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整整睡了*又一天的纪千泽终于醒过来了。他在听到宋安喜说起昨晚上发生的事后忍不住埋怨道:“我说吧,你那爹就是不好惹的主。你还非得给他个下马威。你看。差点害死袁朗。”
“别听千泽乱讲。”袁朗喂宋安喜吃酸梅,一吃一个酸呐,让看的人都觉得牙都会倒掉一样。
宋安喜仰着脖子双手攀着袁朗的腰。那一个惬意,实在让人眼红嫉妒恨。
“我家袁朗可厉害了。再说。他若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怎会去接触一个神族呢。他又不像你,脑袋里装的是稻草。”
“嘿嘿嘿!袁朗。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人啊。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好歹也是个神医,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还让不让我混了呀!”
袁朗明显是两不相帮的态度。只是专心致志的喂宋安喜吃酸梅子,如此温柔的袁朗让还想继续争辩的宋安喜回过神来。看着他。轻声问道:“袁朗,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还不够好。我总觉得。”袁朗淡淡的笑着说。
宋安喜停下吃东西的行为,怔怔望着袁朗。突然一把手抓住袁朗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的确没有发烧啊。可为什么你会一下子跟我说这些话,好害怕。”
“怕什么?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袁朗移开了放在宋安喜额头上量体温的手。转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是说。这就是纪千泽所说的那种生小孩之前的恐惧症?”
宋安喜默然。这样的行为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担心、害怕、恐惧,所有的关于袁朗的忧虑似乎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似的,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纪千泽挑了一颗酸梅子放进嘴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呲牙咧嘴的说道:“真酸!这么酸的东西也只有你才会吃了。不过啊,袁朗说的没错,我觉得你就真是想太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啊。还不如,好好养胎,等到你家小破孩儿出生了,你也就踏实了。”
宋安喜想要分辨,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自己都不确定这是心理作祟还是身体原因。与其浪费口舌去辩解自己的是是非非,还不如就听纪千泽的,好好养胎,准备当妈呢。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儿,就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宋安喜决定换一个稍微正常轻松一点的话题。
嫌弃酸梅子酸的纪千泽食髓知味似的又吃了一颗,酸的似乎有点爽,在那里半眯眼睛品味呢。没理宋安喜。
袁朗问宋安喜:“什么事?”
“我想帮汀兰找一门婚事,不知道你们觉得——”
“绝对不可以!”
打断话的竟然是在那里享受酸梅味的纪千泽。宋安喜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是哪里不行了。
袁朗苦笑起来,“千泽没说错,的确是不行。安喜,汀兰的婚事就不要再费心了。”
“为什么呀?汀兰她也老大不小了,长的也挺好看,又什么都懂,做菜啊什么的都是超一流的誒,你们是担心她嫁不出去还是担心有人亏待她,或者……”宋安喜疑惑的看向纪千泽,又看了看袁朗,“你们之间应该没有人会对汀兰抱有特殊想法吧。”
纪千泽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拜托,我就算是对当今小皇帝有特殊想法,也不至于对她有想法!相对于你想要考虑汀兰成亲这件事来说,我可是够正常了!”
“那你们至少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汀兰怎么就不行了?她哪里不行啊!”宋安喜有些不高兴了。
袁朗拍着宋安喜的背,安抚的轻声说道,“别急,别急。这件事说来也很简单。我本来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告诉你,但一直都没怎么在意,就忘了。其实,原因很简单。汀兰她不算个人。所以不能成亲。”
“什么?!”宋安喜从椅子上跳下来,却被袁朗一下子抱住,搂在了怀里。
“当心!你现在不能蹦蹦跳跳的。”袁朗轻声责备道。
宋安喜将信将疑的看着袁朗,“你刚才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你的。汀兰啊,她根本就不是个真人。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但是,如果非要说她的本体,就是那颗东珠。那就是她的本体。”纪千泽插嘴说道。
“那……那个东珠呢?”宋安喜伸手在纪千泽眼前摊开来。
“昨天晚上不是当作礼物送给你家老爹了吗?”
“在我这里。”袁朗说着,把珠子从怀里掏出来,“昨晚上我们缔结了同盟之约,这珠子他就还给了我,说放在他那里也没用处。”
珠子放在宋安喜的手掌心里,一阵柔和的淡淡的白色光芒瞬时间绽放开来。
“汀兰,”下意识的,宋安喜对着那珠子小声的,几乎是耳语一样的音量轻轻的喊着丫鬟的名字。
一秒钟,或许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是所有科幻电影里面用CG技术所创造出来的全息投影宽屏一样,一个完全立体的人影从泛着光华的东珠处,迅速冒了出来。
说冒非常合