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泽在原地走来走去,“你不是我,你是不明白我的心情。太急了!”
宋安喜点点头,“看你这样子我也多少能够明白了。真的很急啊。”
“安喜姐姐,纪大夫,”一个女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宋安喜心跳加速,那不是因为来人让她觉得很HAPPY而高兴雀跃,只是因为那女声的主人让她有点郁闷,还有点内疚,所以才心有不安心跳加速的。
来人是阎少清。
“安喜姐姐,前两日给你添麻烦了。多有得罪,请多包涵。”今天打扮的没那么花里胡哨的阎少清肿着两个大核桃一样的眼睛,轻声细语的给宋安喜道歉。还没等到宋安喜反应过来,她又面向纪千泽,福身行礼,说道:“纪大夫,小女子嘴上无德,难免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的无理取闹,小女子在此多谢了。”
她半屈着身体低着头,也不见有起身的趋势。纪千泽愣住了,还是宋安喜先一步意识到该做什么,捅捅纪千泽。低声说:“去扶她呀。”
纪千泽忙不迭地扶起阎少清,讪讪的说:“那什么……没事。你过虑了。”
心思单纯,被袁朗保护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弟的纪千泽立刻被阎少清的道歉给折服了,而见过一些世面,知道人心险恶的宋安喜则是半信半疑的看着阎少清,不愿多说话。
没道理呀,再怎么幡然醒悟,也不至于会*之内从一个脑残极品成长为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吧。看阎少清前两天的表现,怎么样这种可能也该归为零吧。
太诡异了。
“安喜姐姐,我听袁哥哥称呼你为安喜,不知我是否可以唤你为安喜姐姐,听着亲切。”阎少清继续温柔似水,大家闺秀中。
草!你不是在叫吗?!可听着真让宋安喜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便吧。你想怎么叫都成。”
“安喜姐姐莫不是以为小妹我还别有所图,才如此低声下气么?”话没说完,阎少清眼角就渗出了眼泪,让平日赞叹电视剧里面那些专业演员要哭就哭的宋安喜自愧不如啊。
听阎少清说的也挺情真意切的,瞅瞅旁边的纪千泽,后者也是一脸的怜香惜玉表情窜了出来。宋安喜将信将疑的抽出锦帕,递给阎少清抹眼泪。
“你别哭啊。我没那意思。你别误会啊。”
阎少清接过锦帕,抽抽噎噎的小声哭泣着,却还能一边哭一边说道:“昨日夜里小妹想了整整半夜,终于是明白自己当初娇纵无礼,全因自己太想成为袁哥哥身边的人,才会那样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是小妹失了方寸,没有规矩。是小妹罔顾姐姐已经嫁给袁哥哥的事情。如今,知道只是我家爹爹说的谎话,深感不安,想到往日对姐姐和纪大夫所做所说之恶事,实在汗颜羞愧。只求姐姐和纪大夫,能谅解小妹的无知无德,让小妹多少能够重新做人。”
说得……太严重了点吧。重新做人?!是不是要进入监狱参加劳动改造啊?!
“若姐姐不原谅小妹,或是纪大夫觉得小女子做的太过分不值得原谅,我只好立刻回到京城,从此再也不出我家府门,只盼别再污了这世人的眼。”
这誓言说的,跟个言情剧似的。生生的一出威胁剧码,可关键是,就这种显然到不行的威胁,她宋安喜还真就没辙了。万一这小丫头片子来真的,她可就觉得太罪过了。虽然其实她特别希望阎少清真能一辈子呆在那什么破府里,哪儿也甭去,免得祸害别人。
“原谅,当然原谅!是吧,纪庸医?”宋安喜撇着嘴又捅纪千泽。
纪千泽愕然,转而懂了,立刻点头连声附和。浑然没有想到刚才宋安喜又喊了他一声庸医。
阎少清福身又行了一礼,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柔声说:“谢谢安喜姐姐,谢谢纪大夫。”
“安喜姐姐是要骑马吗?”道歉完毕后阎少清还舍不得走的样子,看看小草原,明知故问道。
宋安喜噢了一声,没多说话。说真的,她真有点不想搭理阎少清,总觉得一个明目张胆想跟她抢老公的女人,就算再如何好,也不想亲近。
阎少清也不恼,笑微微的继续说道:“小妹曾经得蒙塞外的驯马师傅教导,粗习了马术。若安喜姐姐不嫌弃,可否带上小妹一同游玩这马场?”
“你喜欢就骑吧。不过我刚学,还不怎么会,你自己先玩,我要先去学骑马。”宋安喜找借口想要和阎少清分开骑马玩。本来她今天是想直接骑六百里日行的那匹,但是听到阎少清说她曾经跟个塞外的家伙学过骑马,想恐怕马术挺高的,就不愿意丢人。干脆就装一回孙子,低调点做人。
纪千泽这时已经爬上了一匹看起来比较温顺的马。他的两条腿在打颤,眼睛不敢看地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有恐高症。听到两女的还在那里默默唧唧,也不插话,就说了一句他先走一步,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