?”
“什么意思?”宋安喜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玩弄金鱼纯真的感情。
“嘿。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嫂子,你直接告诉我,是不是袁朗不行。如果他不行。我有办法……”
“说什么呢你!”宋安喜听明白了。瞪纪千泽,低声吼道。“他没有不行,是我不行!行你个妹啊!”
宋安喜把今早上醒来后自己自发自觉发现的一切对纪千泽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完了之后感叹道:“我好好的洞房花烛,就这样被我醉酒给误了。丫的!”
纪千泽嘟囔着坏笑着,“不就是你的错嘛。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
宋安喜瞟了他一眼。不想说话了。今早起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趴在袁朗胸口正流口水呢,还以为昨天晚上怎么着了呢,没想到却什么都没做成。好在她理论经验十分丰富(谢谢66世纪和谐时代所造就的新一代腐女进行的普及性教育),决定趁还在床上的功夫和袁朗至少来一炮,没想到酒醉的效力还没过去,头晕忽忽的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想来都来不了。
不如作罢。
“找我干嘛?”有气无力“欲求不满”的宋安喜问纪千泽道。
纪千泽从后腰上解下一个褡裢,扔给宋安喜。
“喏,昨天你让我给你拿着的。你还说昨天你要用,结果不知道谁一见到自家相公就什么都给忘了。”
宋安喜接过袋子,颓然之色立马一扫而空。她故作神秘的说:“纪庸医,我很负责任的跟你说,如果你知道这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用途和玩法的话,你一定会感谢我给了你机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二个亲手触碰到这东西完整版本的人类。”
“不过在答案揭晓之前,我们还需要再找至少两个人。”
“天,你这么神神叨叨的干嘛,直接说呗。”纪千泽不满了。这女人,最喜欢捣鼓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儿,可关键是,每次都让人出乎意料,外带惊喜连连。
宋安喜笑得意味深长,“我相公,以及,秦万里。”
在看到秦万里也在厅里的时候,袁朗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情。宋安喜笑,心想只有她家老公才可能这么镇定自若,哪像那个纪千泽,动不动就大呼小叫惊诧不已,就好像她邀请秦万里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一样。
哪里可怕了,那是“工作”需要而已。
“今天,我将要向各位介绍的我的新式发明——麻将!”
打开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那些用木头刻出来的小玩意儿在几个人面前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
“这是一项用于娱乐的工具。当然,对于某些朋友来说,这也可以用于赌博。它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在66世纪,只要是在中国逢中国年过中国节,和家人、朋友打麻将是一件吃饭前后最常干的事情。就好像女人之间除了打麻将或者聊八卦就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当初打的时候乐趣十足,打得久了却也麻木了。想不到穿越到了这里,没网络没电视的时空中打麻将反而成为一件可以当作消遣的玩意儿。
考虑到一项新事物被世人立刻接受的程度是有限的,所以宋安喜只是把麻将牌的最普遍的打法简单说了一下,至于听牌、和牌的基本组合规则,宋安喜是早有准备。她昨天大白天也无事可做,一边让木工师傅按照她的图纸刻了这两副麻将牌,一边又让苏青听她口述,将她所说的对麻将的规则打法给记录下来。
给众人解说的时候,她就把那个小册子给了袁朗。袁朗翻了一下,微笑着直接递给了旁边的秦万里。
秦万里听着宋安喜的解说,眼睛是越睁越大,到了后面,嘴巴也呆呆的张着合不拢的样子。那不是恐惧,那就是惊讶。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家本来作为弃子的女儿,脑子里会有这种天才一般的设想,并且还将设想给付诸现实。不由得悔恨,当初怎么就那么鼠目寸光,把这么个比摇钱树还要来钱的女儿给当成了不要的货物,抵给了袁朗了呢。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可以看看手册。手册里面我已经对规则做了比较详尽的记述。当然,你们自己也可以添加进入你们的想法,把你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